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党民党本身。这点请二位记住。所以,既然是要打鬼子,那就大家一起好好打鬼子。要是同盟达成以后,谁还想在背后搞什么鬼,那可就不要怪我先转过头来清理门户了。”
秦非正太过多变,曾经产党第一次同民党达成同盟没多久,便撕破了脸皮,再次同产党针锋相对起来。所以,但凡是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她最后这句话是说给秦非正听的。
平常时候,顾念着华夏的百姓和军队的战士本身就十分疲乏了,为了避免因国民政府的动荡,而在鬼子未除之时再在华夏掀起风雨,她几度想要派特派处的人去暗杀秦非正,最终都忍了下来。
但二者同盟以后,代表的则是合作关系,代表着二者间必要的信任的支出。秦非正要是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幺蛾子,那不管是对着产军的、还是对着他们铁血军的,都将是损失极大的。
是以,她不得不提前把话摆在明面上。
目光也没有刻意地去盯着秦非正,但仅仅是随意的打量他的那两眼,锦颐还是把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松动给抓了个正着。
或者,在秦非正的脑子里,的的确确是生过这个念头的,只是还没有成型。
从前的铁血军人数极少,算不得什么,秦非正未必会把她放在眼里。但现下,民军大批量战死在战争中,许多又投靠到了鬼子的门下,面对着他们铁血军现在的百万雄师,她相信,自己方才的那句话会是很好的一句“忠告”。
气氛一时沉默,就连一直试图在两人之间调和着气氛的马启鸿也难得的静默了下来。
他并没有忘记国民政府当初的出尔反尔。
倒是那被锦颐警告的秦非正,在眼神片刻的松动过后,在一片沉静之中,诧异地望了锦颐一眼,似乎没能想到不过数月未见,她竟变得不再拘谨。
人,正是因为有把柄可以被拿捏,才会变得拘谨怯懦。
这是他当初为什么能那样轻易地去坑害她和她的铁血军的原因。
嘴角扬了扬,也不觉得丢人、脸上难看,秦非正又露出了那抹令锦颐记得十分清楚的“和蔼可亲”的笑容,“谢司令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马先生都是抱着十足的诚意而来,这点,谢司令大可放心。”
似乎浑然察觉不到锦颐的话里有话,秦非正还刻意扯上了马启鸿,试图模糊锦颐警告的对象。
幸而锦颐也不在意他的举动,只要她先前的话,他听了进去,那就可以了。
三方达成了共识之后,共同决定先由三方一齐签订同盟合约,方才决定三方军队第一次合作退敌的计划。
在秦非正起身离开后,马启鸿似乎特意慢了他一步,往后留了留。
他走在秦非正的身后,却在看着秦非正跨出了屋子的大门以后,顿步在了屋子大门的门口前。
扶着木质的门框,他兀地侧过了半边身子,拧了拧眉头,抿了抿嘴角,组织了半晌的语言,最终却也还是只简单明了地说了一句——
“知道我要前来,慎之兄托我问谢司令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说的好听就是各有考量,说得难听就是各怀鬼胎
另外,哥哥再过个几章就要预备上线了呦~
爱你们,么么哒(づ ̄ 3 ̄)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在1938年的最后一天之前,秦非正、马启鸿、谢锦颐三人终于在武汉正式签订同盟协议, 并就协议内容初步达成有关民党、产党、铁血军三方联手抗日的方案简要。
1939年1月1日。
秦非正往重庆离开之后, 便回到了国民政府决定迁都后的新首都重庆。并于民党中常会中, 通过了“开出刘忠然民党党籍并撤除其一切职位”的决定。
而随后没过多少天, 锦颐也通电全国,表明了在铁血军驻守的各大省市,决不允许刘忠然同及其他投日汉奸进入,一旦发现,将直接枪杀。
因为民党和铁血军实施的狠厉手段,同及在他们带动下,普通民众被掀起的“抵刘”狂潮太过强盛, 一度, 刘忠然在华夏境内的处境十分危险。
他的头顶上时常带着一顶有着宽宽帽檐的帽子, 身上时常穿着能够竖起高领的衣衫,只敢露出一双眼睛,一边躲避着秦非正派去进行追杀的特工,一边从重庆逃到了越南境内。
“你们说……那一天是不是快来了?”
铁血军在南昌的驻营里, 一士兵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在熄灯以后,暗哑的嗓子里有着掩不住兴奋。
他们这些兵,是铁血军在南昌征的新兵。都是些还没上过战场的。
从入伍以来,他们脑子里最想的,就是去到战场上,扛着自己的枪, 一枪打爆鬼子的脑袋。可事实上,在这一年里里,他们的日常生活除了训练,仍旧是训练。
入伍的第三个月,他们忍不住了,就有人会去问教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干鬼子?”
那时候他们的教官斜了那人一眼,然后面对着整个队伍,中气十足地问,“你们都很想上到战场上干鬼子是不是?!”
“是!”
含着一种隐秘的期待,他们的应答声从无如此刻一般震彻云霄。
可是,当时他们的教官却只是嘲讽的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说着,“现在的你们上到战场上,可不是特意去把命送给鬼子吗?”
他们不服,以为自己平常的训练作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