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够损的。
“我看这国公府也不是太安全,我回去就挑信得过的侍卫过来,就守在院子里。”
“这是不是也挺方便殿下以后行事的?”
谢初芙一双杏眸亮亮地看着他,赵晏清一怔,旋即耳根在发烫。心思被人看个透彻,是挺不自在的。
她看着他难得的窘迫模样,却是抿唇笑了,眸光璀璨:“要劳烦殿下了,有殿下的人在,我也安心。”
赵晏清就听到自己心脏怦怦猛跳了几下,觉得她的笑十分闪眼,口也好像有点干。
明明开着门,他怎么觉得气闷,体温也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烫。
谢初芙在烛光中看到他耳根通红,一双凤眼一错不错看着自己,但自己一对上那视线,他又开始闪躲。
一见她就耍流氓的齐王……是在害羞?
她心情大好,有种掰回一局的舒畅,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余光扫到他手也放在膝上。把袍子都抓皱了。
她想起昨夜他朝自己伸来的手,手心温暖,让人眷恋的温度。
她手慢慢就探了过去。
外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谢初芙有些遗憾的收回手,还想着自己也能耍一回流氓呢。
是追人的侍卫回来了,面有惶恐,半跪在外头禀报:“禀姑娘,那人逃离了国公府,属下办差不力,还请姑娘责罚!”
“逃了?”
谢初芙听到人逃了,似笑非笑看了赵晏清一眼,见他凤眸就垂了下去。她觉得逃了也挺好,省得更多解释了。
“逃了也罢,今晚若不是多得齐王殿下路上就发现那人行迹诡异,跟了过来,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是属下的错!”
侍卫长又是抱拳请罪,赵晏清这个时候咳嗽一声:“也不能全怪府里的侍卫,明儿我再派些人来,毕竟国公府那么大,总会有漏洞的。”
谢初芙笑容依旧灿烂:“那就有劳殿下了。”说罢又吩咐侍卫,“二叔和老夫人那里怕也被惊动了,你们只说是有外人潜进来,齐王殿下跟过来的事就别提了。省得府里再传得乱糟糟的。”
侍卫长应是,知道自己没被罚心里松口气,却又十分愧疚。暗中咬牙发狠,从今以后,连只苍蝇也别想再飞进姑娘的院子来!
若是抓到闯进行来的那个人,他非得朝他身上甩一百八十鞭,让他连累他们坠了名声!
侍卫长又愧又气地离开,赵晏清发现了一个问题:“国公府的侍卫似乎都还是听你的令?”
谢初芙视线已回到他的手上,点了点头:“都是我爹爹留下的亲卫,别人想指使也指使不动。”
怪不得她的院子明显防护比其它地方强。
赵晏清了然,也知道自己又该走了,抬手就去握了她的手:“那我回去了。”
谢初芙低头盯着他握过来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搔了搔:“我让侍卫送你从侧门走。”好可惜,还是没先主动。
赵晏清却是被她细微动作电了一下似的,猛然收回手,耳根莫名再度发热。
他站起身来:“不要麻烦了。”
说罢脚下匆匆,但初芙哪里会让他再自己走,这不就暴露了他对国公府很熟悉的事吗?还是叫了丫鬟追上去,让侍卫暗中送他出了府。
突来的一场闹剧扰了国公府众人安眠,好不容易从国公府逃走的面具青年一脸铁青。
他蹲在远离国公府的一处小巷子里,狠狠把面具摘下,露出一张刚毅英俊的面容,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居然在自己家里成了人人喊打的鼠辈,齐王真是够狠的,他还没找人算帐,居然就再被阴了!
这事没完!
谢擎宇想到那个先闯了妹妹闺房的齐王,还敢贼喊抓贼,闹得他狼狈不已,就气得一阵牙痒痒。要不是看在上回齐王以身救了妹妹,早一剑刺他个对穿了!
谢擎宇越想越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有些惆怅。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妹妹还没出阁就被人欺负了,他想现身都不能……而且他们突然回来,妹妹会不会惊不住刺激。
思绪纷乱,想到让妹妹独自一人过了那么些年,心里又无比愧疚。
谢擎宇就那么丧气地坐了好半会,才站起身拍了拍灰尘,在怀里摸出个钱袋子。
不管怎么样,又有银子能吃饭了。
十五那晚,他在火场丢了钱袋子,沦落到要在自家厨房偷东西裹腹,真是一世英名尽毁。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是尝到滋味了。
谢擎宇拿着沉甸甸的银袋子,心情总算转好一些,准备找个还没打烊的店吃顿好的。当他腰间别着面具,大摇大摆地走过一处墙根的时候,看到一张布告。
是大理寺发布的,上面写着十五那晚烧死的人,是认尸公告。谢擎宇脚步顿了顿,回想起那天他救了齐王后怕暴露,就跑到楼顶去了。
他看到有人从烧着了那个客栈破窗而出,然后就行了个方便伸手拉了那人一把,当时那人慌慌张张的,身形倒和公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