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这声暴喝吓了一跳,唯独柳清风浑然不吝,傲然道,老子自生下来,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就连皇帝老子见了,也不过作个揖,让老子下跪,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方天鹤哈哈大说得好,要不,我给你跪下?
柳清风低声说这丫有病吧,说话不按套路出牌。我说少一分套路,多一分真诚,方将军这样反有真性情,多好。
周围火光冲天,方天鹤从虎皮椅上站起,足有八尺多高,闷声道,我让袁金刚跟你们捎话,怎样,银子带来了嘛?柳清风反问,我们人呢?
没有银子,哪里来的人?柳清风说没看到人,我们怎会给你看银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起来。
起先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接着两人又开始问候对方的直系亲属,最后两人充分表达了要跟对方的十八代以上直系亲属发生亲密关系的强烈愿望。
满口污言秽语,别说是沈落雁,就是淫僧、丑尼,也觉得脸红脖子粗,这大当家跟一混混骂街一样,也太不顾忌身份了。
我听着也不是办法,打断道,方将军,我们是代表中原镖局和镇远镖局,前来解决问题的,这样下去,可不是解决之道啊。
方天鹤又骂了柳清风一句,大呼痛快,说老子二十多年就没骂这么痛快过了。柳清风不屑道,以你骂人水平,再练二十年,也不是我对手。
方天鹤对我道,既然你们是来解决问题的,那就听听你的意见吧。说着一拍手,有属下押着三四十人来到广场之上,正是两大镖局的人。
大当家胡子拉碴,精神萎靡,走路也一瘸一拐,见到我和柳清风,如见了救星一般,三观,小柳,快来救我啊。
柳清风说看着真解气,让你在镖局时针对我们,如今你也有这时候啊。
大当家说,啥都别说了,以前咱针对你,这是人民内部可调和的矛盾,是职工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同职务之间的矛盾。如今外敌当前,这是外部矛盾,面对敌人,我们要如冬天一般冷酷,哎哟!
旁边押送的人听不下去,直接给了一皮鞭,痛的大当家呲牙咧嘴。
我说方将军,您提出十万两赎银,我们镖局商量了下,觉得有点高啊。
大当家说,这是谁说的,十万两高么,一点也不高,先不说其他兄弟,光我就值八万五千两,话说你带来了多少钱来?
我尴尬道,大当家您这话说的,我带来的银票,不够赎回您一条腿的,不过刚够赎回其他兄弟们,要不您先留下,咱们回去筹钱?
大当家怒道,连十万两都不肯出,现在镖局谁在当家?
我说不是我们不肯出,镖局财务情况您也不是不知,咱们实在是没钱了。这不,其余几个当家派我跟柳清风来,看能不能卖点面子。方将军,十万两银子,咱们镖局也出不起,您看我俩呢,也没啥本事,这两张老脸,能值得多少钱?
方天鹤说我这里又不收小白脸,更不养闲人,你说你俩会干嘛,值不值八万两?
我说我会下五子棋,酒量还可以。柳清风说我会花钱,饭量也不错,骂人功夫也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一流。旁边一喽啰说,这样也行的话,我也能值八万两,这不到现在,还在当火头兵。柳清风问你敢跟方小匹夫对骂嘛,喽啰说不敢,柳清风说这就是咱俩的差距所在。
方天鹤手举金刀,横着一挥,一股凛冽刀气传来,我心说别看此人大大咧咧,刀术修为着实不低。
你俩在消遣老子呢。
我说不是消遣方将军,是实在没钱,要不,咱们写个字据,三分利,十年为限,算是我中原镖局借你的如何?你看,我这二十多兄弟,在这里,又吃又喝的,不能赚钱,挑费又高,还不如放回京城,等回去后,慢慢给您凑钱。
方天鹤沉吟道,这未尝也不是个办法。不过,劫镖后,不收钱就放人,我们赤城堡的脸面何在,传出去,别的不说,左右宁卫就笑话我们。
我说方将军过虑了,如此一来,更显得方将军威名仁义,鸟生鱼汤,一世英明,就看方将军今夜此举了。
方天鹤点点头,有道理。旁边一光头大汉道,大将军,莫要被这小子灌了**汤,着了他的道儿。我心说这光头怎么这么讨厌,一眼识破我的算计。
方天鹤愣了一楞,望着沈落雁诸人,你们镇远镖局,可否带足银钱?沈落雁笑道,久闻方将军讲信誉,好仁义,我们镇远镖局又不如中原镖局有钱,不知能够给个折扣?
方天鹤眼神放光,说十万两银子也不是不能商量,我能不能先跟商量个事儿?沈落雁说方将军请讲。
方天鹤双手互搓,说沈姑娘天姿国色,风华绝代,方某仰慕的很,我这人直来直往,不喜欢绕弯子,这么说吧,今夜沈姑娘能陪我一夜,我让你们镇远镖局八万两。
沈落雁先是一皱眉,目露杀机,旋即一闪即逝,娇笑道,奴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事儿得先问中原镖局的秦公子答不答应。我心中一阵恶寒,还奴家呢,一身鸡皮疙瘩,话说,这事儿跟我有毛关系啊。
方天鹤沉吟道,跟他有何关系?沈落雁指着我道,这位秦公子,与我有婚约在先,你说方将军,该不该问问他的意见呢?
我暗想这沈落雁唯恐天下不乱,这一招祸水东引,用的巧妙无比啊,可我又怎会上当,我说方将军,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我还能说什么,这八万两就给中原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