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没回答，反问道：“你们知道什么？”
“额……”张震摸摸鼻子，叹口气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来问你啊。”
警花总算调整好情绪，开口说道：“我听人说，你在二楼楼梯，捅伤了何荣，自己也被打断了全身上下骨头。“
夏凡想起自己昏迷中无尽的痛苦，低下头笑了笑，问道：“你们去ktv查了吗？“
“查了，但是什么也没发现。”张震叹口气，说道：“监控全坏了，什么也没拍到。”
夏凡一点不意外，接着问道：“那医院呢。”
“我们也查了。”警花皱着眉头，说道：“但是，只有你的住院记录和出院记录，别的什么也没有。”
夏凡面无表情，说道：“还有呢。”
张震摊摊手：“没有了，就这些。”
警花有些愤怒，出声道：“你大概也知道，你捅伤的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认识他，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要表现的我们在害你，我们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夏凡叹口气，看着警花说道：“你清楚他是什么人，大概查过我的底细。我这种普通人，得罪了他，还能有活路吗？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两个就是他派来的，把我抓到警局，我会不会离奇死亡，比如躲猫猫什么的？“
“我们不会！”警花大声反驳，看着夏凡满脸的嘲笑，又低下头，好半天才抬起来，盯着夏凡，用更大的声音道：“至少，我不会！”
夏凡对这个警花有了点好感，她虽然讨厌，但总归不坏。
“我也不会。”张震弱弱的说了一句，索性对夏凡解释道：“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和蒋微，其实都是新入职不久的警察。蒋微从……从别的渠道，听说了那晚的事情，才和我一起来找你，就算……就算不能做什么，提个醒也好。”
夏凡心中叹口气，已经到了嘴边的嘲讽的话，咽了回去。
张震说的话，夏凡相信，他们没必要撒谎。
在很多人眼里，自己可能就是个死人了，跑到自己面前来演戏，那毫无意义。
自己就算有怨气，也不必发泄到两个有心无力的小警察身上。
“总之，谢谢你们了。”夏凡情真意切，又问道：“我大概还有多长时间？”
警花满脸难过的低下头。
“我们也不知道。”张震低下头，感觉自己的话有些残忍，又补充道：“听说他已经出院了。”
“好吧，我明白了。”夏凡理解的点点头，问道：“他不会对我的亲人、朋友动手吧？”
“不会。”警花摇头，安慰夏凡：“祸不及家人，就算他这种……人渣，也要讲规矩的。”
“规矩，呵呵。”夏凡第一次感觉呵呵这两个字，真是太适合自己当前的心情了。
……
送走了两个警察，夏凡给杨姐一个笑容，回到座位上坐下。
杨姐挺身而出，是天大的情份。
自己却不能不知进退。
虽然夏凡现在还都不清楚那位何少的底细，想也知道，肯定非同一般，万一将杨姐拖进这摊浑水，那可真是百死莫赎。
夏凡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绝不让杨姐再参与一丝一毫。
一会儿，唐灵、眼镜娘都过来慰问自己。
夏凡打发走了两人，又发现汪盈也发了封邮件问情况。
夏凡笑了笑，回复了句“放心，我还没让你履行约定呢，别急啊。”
汪盈回复了一个愤怒的表情，就不再搭理夏凡了。
夏凡其实也在后悔，不该和唐灵接触太多。
之前，夏凡其实有些侥幸心理。
虽然自己捅了那位何少三刀，但并不致命，自己付出的代价更惨痛。
或许，那位何少会忘了自己这个小人物呢。
但是，今天两位警察的道来，说明自己的侥幸大错特错。
……
哪怕明天要死，自己也要好好享受今天。
夏凡没享受，反而认真工作了一整天。
下班之后，夏凡组里的人要去聚餐，几个实习生更是兴高采烈。
夏凡也抛开烦恼，叫上眼镜娘，准备去吃饭。
到了楼下，周祥看了夏凡一眼，阴阳怪气的嘀咕道：“死到临头，还不忘逍遥快活。”
夏凡忍这娘娘腔好久了，停下脚步，笑着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周祥不看夏凡，冷哼道：“自言自语，不行吗？”
夏凡上前，揪住周祥的衣领，阴沉道：“你说，我都要死的人，死之前杀了你当垫背，你觉得怎么样？”
周祥能感觉到夏凡阴沉语气下的杀意，抬头正好看到夏凡猩红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之间隐约有了尿意，颤声道：“你……你……你……”
夏凡松开周详。
周祥身体一软，从台阶上跌了下去，十分狼狈。
夏凡不在意周围眼神，回收道：“走，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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