看到安子培就像在外面受尽委屈的孩子见到亲娘一样,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安大人啊,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说着用手一指司徒生辰,“这个小暴匪,小刁民,无视我天国法规,劫持、虐待县衙的官人。大人,您一定要把他抓进天牢然后斩首示众,以正国威呀!”
“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安子培拿起那张地契扔在李捕头面前“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李捕头低头一看,顿时心中一惊。“这是地契呀,怎么了大人?”他强作镇定的说。
“怎么了?!让师爷给你讲讲到底怎么了!”
李捕头这才发现师爷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跪在旁边。
李捕头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他这个气呀!在心里大骂他那个堂兄李子衡,这个蠢货!简直就是一头蠢猪!这地契拿出来唬唬那些不识字、没读过书的山野村夫还可以,你他妈的居然当做凭据拿去县衙打官司,这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李捕头连连磕头:“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安子培站起身来,手指颤抖着指着跪在地上的师爷和李捕头:“你们让我如何息怒?!我身为一方父母官本该为一方百姓谋福祉,可我身边的官吏居然动用私权,勾结他人,巧取豪夺霸占百姓的财产!你们让我如何取信于民?!让我有何脸面去面对自己的百姓?!!!”
安子培越说越气,“张捕头!”
“在!”
“把这两个蛀虫给我捆起来,押回县衙关进大牢!”
“是!”
张捕头一挥手,众捕快上来将二人按倒在地绑了起来,推搡着押出客厅。
安子培坐了下来,先喝口茶平复一下心情,“司徒公子,由于本官一时疏忽,让公子蒙受了损失,真是过意不去啊。”
司徒生辰站起身对安子培深施一礼:“安大人明镜高悬、铁面无私。在下由衷的钦佩!”
安子培一摆手:“哪里哪里,我也有失察之责。惭愧呀。”
两人东拉西扯的扯了会儿闲篇,安子培话锋一转:“司徒公子,你与当朝镇国公安大人是什么关系?”
司徒生辰一愣,“在下与镇国公素不相识。”
“公子的佩剑是何人所予?”
“安大人所说的是这把短剑吧,呵呵,此乃我义弟安英洛所赠。”
梅花鹿那张俊俏的小脸又浮现在脑海,司徒生辰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
“哦,安璎珞是你的义弟?!”
安子培一脸古怪的神情看着司徒生辰。
司徒生辰定了定心神,“安大人熟识我义弟?”
“不!我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有幸见到镇国公安大人,见他腰间的佩剑与公子这把极其相似,所以才冒昧的问了一下。司徒公子不必多想,并无它意。”说完,安子培对司徒生辰一抱拳:“我想向公子讨取一物,不知公子能否割爱?”
司徒生辰颇感意外,县太爷居然张口管百姓要东西,这可真是罕见。
“不知安大人想要何物?”
“司徒公子所书诗句,本官甚是喜欢,司徒公子能否将其送与本官?”
原来如此!
“承蒙安大人抬爱,深感荣幸。大人拿走便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安子培亲自走到文案前仔细的将司徒生辰书写的那张横幅收了起来。
再次落座后,安子培喝了杯茶便起身告辞。
“本官还有要务在身,就不多留了。待公子的司徒山庄落成我再来讨饶一杯喜酒!”
司徒生辰赶忙起身相送:“今日多谢安大人为在下主持公道。”
“不必客气,这是本官分内之事。说不定以后我还有求到司徒公子之处呢。”安子培说完哈哈大笑,迈步走出了客厅。
司徒生辰吩咐燕子将牛棚里的捕快们都放出来,交与张捕头,自己则亲自将安子培送出宅门直至看他率领众衙役上了官道。
望着安子培远去的背影,司徒生辰手抚佩剑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这个义弟身世不简单呐。”
再说悬空派掌门姚阳泽的妻子李紫霞,收到弟弟李子衡的来信后不禁勃然大怒:“司徒生辰?不就是那个在雨城将我堂弟李子杰胳膊弄断,并打死打伤我悬空派弟子的那个小孩吗?现在居然又欺负到我李家头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现在就下山去会会这个小崽子,看看他到底有何通天的本领。”
姚阳泽摆了摆手:“夫人息怒,此子年方十岁,不仅在拳脚上连伤我六名弟子,而且在剑术上居然将我派一剑术高手给吓死!可想而知,此子必有过人之处!特别是现在他已经成了雨桐派老刁婆李凤君的女婿,而那刁婆也放出话来,谁若为难司徒生辰便是公然与雨桐派为敌。你此时去找司徒生辰的麻烦势必会惹恼那刁婆,进而演变成悬空与雨桐两派之间的争斗,谁输谁赢不说,到头来必闹个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姚阳泽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那妻弟子衡,平时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贯的骄阳跋扈。孰是孰非还只是子衡一面之词,我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决不可莽撞行事!”
姚阳泽说的有道理,而且自己的弟弟自己当然了解,从小到大什么样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只不过李紫霞很难咽下胸中这口恶气。于是她与司徒生辰甚至整个雨桐派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没有了人来捣乱,司徒山庄的进展速度快了很多,特别是司徒生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