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踏出一步,柔荑便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捉住,身子跟著转了过去,任御风揽紧她的纤腰,低声笑道:“不是这样。”
话一说完,炽热的双唇贴向她的红唇。
这次不是温柔的轻吻,而是热切的,狂野的深吻,执意地,霸道地要与她纠缠到底。
花月虚弱得站不住,跌入他怀中,任他以烈火狂焰般的姿态吻她,感受这新奇且狂猛的快感。
柔亮的烛光,映著两道拉长的身影及两颗相贴的心。
夜已深,人未静。
花月答应任御风绝不踏出房门一步,同时也知道这间房是龙月楼里最隐密,最安全之处,门外有机关,只要她不开门,外人绝对无法进来,这也是为什么她回来时看见门是开著的原因。
任御风安排许多护卫保护她的安全,甚至连他自己——最明显的目标,今晚也离她远远的。
然而……
“花月姑娘——”
一声急切的呼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令人心惊。
随著喊叫声,一道瘦弱的人影快步来到涑玉阁外不远远,下一瞬间,数道人影从四面八方窜出,手上的剑指著那人,阻止他前进。
月光照亮那人的脸庞,那是一张毫不起眼的男子脸庞,只见他如风中落叶般颤抖地跌在地上,惊惧地看著抵在脖子上的长剑。
“我……我是城里沈大夫的徒弟……你们堡主有事……要找花月姑娘,所以我……”他结结巴巴地说著,深怕不眨眼的剑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住口!”其中一名护卫大喝一声,他连忙闭上嘴猛发抖。
堡主早已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涑玉阁,他们的任务便是保护花月姑娘,更不能让花月姑娘离开,堡主又怎么可能让人来请花月姑娘?
护卫们心中皆知这人绝不会是堡主派来的,正准备将他拿下听候发落。
“等一下!”花月在屋里听得分明,忍不住打开房门。“先听他怎么说,也许外头出了什么事。”这也是她最担心的。
一名护卫见到她出来,心下一惊,“花月姑娘,请快回房——”
花月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我是在房里啊,先听他说吧。”她只是开了门,又没踏出房门一步。
那名男子见到花月,眼里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花月姑娘,是顾飞公子出事了,所以堡主要我请你过去医治。”他声音颤抖地说道。
她一瞬间也不瞬的盯著他的脸,想看出其中的真假。
护卫见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名男子,以为她相信了,连忙道:“别相信他,花月姑娘。”
男子一见有机可乘,忽然跃起身,抽出匕首格开身前长剑,迅速冲向花月。
护卫见状,举剑迎敌,一边大叫著要花月关上门,顿时刀光剑影,看得令人心惊。
花月焦急地倾听门外的动静,那个男子以一敌七,还能周旋这么久,看来武功不弱,只是他为何找上她呢?御风说过,他们的目标是她,难道是要拿她去要胁他?要胁什么?他的性命吗?
她摇摇头,若是要御风的性命,直接派人暗杀就好了,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抓她?
想著想著,“砰”的一声打断她的思绪,她转头盯著门板,有人敲门吗?
门外打斗声已停止,护卫该将那人拿下了吧?
她正想开门,却又记起任御风的交代,不禁犹豫不决。
“堡主。”
怱闻门外的人声响起,她心下一喜。
他回来了?
欣喜的花月连忙打开雕花木门,可是……没人?
怎么会这样?她转头四望,不敢踏出涑玉阁,而是站在大开的房门前。
忽然,“咻”地一声,一条长鞭迅速卷来,如蛇般缠绕住她的腰身,接著一股力道将她卷上半空中。
花月惊慌的叫出声,倏地,一道凌厉剑气扫来,不偏不倚地砍断那条长鞭,她整个人往下掉,落入她熟悉的怀抱中。
“御风……”她惊魂未定,不习惯被人如此抛来拉去的。
“你没事吧?”任御风低头审视怀中人儿。
她摇摇头,“没事。”
原来,刚才那个男子使出调虎离山之计,真正的杀手在等她出来自投罗网。
只是为何要抓她?
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丢掉手中只剩半截的长鞭,冷冷地一笑,看出了花月的确是任御风的弱点。
“你笑起来阴阳怪气的,最好别笑以免吓坏人,知道吗?”懒懒的嘲笑声自另一侧传来,顾飞摇著扇子走出来,月光照在他一身银白的衣服上,显得翩翮不凡,脸上依然挂著那抹浅笑。
中年男子——沈济——脸色铁青地瞪著顾飞,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仿佛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顾飞笑了笑,“找那些人啊?他们已经被我送上西天了,怎么,你也想去吗?”云淡风清的口气,像在谈论天气似的。
沈济脸色大变,明白情况不利自己,却又不死心放弃,心想任御风失去武功,又要护著花月,绝对不是对手。
他朝身后的黑衣人示意,黑衣人立刻朝任御风射出暗器,随即一拥而上,招招皆欲置人死地。
任御风左手搂著花月,身形向后飘了数尺,右手接过护卫抛来的剑,剑法极快地反击回去,不一会儿,打斗已告结束,暗器皆射在黑衣人胸口上。
“你……”沈济惊愕地看著已无气息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