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着疼, 一把眼泪一把鼻子的。
“不是让你们栅好, 这就出事了!”
那商人气得想去踢狗, 最后却是去踢了几个小厮。小厮往后缩, 商人又喝道:“没见伤着了,快止血,这可是养了那么久才挑出来的。是要给贵人的,如今却伤着了,你要我怎么交待!”
“——我说,你的狗伤了人,是不是先该去问问伤者。再有,这街上也被闹得乱七八遭,不少小贩的摊子也被狗弄砸了,你是不是也该问问。”
初芙见他这会还在想着什么贵人的生意,不由得有些来气。
被狗咬一口,可是好玩的,极大可能就染上狂犬病了,和性命攸关!
商人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斥自己,横眉一坚,抬头先是看到谢擎宇那张翻着寒光的面具,再有是面具下一双凌厉的眼,想骂关你屁事的话当即改了:“这位公子说得对,你们快去给那些受伤的人银子去看伤!还有损失,该多少赔多少。”
那样虽怂,倒真是有钱。
初芙也就不想管他了,跑到那些受伤的人跟前看情况,有三个人被咬到腿,血都染了一裤脚。还有两个胳膊也被咬了窟窿。
她看得心里一抽,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里又没有疫苗一类的东西。
但那几个人拿了对方给的银票,却又喜开颜笑了,也不叫疼了,就那么息事宁人要离开。初芙让他们稍等,说若是发现自己看到水有恐惧,一定要去找郎中,几人古怪看她一眼,显然没她的话听进去。
那个商人可是赔了五十两。五十两,说够他们这些百姓过上五年十年都不夸张,哪里还管得了这种皮肉伤。
初芙见那些人不当回信,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不会染上病,转身回茶楼的时候就见到商人跟人在说话:“你再让一些,我再添一些,这生意也就定了。”
生意?
初芙就去打量另外一个人,也是商人的打扮,只是神色萎靡,身上衣裳也不算工整。像是个落难的。
她眸光一转,问道:“你是这个茶楼的东家吗?是要转让对吧,我刚看到你贴的这个,价格多少,我想要。”
商人听到有人半路要截胡,直眯起了眼,一看又是刚才让他赔了银子的小公子,脸色就有些难看。
他抿抿唇,似乎是想怎么跟人周旋。
谢擎宇这时跑了进来,在初芙耳边说:“有人用飞刀切断了狗的绳子。”
初芙诧异,就见到他手里拿着两载断了绳子,还有一柄锋利的小刀。
绳子切面整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人为的。
她还在心惊,那个商人已趁机说:“就按你说的价,这茶楼我要了,我们去衙门过契去!”
“不,这位东家还没听我的价呢,怎么就能卖给你?买东西都是价高者得。”
初芙见那边要拍板了,忙又将注意力拉回来。
那商人直咬牙切齿,谢擎宇见他眼神有不敬,手上还握着的剑唰一下就刺进地砖的缝隙里。
他露这一手,吓得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商人看着还在摇晃的剑柄,当即后退了两步。
“算、算我倒霉,但有一句话,小兄弟,做声音不是靠你这样的!你迟早要吃亏。”
说罢也不敢再留,一挥手带着人离开,嘴里还巴拉巴拉地说倒霉,狗也被伤了,贵人那里不好交待,还遇到个程咬金。
东家见走了一人,脸色也不太好看,怯怯地说:“这位小公子,价格不能再少了的。”
初芙忙让自家哥哥收了剑,他们都要成土|匪了!
后又问过价格,其实比市价还低一些。初芙听闻这东家是得罪了人,只能离京,同情心一泛滥,就给他提到市价盘下茶楼。
谢擎宇是首回明白什么叫败家,这幸好是妹妹,是个弟弟,估计谢家要被败光了吧!
随后初芙就再派认这茶楼原本的伙计回谢家找来李恒,让李恒带着银子去过契,她和谢擎宇就把茶楼关了门,躲在里面继续先前未说完的事。
“这肯定是有人蓄意断了绳子,有一只狗还扑到你跟前,也许就是冲着你来的。”
“是有人跟踪我们?”
谢擎宇摇摇头:“没有人跟着我们,可是偶然,还认出你来了。”
初芙就咝了一声,心头发凉:“还真有人要盯上我啊?”
谢擎宇说:“我刚才还问了东家,那个商人什么来路,说是庆州来的。正好是约了人在长街要谈别的生意,就是卖那只狼狗,看到他正好贴转让的消息,就进来问了。”
“所以那个人是疑点的,就是你猜测的,有人正好看到我了,顺手放开了狗。”
她要被咬上一口,搞不好真是小命休矣,她只能往自己破了画屏和贾永望的事上想了。
但是……初芙想着,神色又变了变:“看来宫中还是有那个幕后的人潜着,陛下可没有对外说过一个字,大理寺衙门上下都封口,百姓其实也没有听到有用的。”
静竹斋里的这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