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那么细,力气那么小,只要他想拿开那双手,随时都可以拿开,然后衔住她馨香而柔软的唇瓣,纠缠着她幼嫩的舌尖,把她吻到喘不过气。
这些,对于蔺平和来说,很容易就能做到。
可是,他怕自己力气太大,伤到了奋力挣脱的小姑娘。
更怕她因为疼痛,又勾起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眼泪。
所以,有些事情他只能说说,完全舍不得付诸于实践。
蔺平和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纯黑色的眼眸打量着小姑娘,藏起了明晃晃的狼尾巴,然后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向她询问道:“你喜欢我吗?”
陶酥看了看他,湿漉漉的眼睛飘到了别的地方,不敢再看他,然后说:“不喜欢。”
蔺平和没有继续追问同样的问题,也没有探究她说得到底是不是真话,只是继续问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你讨厌我吗?”
“……。”
陶酥没说话。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如果讨厌我的话,想报仇吗?”
藏在背后的狼尾巴慢慢探出了一个尖,可是陶酥却没有发觉。
“我追你的这段时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可以尽情地命令我、报复我、折磨我。这样不好吗?”谆谆善诱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道柔软的钩子,在陶酥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把她钩进了男人的罗网。
从刚刚的表现来看,蔺平和可以确定,她依然喜欢着自己。
只不过,是自己骗她骗得太过火了,让她实在是难过,以至于没办法重新接受自己。
所以,他才想到了这个方法。
不仅可以让她重新接受自己,也可以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一个新的开始。
只要她还喜欢自己,有了这样一个新的开始,那么他就有信心,可以让她再一次回到自己身边。
“做什么都可以吗?”小白兔上钩了。
“做什么都可以。”大尾巴狼继续放钩子。
“……那好吧,”陶酥觉得他的提议很有意思,决定先答应看看,“现在你就开始追我了吗?”
“是的。”蔺平和满口答应。
“那……你先放开我。”陶酥开始发号施令。
蔺平和配合地拿开了胳膊,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陶酥重新在床上站稳,然后对他说道:“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许抱我,也不许亲我,还有,你马上原路返回,我要睡觉了。”
☆、五十一张黑卡
蔺平和所言不虚, 只要是陶酥说的话,他都照听不误。
女孩的话音刚落,他就非常听话地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后, 虽然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 但蔺云州能看出来,自家哥哥现在的心情很不错,他要是真的长了尾巴,估计早就翘上天了。
反倒是陶酥, 虽然躺在了床上, 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的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抱着被子在床上滚过来又翻过去。
陶酥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应该就此和蔺平和划清界限, 和这个大骗子保持距离, 但是, 当她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总是控制不住心脏里住着的那只小兔子。
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触摸过的皮肤, 到现在都是滚烫的, 陶酥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儿。
他真不要脸,没等自己同意就亲自己,而且还威胁她, 不让他追就还要亲。
可是陶酥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只是内心深处觉得, 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种改变她并不讨厌,只是有些……紧张,而且还有一丝丝的害怕。
没错,害怕。
恢复了真实身份的蔺平和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单从经济状况来说,以前的蔺平和在陶酥的眼里,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哪怕他能以一挑十,哪怕他有八块腹肌,陶酥仍然觉得他处于某种需要自己支撑的地位。
而现在,自己有的东西,他都有,他住的别墅一点都不比自己家的别墅小,开的车也不比自己的车便宜。
他像一个补充了唯一缺憾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