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别看姬红是个女孩子,但她喝酒却是“海量”。这是因为他父亲曾 是杭州郊县有名的酿酒能手,酿出的酒香醇四溢。在她小时候的记忆中,父亲用糯 米、小麦、大麦等作原料,将这些粮食蒸熟、发酵后,拌好酒曲,然后在一个硕大 的木桶里闷上十天左右,然后便从这个木桶下端的一个小孔缓缓滴出香醇的“原酒”, 这种未经过勾兑的“原酒”,父亲给它起名叫“女儿红”。每当第一批“女儿红” 出桶后,父亲便用一个小木勺舀上一点,放在嘴里品尝着。如果酿酒的工艺、时间、 火候等都掌握的得当,那被称为“女儿红”的“原酒”,便是上等的好酒。父亲在 品酒的时候,总是美滋滋地自言自语:“好酒、好酒……”
就在父亲品尝过“女儿红”、离开酿造房的时候,小姬红偷偷地学起父亲的样 子,拿起木勺品尝着。刚开始偷尝“女儿红”的时候,她觉得那酒是辣辣的,后来 慢慢地她也品出那酒的香味来了。再后来,她的酒量大得惊人。这样,因为受家庭 酿酒的影响,姬红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喝上它半斤八两的没事了。
所以,赵义同让她陪他喝酒,姬红没有推辞,只是淡淡地一笑:“行啊,既然 赵市长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陪您几杯……”
赵义同未料到姬红对喝酒这么感兴趣,这正符合他的心意。
开始只是交杯换盏地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很快,一瓶“人头马”就喝光了。 赵义同惊奇地发现:这瓶“人头马”姬红大概喝了有三分之二!而且她喝酒总是不 吃菜,干喝!
一瓶“人头马”喝光后,赵义同又拿一瓶“鬼”酒给姬红满上。姬红看了看那 绿色的“鬼”酒,摇摇头说:“赵市长,这种酒我不能喝。”
赵义同好生奇怪,刚才那瓶“人头马”价值两千元,而这瓶“鬼”酒少说也得 值五千元!为什么好酒不喝非喝赖酒呢?莫非她不懂得这酒的价值? 其实,赵义同猜错了。姬红虽然来南郡时间不长,但对各种名酒却很懂行,因 为她在杨倩开“野猫”啤酒屋当女招待时,那柜台上摆放的就有“人头马”、“路 易十三”和“鬼”酒等名酒,这些酒的标价起码都在五千元以上!她见赵义同的表 情有些异样,便笑着解释说:“赵市长,请您原谅小姬红没出息,干别的不行,喝 酒我是能手!但不管是什么好酒,都不能混着喝。酒一混,一是没有味道,二是杂 酒必‘砸’胃,很快就会醉的……”
赵义同末料到姬红不但能喝酒,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关于酒的知识。于是,他点 头称赞道:“真没看出来,小红不但歌唱得好,舞跳得好,而且还有那么多、那么 深关于酒的文化。好,那咱俩再继续喝‘人头马’。”说着,他又从冷藏柜里拎出 一瓶“人头马”,给姬红满满斟了一高脚杯,他自己也倒了半杯。然后举杯道: “常言说,‘酒逢知己干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真是这个理儿。如此看来,咱 俩真是有缘份啊!红红,你今天一定要让我尽兴……”
姬红自己给自己又斟了一杯,举杯道:“赵市长,我的身子已经属于您的了, 您想怎么尽兴就怎么尽兴吧,我尽量使您满意……”说完这段话,她的脸微微红了 一下。接着,她将手中高脚酒杯里紫红色的“人头马”一饮而尽。 酒就是酒,酒不是水。虽然姬红从小就能喝酒,但她对酒精的承受能力毕竟还 是有限的,两瓶“人头马”,她大概喝了有一半多。此刻,姬红体内的酒精承受量 已经达到了“峰值”,她开始有些醉意朦胧了。于是,眼前出现了许多五彩缤纷的 幻觉,在她看来,仿佛眼前的一切一会儿是红的,一会儿是绿的,一会儿又变成黑 的……再看房间里的灯、电视机、收录机,还有那钢制镀金的双人床都在晃动,似 乎都在跳“蹦迪舞”……再看正搂着她的赵义同,仿佛是一个浑身长满了长毛的黑 猩猩在紧紧地抓着她……
本来不胜酒力的赵义同,今夜也确实喝了不少,但毕竟比姬红少得多,所以, 他想在今夜里干的事一件也没忘,只是说话有些口吃和手脚轻飘飘的…… 她醉了。
他觉得时候到了。
赵义同在姬红鲜红的唇上狂吻起来。吻毕,他突然从桌上拿起一串黄澄澄的钥 匙,在她眼前晃了起来:“红……红,你……。看这……是什么?” 姬红虽然已醉意朦胧,但头脑尚能辨别物件,残存的、尚未麻醉的那部分大脑 神经在告诉她:那是一串钥匙,是开房门用的钥匙……于是,她说:“赵……市…… 长,我、我……没、没……喝醉……那是、那是……开、开门用的……钥匙……” “红……红,你……猜,这钥匙……是……给、给……谁的?”
姬红朦胧之中,觉得赵义同要给她先解决住房问题,而这串钥匙正是用来开那 套给她的房子的,难道他真的这么快就给她房子?难道他的权力真的那么大?于是, 她疑疑惑惑地答:“难、难道,您……您这是……给我的吗?”
“就、就是给你的……宝贝儿……你……明天就、就可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