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让她接受不了,可那一烫“吱”的一声,她很喜欢听。
顾寒亦见她玩得挺高兴的,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不惹事就是好的,随她好了。曹洋每次都鄙视地冷哼,大概认为她太过没良心了,陈言都生死未卜,她还能吃得下睡得着。
事情不久就有了转机,顾寒亦把陈言即将回归的消息告诉含笑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穿什么衣服去迎接才好。
陈言被接回来的那天,就顾含笑最光鲜亮丽的了,几个大男人都是忙得天昏地暗,脸色自然不好,她又是美食伺候着,又是睡得美滋滋的,当然气色好,再添上一件桃红的连衣裙,万黑丛中一点红啊,陈言老远就看着她了,心潮澎湃,恨不得中间那段路缩为零。
他急匆匆地冲过来,含笑也象征性地小跑了两步,主要是高跟鞋受不了,他一把抱起他的宝贝,贴在胸口,紧紧的,一丝距离不留。就如含笑所说的,他见着她了,果然很开心,脸蹭着她的脸,眼睛都红了。
曹洋就站在老远,跟陈言点点头,看着这个女人演戏。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明明一夜睡到天亮,呼噜打得震天响,还跟陈言说睡不着,担心他,明明每天吃不少肉,还搬了不少零食去房间,还敢说吃不好,吃不好睡不着的人有她那么好的精神头,打扮地这么艳丽,还能撒娇卖乖的。要不是不想看兄弟寒心,他早上去揭穿她了。
这几天含笑已经把当地的好吃的都尝过了,拿着几样认为不错的拿到陈言的房里,他还在洗澡,淋浴室里窸窸窣窣的,喊着坐在床边,看着地上的白衬衫,早就成了酸布,又脏又臭的,刚才给他抱着的时候,差点就熏死了。她捏着鼻子捡起来放在塑料袋扔到门口,拍拍手,才回到房间。
陈言腰间围着浴巾走出来,把擦头的毛巾丢给她,“给你老公擦擦头吧,差点你就永远看不见我了。”
含笑依言走过去,坐在床上,把他按坐在身边,跪起身子给他擦,“怎么回事啊,这么惊险,给我说说?”
原本陈言带着考察组去勘探现场,没成想碰着一批武装分子,把他们蒙着眼睛全带回了基地,关在里头。为了增加谈判的成功率,他们也枪杀人质,每隔三天一个,把画面传给政府看。政府迫于压力,终于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将剩下的3名人质释放。本来12人一行的考察组就只剩下区区3个人了。陈言真是千钧一发,死里逃生。
陈言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样东西来,含笑定睛一眼,笑了,“诶,这不是我的核桃吗?”
这个穿着红丝线的小核桃是她外婆送的,上小学的时候,她总是怕上学校的厕所,她觉着里头阴森森的,特别是有时候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她宁可忍着不上,好几回都把小便拉身上了,外婆就给她这个小核桃,说这个能保护她。她将信将疑的,每次去厕所都把带着核桃的手举过头顶,意思是那些什么东西见了这个就不要伤我了,果然不怕了。
上回陈言去她杭州的家时,她有给他见过小时候用的一些东西,没想到这个小核桃就给他拿来了。要不是他今儿拿出来,她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陈言又把小核桃放在手心里,握紧,“被关着的时候,我每天就握着这个,一想到你,我就知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我还要娶你,跟你生孩子,就生个跟你一样的姑娘,又好吃又懒,我天天就跟着你们娘俩屁股后头收拾,你老是穿一回的衣服不洗,就放着,下回再穿,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给你洗衣服,洗了两桶。”
听着他在那说些事的时候,很真实,就像《简.爱》里所说的:“我现在不是以社会生活和习俗的准则和你说话,而是我的心灵同你的心灵讲话。”话虽平凡,却是真情的流露,灵魂的交汇。
含笑也笑道,“那你可惨了,以后我可是家里的d,女儿是家里的zu,你就是人民,你得洗衣服啊,洗碗啊,打扫卫生啊,还得陪女儿玩。”
“我乐意之极,只要你给我机会。”陈言非常认真地跪在她的面前,“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会给我生,我会等,只是你不要让我等太久,现在正是我生育的黄金年龄,过来我怕影响孩子的质量。”
“讨厌,那我也得养好身子再说。”生是肯定要生的,不过,她还是想给姚然先生一个孩子,他年纪最大,她不能叫他无后。
“好。”这点时间陈言还是可以等的。
含笑把一样样的吃食拿给他,他摇摇手,不想吃。含笑纳闷了,这么多天他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