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殊倒是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冷哼一声:“我们认识吗?”
衬衫男说:“我广平到底哪得罪你了,你拉黑我也就算了,电话也不接。阎君殿里一堆公务我撂下不顾,专程跑到人间界里来看你,你就这么不领情?”
景殊说:“有事说事,没事趁早回你的第十殿去。”
广平说:“一阵子没见,这脾气还是这么臭啊。上回可是你托我帮你查事情,本来我是好心好意来告诉你结果的,看来你是不想知道了。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景殊忙档住他:“你查到了?卖什么关子,赶紧说!”
广平指了指厨房门口正探头探脑的程小花:“你先告诉我,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长得是挺可爱的,没想到你喜难欢这种类型的女生。我告诉你……”
广平话至一半,忽然觉得肚子里一阵翻腾、不适,他脸色一变,急问:“厕所在哪里?”
景殊指了指楼上,广平倏地一下就飞走了。
第十殿?阎君殿?孙名扬虽然不聪明,但好歹也在地府司混了几百年,那些个大佬纵然没见过,多少也闻名过。
“殿下救命啊!”孙名扬抱住景殊的大腿就不撒手。
景殊的凤眸眯了眯,“广平跑肚是你干的?”
程小花也出来了:“怎么回事?”
孙名扬痛哭流涕:“我以为他是sè_láng,真不知道他也是阎君。要知道,打死我也不敢用神仙泻啊。”
所谓神仙泻,说白就是一种强效泻药,地府之家的网上商城有售。管你是什么妖、神、鬼,挨上一点,不拉足三天三夜不罢休。上商城里看见过,当时还想,谁会那么无聊买这玩意。
景殊却忽然笑了:“神仙泻啊。哈哈!好好好,倒是替本君出了口恶气。”
他一把拎起孙名扬,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想不到你居然还能办出一件稍稍像样的事,不错不错!”
孙名扬愣了:这是真夸他,还是在暗讽?为什么有种死期将至的感觉?
景殊无暇再搭理孙名扬,兴高采列地凑到程小花跟前。
程小花笑了笑:“你和孟婆的事,想好要和我说了吗?”
景殊:“非要说吗?”
程小花:“爱说不说,随便你。”
原本,程小花是想给他留份隐私的,也想多体谅他。可是,当人家都把肚兜那么私密的东西当礼物送上门的时候,她就再也大肚不起来了。
景殊内心似乎在天人交战,到底说还是不说呢?
正在这时,广平捧着肚子从楼上下来了,抱怨说:“你们这馄饨是不是过期了?哎呦,可拉死我了。”
现在可好,他身上不光有臭豆腐的味道,还混和着厕所里的味道,简直就是要多清奇有多清奇。
连景殊都避开老远:“你身上什么味?别过来,别过来,太臭了!”
广平也很是尴尬,要知道他本尊在地府司里可是多少女鬼修的梦中情人。现在倒好,怎么就成了臭老鼠一样,人见人厌?
“是不是你们在馄饨里放了什么东西?”广平也不笨,很快也想通了其中有鬼,温和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扫了眼孙名扬。只一眼就仿佛就能洞查一切。
孙名扬浑身一抖,正思索着要不要负荆请罪。
景殊睁眼说瞎话:“广平啊,我估计是你僻谷太久,突然吃人间界的东西肚子肯定是不习惯的。”
“真的吗?哎呦不对了,又来了!” 这个时候广平也顾不得许多,又匆匆跑楼上厕所去了。
“殿下,您真是我老孙的再生父母啊。今后我老孙这条命就是您的了!”孙名扬那个感激,抱着景殊的腿就差没趴下来给他舔鞋底了。
“行行行,赶紧干活去!”景殊甩开了孙名扬又巴巴地跟着程小花,一直追进厨房里。
程小花嫌他忤在那碍事,提着刀瞪他:“麻溜的,出去!”
景殊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行,我告诉你,但你不许生气!”
程小花赶紧点点头。老实说,对她也很好奇到底景殊当初犯了什么样的错,会被罚到馄饨店蹲点,和孟婆又有什么关系。
景殊在厨房里布了个结界。于是趴在厨房外头,已作好偷听准备的山猫和孙名扬忽然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提及过去的事,景殊的神色即别扭又愤然:“其实这我是被冤枉的,说是千古奇冤也不为过!”
话说,那天冥王寿辰,大宴宾客。除了冥界的大佬之外,连天界的一些有头有脸的大神也大驾光临。景殊作为十殿阎君之首,自然也在其中。
宴上,冥王特意开了百余坛珍藏的美酒,以供宾客们尽兴。
景殊虽然僻谷已久,但冥王的寿酒不能不喝。喝了一口,发现还挺好喝,不知不觉中就喝了一坛子,于是便不出意外的醉倒了。
不过以景殊的身份,身边少不得会有几个侍从。醉了也不怕,被侍从扶着回了自己的大殿。
本来这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