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北上,我向大当家告了假,由于是公差,柳清风也不愿早回去销假,所以路上走得很慢。每到一处,柳清风都会想办法多玩两天,美其名曰为将来在江南开分局作市场调查。柚木在金陵城时与我们告别,要去岭南闯荡一番,还约好有机会回京城再聚。
武林大会已结束,但整个过程都传播的纷纷扬扬,虽然晓生江湖作为武林大会的独家合作单位,不敢乱发表文章,但各花边小报,娱乐八卦谁管的了这个,为了销量,都是怎么离奇怎么写、怎么荒诞怎么发。
世界上若有比朝廷的快马驿站传播消息更快的东西,那边是这些八卦了。越是离奇,越有人相信,大家也越乐意看,为什么?江湖朋友聚在一起吹牛逼,讲究的就是这种“我知你不知、你得来跪舔”的智商优越感。
在路上尝试着用半寸河山心法恢复功力,却收效甚微,体内经脉被韩阔长震成四段,能够聚起的真气有限,由于无法完成大周天,也不过是五六品的实力。江南之行,若说唯一没遗憾的地方,那便是彻彻底底过了一回高手的瘾,不过过程却是惊心动魄。
柳清风赶着马车,一路上与我斗嘴,喋喋不休:你说慕容白云成了盟主,就连明教都成了武林协会的**监事,三观你好歹也整了三十万字了,咋连个盟主都没混上?是不是写的太烂,没人看。不行干脆去晓生江湖混个采风,写的好坏不说,去哪个门派不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光车马费也不少拿。
我说你懂个屁,就知道钱钱,盟主,一千两银子呢,你以为是人就能当的啊?再说,我也不是为了钱,而是有更崇高的目的。
柳清风讶道,哦?
我正容道:人最宝贵的是生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
打住,打住!写的烂就烂,我就受不了你这种酸了吧唧的样子,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弄个盟主让我们跪舔?
我反讥道,你有本事怎么不去青青草原抓羊?
你有本事怎么不把明教娶了?
我沉默了。柳清风知道说错话,过来拍了拍我肩膀,没事,以后把我写牛逼点,我给你当盟主。对了,离开金陵时,江主管给我俩封了个路敬,每人五两银子。这是你那份!
出门路敬、冬日炭敬、夏日冰敬,虽镖局明文禁止,却也是不成文的规矩,我们拿了,除非撕破脸皮实名举报,一般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三敬礼金,向来都是双数,柳清风却说了个五两。
我抬头笑呵呵看着他,把柳清风看的发毛,哎,好吧,每人十两,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把柳清风又气个半死。
五日后才到扬州城,上次我过扬州而没入城,柳清风走水路根本就没下船,柳清风就撺掇着到城内玩耍两日。自古扬州出美女,当时隋炀帝被灭后,三千美女流落民间,后又有“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样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名句,我怎会不知柳清风心里的小算盘。
柳清风道:俗话说穷家富路嘛,一路上咱俩不是煎饼卷大葱就是馒头就馍,中午我请客下馆子吃大餐。
你今日怎么这么慷慨了?
柳清风说柚木临走之前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这辈子藏不住钱财,不是被偷就是被抢,还不如花了。
一刻钟后,两人坐在路边一个小摊,守着一份腌蚕豆,一份豆腐皮。
柳清风说,再来瓶八二年的雪花!店小二上来一瓶雪花,阴阳怪气道:客官,您要的雪花。
劳驾再来一壶热水!三观,你伤势没有痊愈,这酒度数太高,给你兑点水,不然伤心肝脾胃。
我真是醉的不要不要的,嘲笑道,喝酒不是伤身,是伤钱吧。
客官,您要的热水。小二回转过身低声嘟囔,出来吃饭还自带干粮,没钱充什么大头蒜。
柳清风蹭的就火了,你怎么个意思?顾客是上帝知道不?上帝是什么?是你二大爷!
店小二叽里呱啦跟里面说了一顿,顿时间五六个人拿着砍刀从里面冲了出来,我见势不妙,连忙拉着柳清风逃了出去。
我边跑边骂柳清风,没事你来什么清真饭店,还跟人家提什么上帝,上帝你个头!
两人在城门处交了入门费后,进了扬州城。在大明朝,各种苛捐杂税不可谓不多,名目也多如牛毛,马要缴噪音污染费、车要交道路使用费,进个城竟也交了将近五百文。
刚往前走了没两百米,就看到一中年大妈在我们车前慢悠悠倒在地上,柳清风连忙停住马车。那中年女子鬼哭狼嚎,杀人了啊!天杀的!当街撞人啊!
柳清风吐了一口痰,呸!娘的,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就干这种碰瓷儿的买卖,真真气死我也!
来到大妈身前:你想咋滴?
大妈道,你驾车不长眼啊,撞到人了,知道不?
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让你知道知道!说着,周围聚集过来十多个年轻小混混。
柳清风:哎呀,专业,我以为就是一普通碰瓷儿,谁知到原来还是团伙作案啊,早有预谋啊。你们想怎么办?
五两银子,或者把车留下,不然咱们一起见官!
我心想跟柳清风要钱,还不如要他命呢。果然,柳清风大怒道:五两银子,你咋不说抢劫呢?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