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她知道,她的一家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开始洒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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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如此仇人 ...
小言子走进御书房,道:“启禀陛下,四皇子殿外求见。”
“不见。”女皇低头,继续看着手中奏折,看也不看小言子。
小言子躬了躬身,走出御书房门,对跪在门外的紫翘道:“殿下请回吧,陛下不见。”
紫翘一听,心就像掉落万丈深渊一般,也不顾小言子的阻劝,大声道:“母皇,月纱绝对不会干这种事,请您收回成命!母皇……”他扑通一声软了下来,他从昨晚接到消息,说月纱谋害假扮特使的丽国女皇,至今生死不明的消息后,他就跪在御书房门外没起来过,紫翘这一辈子,也就肯为月纱这一个人抛下尊严地恳求,难道连这唯一的一个人也要夺走不成?
他想找兰笙,可是听闻兰笙得到消息后,本就没有痊愈的身体如今又病重了几分,凌雪就不用想了,他连靠近他都被阻止,他骤然发现,在这朝堂上,能给月纱说话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小言子看了不忍心,委婉地道:“殿下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如今这月纱是朝廷重犯,肆意挑衅两国关系,这可是大罪啊!幸好殿下还没嫁与她,凭殿下的条件何愁找不到一个条件更好的青年才俊当皇妃?”
紫翘冷冷瞪了她一眼,“多谢言公公好意,本宫的婚事还用不着言公公费心。”紫翘爬起身,继续跪在地上,“本宫会等到母皇回心转意的。”
小言子看着他这执拗的模样,叹了叹气摇着头,回到御书房。
“小言子,”女皇这才抬起头,“把消息封锁住,一个字儿也别让碧清宫里知道,办糟了拿头来见。”
“是,陛下,奴才已往碧清宫加派了几重侍卫,绝对不会让一丁点风声透露进去。”小言子点头应是,想了想犹豫道:“那……四皇子殿下还是在外面长跪不起,奴才怕……”
女皇叹了口气,她自己也不懂自己这个四儿子为何对个女子竟然如此执着!“唤德贵君过来把他带走,别让他出初晨宫。”
“是。”小言子领命而去。
女皇放下手中奏折,忽然觉得满身疲惫,靠在椅子上出神。
她没有做错!月家世代手握兵权,麾下月家军足以撼动国之根本,五家视月家为主,朝廷无法直接号令三军,月家不除,假以时日必成大患。她捏了捏椅子把手,手心都是汗珠。她张罗计划了这么久,本以为在月玲珑死后不久就能回收兵权,谁料五家认准月氏一脉,逼不得已唯有把月家连根拔起。
谁料横生枝节,月家那最后丁点血脉月纱,竟是能助她延续大延血脉的纯阴女子,如今七儿腹中已怀有凤胎,月家这点血脉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
而那丽国新任女皇,在这短短几年崛起,几年内开荒辟土,如今竟是能养兵十万,这已慢慢脱离大延的掌控,当年大延大败丽国逼降,丽国这穷乡僻壤成为附属国,大延根本没放在眼里,也没有要求派遣质女,以致如今无可掣肘。养虎为患,还得先下手为强。
如今心头两大患已一箭双雕,一石二鸟除掉,女皇此时本是心头大石重重放下,却无由地萦起几分伤感。即使再想忘记,她也不得不承认,儿时的好友,那个英姿勃发骁勇善战的女英雄啊,玲珑……
她忽然脑子里闪过很多儿时片段,感概万千,吸了口气,提笔下了道圣旨:“命太尉欧阳青率兵捉拿月家乱党一众,主谋月纱,月家主夫林氏一众,格杀勿论。”字写得有点潦草,女皇也不看了,拿起玉玺就盖上章,扔给宫人。
接下来,她该想想,如何处理丽国……
正在她沉思之时,一股阴风,夹杂着微微的血腥味卷了进来。呼呼几声,灯烛被熄灭,女皇一看,暗自让自己冷静,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来人!来人!”
只听见随着阴风传入来一把声音,“不会有人来了……”
“来人!护驾!护驾……”可惜女皇还没说完,一柄长剑顶着她喉咙,她不敢再出声。
月纱曾经无数次在梦里这般用剑指着她,将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皇踩在地上,碎尸万段,可是当她真的做到了,她却一点都不感觉高兴。外面的守卫也就被小姨不知用什么方法,全都不会进来,趁这段时间,把该解决的,解决了!这点时间,也够了。
“女皇陛下,我月纱自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