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竟然出尔反尔了!他还说,‘本宫当初只是考虑一下要不要帮你,可是如今看来,欧阳公子与唐小姐你实属良配,必是缘定三生,本宫可不做坏人姻缘的人,你俩成亲时本宫会给你带份厚点的贺礼。’”唐潇惟妙惟肖地模仿着紫翘说话时,那种妩媚中带着奸计得逞的诡谲,“良配你妹!缘定你妹!贺礼你妹!丫的!他分明就是想把我推给那只公老虎,生怕我带坏你嘛!”
“……”看着如今气急败坏的人,忽然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活该。
想来紫翘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把整个欧阳庭迷晕放到唐潇身旁,唯一的可能就是易容变成欧阳庭的样子。唐潇早上醒来酒醉未醒,忽然被惊吓得脑袋空白,分不出真假,才会让紫翘钻了空子。
“妹子啊!对不起啊!我对不起你啊!”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妹啊!姐发誓!再有下次便切手指!”
“闭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月纱摸了摸嘴唇,昨夜那温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唇上留恋不去。
紫翘,这般费尽心思,究竟又是为甚?
兰笙这般丢了面子,一定是想把她千刀万剐吧!
凌雪会不会哭闹?
哎!好头疼啊!果然男女关系不可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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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饭菜和被子都带上了,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紫翘看了看,想了一下,道:“被子带多两床吧,拿厚点的,垫着睡也好。”
他的贴身小侍秋霞虽然没说话,但心里还是偷偷咋舌,这可是丽国进贡的云锦丝打成的丝被,一共就五床,这下竟然拿去垫着睡,这月郡主的背是骨瓷做的吗?
紫翘看东西全齐了,便带着秋霞和一众小侍一起出发,刚出自己初晨殿门,一个身影早已立在那里,背对着他,一身绿色长衫孤傲清逸,遗世独立。
该来的总会来,紫翘眉眼一挑,屏退左右,迎了上去。
“有什么要跟我说?”
兰笙转过身,冷冷望着他:“你到底想怎样?你不应该跟我这个哥哥说两句吗?”
紫翘对上他的双眼:“其实,我很早就看你不顺眼,特别是你这副高傲睥睨人的样子,我尤其讨厌。”
“所以你从小就爱抢我的东西,爱落我面子?”
紫翘摇摇头,嗤了一声:“什么你的东西?月纱吗?哦,我倒忘了,三哥很仰慕那榜眼娘李慧。”
兰笙忽然没话可答。
“那刚好了!李慧那种酸溜溜、自恃有点才学便自以为是的人,哥哥喜欢的话,就要去好了,也只有哥哥这种天真的人才会喜欢那种人的诗。”紫翘想起那李慧,眉眼带着些不屑,天下有才之人不差她一个,人前是对他风度翩翩,体贴温柔,人后还不是到处宣扬自己的能耐,能把四皇子搭到手什么的。
“你什么意思?那是人,不是玩具,而且你玩弄她人感情也就罢了,不用中伤她吧?”兰笙有点反应不过来,对,他一直收藏着李慧的诗集,从她的诗集中一直幻想着一些不着实际的东西,他一直无法适应紫翘与李慧之间的事情,甚至在紫翘回来后的那次酒宴,他一直有种难堪的感觉,等到他适应了,紫翘竟然说把她让给他?
“中伤?”紫翘笑了,眯起了眼的笑,“中伤算得了什么?三哥你还对月纱又打又骂的,知道你仰慕的李慧被我唾弃了就怪我,三哥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
兰笙闻言,扭过头不看他。
终于看到你那清冷淡定的脸皮下的真实表情!
见此,紫翘冷笑一声,慢慢走了两步,坐在殿外的白玉栏杆上,看着远处成群的高台楼宇,红墙绿瓦:“哥哥啊,我父君是一国皇子,贵不可言,可见到你父君还是得低一低头;我只是比你晚出生十多天,可还是得恭恭敬敬叫你一声哥哥,看你摆哥哥的架子,这都是命,我和父君这些年也认了。”
“你说这个,与昨晚的事又何干?”
紫翘不理,继续说他的:“小时候,我看上了一把鸣兰古琴,母皇却见我平时调皮,又因为你生性冷静淡然,母皇觉得你有学琴的心性,把琴给了你。你爱习武,不爱习文,就因为琴割了你的手指,你就把琴给摔了……而那把琴我拾回来了,还伴了我十多年。”
紫翘冷冷回眸,语气像刀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