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瞪眼了,不过也是,大宋人,那是浪漫的,对于文人,最是吹捧,大宋的文人,那就是上青楼,也是不要钱的,多少千古名妓,就是这样被所谓的文人“无耻”的糟蹋了啊。抬眼瞧瞧眼前四人,嘴里嘟囔了一句。
“本公子如今是没个心情啊,还想着怎么赚点钱好在这汴梁立足了,到了这里,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诗词又不能卖钱,作那么多干嘛,再说,如今的科举,那考的是经义,还是多读读书,考个状元,混个官身来的好。”
几人面面相觑了,第一次听说,这作诗作词,是为了赚钱的,为首的那个中年人,听得刘旭的话语,再看刘旭这年岁,莞尔一笑。
“诗以言志,文以载道,公子腹中有诗书,想求个功名,那是没错,只是为何又将这等高洁之事,与那商贾扯在了一块,这世上,若都学那商贾,庸庸碌碌,追逐利益,而没了对美好事物的鉴赏,那不是显得无趣至极?”
说得倒是好听,刘旭白眼,撇撇嘴。
“这位老哥,你这见地就不对了。”
中年男子闻眼愕然,疑惑的问道。
“哦?那小公子有何见教?”
也学刘旭刚才的语气,身边的细皮嫩肉的家伙也是跟着点头。
“看老哥你也是满腹经纶的人,那你当知晓,世上之事,在于流通,才可活人,所谓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若是一潭死水,闻之臭不可闻,见之污浊不堪,又哪里来的美,所以,还是要一个活字,而商贾于咱们整个大宋,那便是盘活了整个大宋的货物,而这其中,又利用到了各种人力,产生了其他价值,给了他人一条单独的谋生之路,这也就是民生了,老哥,你说,是也不是?”
一套忽悠下来,眼前的人无语了,不过对于刘旭方才话里的那首诗,倒是很赞同,简单的四句,写尽了人生哲理,抚须再思,好像还真如同刘旭所说一样,不禁莞尔。
“好诗,呵呵。小公子果然才思敏捷,智慧过人,说的倒也是,不过商贾纵然重要,但是相比于士子,农夫,还有做工,这些人劳累比之商贾,不知道多了多少,却始终困苦,而商贾投机倒卖,却能轻易取得财富,陛下掌管天下,若是再优渥商贾,这些人未免要得意忘形,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如此下去,岂不是让天下其他人寒了心么?”
咦?刘旭刚才还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将眼前这人打发了,谁知道这人又出了一题,这题更是厉害,商人得利简单,所以就认为这样的人是无耻的,以前,那商人可都是贱籍。
“唔,你这般说也有道理,只是古语有云,凡事,堵不如疏,商业的发展,乃是历史的趋势,自人们知晓以物易物开始,商贾买卖,就已经贯穿人们的生活,咱们不是原始人类,大家都需要进步不是,不能否定,商贾越是繁荣,人们进步越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便是如此,逼得人们不断得想更好,更方便得东西,这些,都是商贾买卖的作用,所以,商贾买卖,不可堵,疏通乃是正解,商贾太过分,可以选择增加税收不是嘛,但是这个也需要一个度,以天下市场,来称量商税,方为正道,一味打击,又有何用?这天下,官商的勾结,还算少么,只不过名面上不知晓罢了。”
中年人听的哈哈大笑,随即摆手。
“好,好,好,算你说得有理,若是你真有这能力,老夫让童大人举荐你,如何?”
这家伙倒是挺好心,只是你有这能力嘛?没听说宋朝的幕僚有这权利的,不信的看了半天,才摇摇头,算了,自己已经打算好,与童贯这人,能不多打交道,就不多打交道,这人很危险呐,尤其是这几年,靖康之变若是照常而行,那这家伙也要倒霉了,若是如此,岂不是牵连进来了?
“怎么,莫非你信不过老夫不成?”
男子见刘旭摇头,不免莞尔。
“举荐还是算了,要么东华门唱名,要么沙场扬威,这两条还是比较靠谱的,至于幸进,这东西如同坐直升机,上去得快,也下来得快。”
男子愣住了,直升机?这又是什么东西。
“呵呵,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纪,还有这份雄心,东华门唱名,这倒不假,以公子的才学,估计也不难,但是沙场扬威?小公子莫非不知,如今的朝中,以和为贵,边疆战事一起,又是生灵涂炭,小公子年岁不大,为何说道战事的时候,却有这般激动之色?需知契丹野蛮凶悍,大宋贸然击之,一旦失败,我大宋,危矣。”
刘旭直接蛋疼了,以和为贵?您还真是说的委婉。
“战,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以当今兵力,去和辽人作战,很难啊,也不知道当时那武经总要是如何公开的,好好的火器,本来可以算是让敌人胆颤的东西,却被那迂腐之人喧之于世,好像生怕别人不知一般,哎!况且,辽人也好,金人也罢,都是擅长骑射,我大宋的骑兵,却是差远咯,好好的马匹,被阉割了,便如那男人没了命根子,如何雄起?”
这话出了口,才觉得不对,男子一笑,男子左右的两个随从,却是脸色不自然。至于那细皮嫩肉的家伙则直接脸红了一片,男子尴尬的咳嗽了几下。
“你这般说,便不怕那童大人生气不成?要知道,这童贯,那也是阉人哦。”
完蛋,连这个都忘记了,刘旭尴尬得咳嗽,再看那男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