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第一次,这样宁静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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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枫动我说你会爱上,是因为……娃娃很花心,哈哈,被我看出来了吧。……
to喵呜咿呀远修嘿嘿就要出场鸟……
明天继续吧……
弥留
雪,渐渐地止住了。
枯枝,潜心等待了一个冬日,终于绽放了点点绿意。
虽则如此,依旧是春寒料峭。
那风刮在人脸上,还是透骨的冷。
这天,靡音照旧来到了仙庆宫。
毓兰,还是躺在床上。
安静地闭着眼睛。
她整个身体,似乎消瘦了一半。
待在她身边,靡音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力。
忽然之间,她不忍再看,而是来到窗户前,瞭望外面的世界。
到处,都是浅浅的绿意,跃动人心。
一切,都开始慢慢复苏起来。
新旧交替,荣枯互换。
生命的新起,就必须有生命的离去。
她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并不能接受。
离去,对于留在原地的人而言,是痛苦的。
这种滋味,她时刻都在品尝。
忽然之间,毓兰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小到淹没在微尘之中。
但靡音还是听见了。
她忙快步走上前去,将耳朵凑近毓兰的唇边。
只有这样,才能听见她的声音。
“独贤……独贤。”毓兰不停地叫着殷独贤的名字。
靡音忙让内侍去找殷独贤,而自己,则一直握着毓兰的手。
那手,冷而柔软,里面,竟没有贯注一丝一毫的力气。
靡音明白,这次,毓兰是真的大限已到。
房间中的药香,是苦涩而馥郁的,充塞在空气中,进入人的口鼻。
滞涩,哽咽。
可过了许久,也不见殷独贤到来。
靡音正要询问,却看见门口一名内侍在向自己做眼色。
靡音疑惑,走过去,询问道:“怎么人还没来?”
“靡音姑娘,皇上恐怕一时半会是来不了的。”内侍焦急地说道。
“为什么?”靡音不解:“他出宫了吗?”
“皇上并没有出宫,只是,”那名内侍欲言又止:“只是,皇上在倚玄宫,说好不让人进去的。”
倚玄宫位于皇宫的一隅,地处偏僻,一向无人居住。
靡音不禁起了疑心。
“为什么?”靡音逼问:“他在那里干什么?”
内侍摇摇头,确实无可奉告。
靡音转头,看向弥留的毓兰,眼中,盛满了焦灼。
一向幽静的倚玄宫里,此刻正是大放琼宴,如花宫女翩翩起舞,金管玉萧,盈盈满殿。
而正中的乌木软榻上,正侧躺着一名男子。
那双眸子,细长如柳枝,微微地眯着,似乎每一下的眨动,都能溢出无限光华。
他身着一件淡绿色的衣衫,腰间的带子没系,胸前的肌肤就这么露了出来。
那蜜色的肌肤,像是光滑的绒面,光线,在上面流溢而过。
一举一动,都是诱惑。
而殷独贤,就坐在他旁边。
两人相得益彰,共同敛尽天地之光华。
殷独贤静静地喝着酒,脸上,是亘古不变的平静。
而那个男人的脸上,则是一种慵懒的笑,似乎看什么,都是漫不经心。
两人共同观赏着面前的歌舞,但眼神深处,却蕴藏着不同的心思。
男子将酒杯拿在唇边,微微一仰头,清冽的酒就这么灌入了喉中。
那喉结,微微地滚动了下。
颈脖的曲线,是无上的优美。
一滴酒,顺着他水润的唇向下,在蜜色润滑的肌肤上游走,那种痕迹,魅惑着世间万物。
饮毕,他放下了酒杯。
咯噔一声,酒杯与红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淹没在琴箫声中。
可是,这轻如尘埃的声音,殷独贤还是听见了。
他没有做声,只是眉梢上扬了个微小的弧度。
等待的弧度。
他在等待着。
果然,那名男子笑着开了口:“盛容果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美人,美酒,黄金,遍地都是。”
殷独贤转过头,看着他,同样微笑着,道:“二皇子说笑了,耶罗不也同样是块宝地?美人,美酒,黄金还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