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吴忧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身侧之人。
胡伯手舞足蹈眼中尽是疯狂之色,面目狰狞,甚至眸中带着几缕血色,鲜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吴忧心下大惊,尚未明白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情便是听到了急促而至的脚步声。
很快,左晴便是出现在了巷子的尽头之处,那原本妖艳的容貌如今变得有些可怕。
哈哈哈!怎么,走不了了!左晴满脸尽是笑讽之色。
是你搞的鬼!吴忧面色一冷,手脚却似丝毫不慢,连忙将念力注入到胡伯的体内,借此希望能够压制住他的疯狂暴走。
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左晴噙着一丝嘲讽之意,不过是施展了一丝炼魂之术,你不来也罢,他便是不会在你眼皮子底下死去,不过你如今来了也无用,只能看着他活活受折磨而死,谁让他抵死不配合,既如此,留着也是无用之人。
炼魂之术,那即便是对于卡士来说也是极为痛苦和邪恶的功法,如今却是活生生作用在一个凡人的身上,可想而知,胡伯要承受多大的苦楚。
此刻,胡伯已是全身痉挛,躺倒在地,只是间或的抽搐着,面相极为痛楚。
左晴,你解开这炼魂之术,我任由你处置!吴忧冷然道。
任我处置!左晴似是嘲讽了几声,随即便是说道:晚了,左右你和他今天都是要死,何须分个先后!
左晴的话不似作假,倒似乎带着几分毁灭的意味,吴忧有些不明白,只不过经历了烈火堂之事,怎么会让得一个平日里看起来还算是有些理智的人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直到这一刻,吴忧脑海之中依旧搜索不到任何关于炼魂之法的描述,以他平日里的接触到的一些书籍竟似都轻描淡写,完全没有深入剖析。
胡伯!胡伯!吴忧嘶吼着,看着胡伯如此痛苦难以名状,他虽不是罗耿,但是人心总是肉长的,人对我好我自心怀善意,胡伯便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依仗之人,当初随他一起晨跑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杀了我
少爷
让我解脱
断断续续的话语清晰地传入了吴忧的耳中,吴忧心乱如麻,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杀了对他有加害之意的人,但是如何能够对胡伯这般良善之人下手。
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吴忧在不停地质问着自己,他怨愤地看着那越逼近的左晴,反倒是因为她生着跟左小碧一样的容貌越的憎恶了起来。
左晴十指之上出现了飘荡的丝线,犹如那晚他见到的她将墨独王的死魂牵引出来一般,只不过这次丝线的尽头是牵引在了胡伯身上。
正所谓死物引死魂,但是生人便是引活魂了,如今胡伯未死却是身中炼魂之术,这种抽魂炼魄其中所蕴含的痛苦非常人所能想象。
再无犹豫,吴忧念力流转之下,一道新月光斩便是悍然成形。
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是斩断了那如提线木偶一般的念力丝线,顺势飞向了那不远处的左晴。
左晴眼见着那光斩临身,却是不躲不避,浑身上下都是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状况似乎有些出人意料,一股股黑气从她的周身散出来,犹如冤魂不散一般,极为诡异。
吴忧一把托起胡伯,看着已是牵离到半空之中的生魂,如今没了左晴的控制,总该是回体了吧。
然而就在此刻,阴风大作,原本应该回归身体的魂魄却是如同被吸噬一般,在吴忧猝不及防之下拖拽到了近在咫尺的左晴跟前,而左晴的瞳孔之中已是没有任何人性理智,全然化为了厉鬼之姿,她张开了口,只是一个轱辘,便是直接将胡伯的生魂吞入了肚中。
不!
吴忧尚未来得及声便是被那阵阴风将声音彻底吞没了。
左晴姿态扭曲,全然不似正常人的模样,她的周身上下渐渐浮现出了许多似人非人的黑气鬼脸一般。
原本靠在吴忧臂膀之上的胡伯再也不曾动弹,彻底断绝了气息,就连那七窍都是流淌了血液。
只是那兀自张开的眼睛似乎依旧带着遗憾,竟不知他丧失意识前是如何的不甘。
兴许他依旧是在担心他侍奉一生的少爷未来将会如何,是否能够很好地生存下去。
吴忧轻轻帮胡伯盖上了眼睛,念道:忠心护主,兴许在下面你能找到你真正的主人,安息吧,我定会让害死你们的人血债血偿的!
将胡伯轻轻放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吴忧缓缓起身,看着对面那状若厉鬼模样的左晴,心中却是生起了无尽的杀意。
从来没有一刻,他心中的杀意如此浓烈,即便是当初面对罗恒之时,也只是为了不让罗恒泄露他的秘密,他动手了,但是此刻,他是真正想要手刃眼前之人!
她竟敢做到如此,简直是泯灭人性!
吴忧浑身上下迸出强烈的金色光芒,随即似乎是在他的控制之下,自然月之斩开始以一种快若残影般的度攻至左晴的肉身。
当度快到极致之时,犹如幻化出了百道残影,霎时间将左晴围得密不透风。
光斩与那鬼脸黑影瞬间交织在了一起,出了滋滋作响的声音。
吴忧第一时间便是从光斩之上感受到了那股阴森鬼气般的感觉,看左晴的模样,极有可能是被反噬了,如今已然化为了厉鬼所控之物。
这种程度还是不够!吴忧心中想到。
不再犹豫,双掌之间念力再度浮现,慢慢地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一道比起之前数倍之巨的新月光斩再度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