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是恨秦炼雪,但是这并不影响自己对她身世和精力的感慨。可怜之人,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这世间有很么事情是可以完完全全的能够判断对错?
水叔见到秦炼雪这个模样也是心中一惊,他之前的确丝毫不知秦炼雪的脸会是这般模样。
“你,你这是......”水叔有些语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炼雪冷笑:“自然是我的好哥哥秦晋远和郦行风逼得我落得如此下场!当年我远赴天山,因为当初总想着做一个郦行风喜欢和欣赏的女子,所以才会经常在江湖中走动,当年也算是行侠仗义的侠义之人。如此自然是得罪了不少恶人,当初我在天山的时候便遭人暗算被逼的深陷困境只能食草而生!”
“悬崖谷底,荒草丛生,谁知道当时自己所吞食的是野草还是毒草!能够保住性命已是难得,但这副脸面却是已经变成如此丑陋之相!如果不是郦行风无情,如果不是秦晋远冷漠,我又怎么会在中原毫无立足之地而要远走天山!难道这一切不是他们害的我?!”
回想起当年往事,秦炼雪情绪激动,言语之间也是十分恨恨而言。水叔闻言这才大概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他和沈烈鸣、秦晋远等人是旧识,但是对于风语阁当年之事并不是十分了解。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因为生意上的往来和秦晋远稍有联系,这些年他和沈烈鸣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若不是沈烈鸣亲自登门希望自己能够帮他这个忙,恐怕这辈子他和这些旧事故人都不会再有瓜葛和联系。没想到时隔多年,再见到沈烈鸣和秦炼雪竟然是在这般情形之下,更没想到当年心慈貌美的秦炼雪会变成如此狠毒之人。
她很沈延冲的目的就是拿自己的性命要挟沈烈鸣,而所想要沈烈鸣妥协之事也不过就是交出秦雪初。秦雪初,便是郦澜青。意识到这一点的水叔不禁朝秦雪初多看了几眼,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女装却满目英气和阴沉的女子,水叔倒觉得并不和当年的郦行风夫妇相似。
这不相似并不是指容貌上,毕竟秦雪初此时还是易容成郦澜君的模样,而郦澜君则是名副其实的郦氏之女,这一点毫无疑问。让水叔觉得疑惑和不解的是为何这郦澜青如此苍白阴沉,如果说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报仇倒也可以理解,只不过这郦澜青的神态倒并不太像心怀家仇的模样,反而像......
像一个被困了许久的野兽面对终于打开的牢门,它静静的在其中观望,一步步接近门口,眼睛却四处环顾十分警惕。那眼神之中除了对周围环境的打探,还有随时狩猎的坚毅和气魄。
这女子绝不是如同看起来这般简单,水叔虽然与秦雪初初次见面,但是走南闯北见过太多人,凭他的直觉眼前这个秦雪初绝对是心中藏着旁的心事。而那她所不想为人所知的事情,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水叔还在思索秦雪初的事情却突然感觉到脖子一紧,原来是沈延冲已经走到自己身旁,而他的右手此刻正有力的扣住他的脖子。
“轻点轻点,一把老骨头要碎了!”水叔连连呼道,心中却也意识到沈延冲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我数到三,要么秦雪初自己过来,要么你替我杀了她!二者选其一,否则这老头的性命我也不会再留!”
沈延冲恶狠狠地看着沈烈鸣,他怕自己再拖着只会更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