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面色微变,纷纷行礼。
“见过侧妃娘娘。”
太子侧妃虽说没有正妃身份贵重,但太子身为储君,登基之后四个侧妃却是要晋封为四贵妃的。而大辉的东宫侧妃历来身份也不低,娶进东宫也是要行跪拜礼,纳入玉碟的,故而众位夫人见女子进来一点也不敢怠慢,纷纷起身神情恭敬地行了礼。
来的这位却是太子四位侧妃之一的孟侧妃,她却正是方才夫人们提到的安济伯孟光重的嫡长女,也就是那位大婚时被算计得坠马的安济伯世子的胞姐。也是这个原因,夫人们瞧见她进来难免神情就有些尴尬不安。
孟侧妃却是一笑,抬手示意众人起身,这才又笑着道:“是美人固然能讨得夫君喜爱,可这色衰而爱弛的道理想来众位夫人都是懂的。所以说这娶妻还是要娶贤的,娶那能助夫的才成。那妖媚的,一进门便给夫君招惹麻烦,只知道蛊惑男人不思进取,却是要遭人口水的,众位夫人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几个夫人闻言哪里能听不出来孟侧妃这是在含沙射影,说的那妖媚祸夫的便是关元鹤的新婚夫人沈慧安,只这会子身在东宫,又被孟侧妃撞上她们背后议人,却也没人在此时会去触孟侧妃的霉头,故而几位夫人闻言便连声道是。
孟侧妃这才笑着道:“太子妃片刻便到,叫我先来招呼众夫人们。今儿东宫设宴,众位夫人一定要宾至如归玩得尽兴才好。”她言罢见几位夫人笑着称是,这才又道:“如此众位便继续说话吧,我也不打扰了,若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我去别的亭子瞧瞧,不必相送。”她扶着婢女的手出了亭子,又回头冲亭中笑着点了头,这才款步而去。
待她行远,方才最先开口的那穿宝蓝衣裳的夫人才笑着道:“这位孟侧妃倒是长袖善舞,听说甚得太子宠爱,倒是不想连太子妃都对她倚重有加呢。”
“这位孟侧妃在闺阁时便是个能人儿,再来安济伯府现如今也败落了,孟侧妃自是要巴着太子妃过日子的,只怕风光也就是这面上罢了。不过孟侧妃方才那话说的也有道理,这女子还是获得夫君敬重坐稳了正室位置最为重要,男人的宠爱却是最最靠不住的。”
“说的是,女子就算生得再美好颜色也不过那么两年,男人又都是喜新厌旧的,来日自有那更美貌更年轻的。现如今疼着你,宠着你,为你做了什么都不为过,待来日有了那更好的,再想起今日之事来,指不定心中怎么苑你怪你呢。那位关夫人连这都瞧不清楚,只怕也是个自恃美貌,清高自诩的。”
“呵呵,以色事人,到底是靠不住呢……”
亭中几位夫人又纷纷应了两句,才有位夫人笑着道:“说起来今儿太子妃设宴是定要请这位关夫人的,说不定一会子咱们就能见到人呢,到时候我倒是要好好瞧瞧是怎样一个人物。”
“听说太子妃当年在闺中时便和这位关夫人不对付,又有孟侧妃在,东宫宴请,端宁公主是必定要到的,我若是那关夫人拿到东宫的帖子便知这一准儿是一场鸿门宴,稍有脑子就知道要避着,依我看只怕今儿咱们是见不着这位美人儿了。”
“说的也是……”
这边几位夫人还谈论得热火朝天,那边孟侧妃出了水榭却是被一位侍女拦下,请到了宣雨殿。
她进了大殿便见端宁公主和太子妃姜红玉正笑着说话,见她进来便皆瞧了过来,孟侧妃就忙笑着快步走了过去,冲姜红玉福了福身,笑着道:“院子里夫人小姐们也来得差不多了,太子妃和公主是不是也该移驾前头了……”
姜红玉却笑着抬了抬手打断她的话,道:“先不提这个,方才公主与我说了件事儿,想找你来商量商量。”
孟侧妃闻言微微一愣,接着才忙冲端宁公主道:“太子妃和公主但请吩咐便是,说什么商量不商量的,没得折杀了婢妾。”
端宁公主便笑了,起身拉了孟侧妃的手,道:“你也知道这些天本宫为了驸马的事茶饭不思,本宫听说安济伯世子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呢?说起来这次你和本宫也算是同病相怜了,这次东宫宴请那沈慧安是必定要来的,你便没想过要好好和她算算这笔账?”
孟侧妃闻言便又是一怔,只端宁公主寻她是为这事倒也不出她的意料,她心中计量着,面上却是愤恨地道:“公主也知道,婢妾和公主一般是个恩怨分明的,因那沈慧安之故累得婢妾那弟弟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引得我安济伯府成了京城笑柄,连老父也为弟弟的事生了场病,这笔账婢妾哪里有不想算的道理?倒是那沈慧安又非是傻子,今儿依婢妾猜测,只怕她是不会来的吧?”
端宁公主闻言便冷冷地眯起了眼,目光都有些阴沉起来,哼了一声道:“那是你每和她打过交道,沈慧安为人张狂骄傲,眼高于顶,本宫敢肯定今日她必定会来”
孟侧妃见端宁公主这般心中便紧了一紧,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