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了吧?
他上楼之后,就发现盛总的卧室门口,候着两位盛家公子,他们都耳朵贴着门,似乎在偷听什么。
“咳——”他轻咳了一声。
“李医生你来了,大哥很生气,你说话注意点儿,到现在都没搭理过家里人。”盛景来作为盛家这辈最小的孩子,一向话比较多。
李医生点点头,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也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完了完了,盛总真的动怒了,实在受不了头上的大草原,亲自把盛太太掐死了。
门被打开再合上,李医生感觉自己是英勇就义了。
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桌边还放着半瓶香水,显然盛总实在忍不住,始终觉得周身带着垃圾箱里的臭馊味儿,所以把香水翻出来喷了喷,才算好受了点。
“你快来看看,她的脖子被刀割伤了,流了好多血。”
盛景明开口了,李医生才发现他,不由得一惊。
往常总是衣冠楚楚的盛总,此刻衣衫凌乱,连头发都乱糟糟的,还有两撮毛居无定所的飘摇着。
李医生看到的他,都是高高在上的,还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盛总。
此刻他跪倒在床头,双手按住林微脖颈上的手帕,显然在止血。
他很着急,脸上不再是运筹帷幄的故作高深,而是非常明显的着急,如果这样的盛总,坐在谈判桌上,恐怕锦绣楼的订单会被人砍掉一半。
“好,您先松开手。”李医生走近,看见床上的盛太太呼吸平稳,不由得松了口,还好还活着,迎接他的依然是美艳的大美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他检查了半晌,始终没吭声,盛总不由得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李医生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
“究竟怎么,你直说就行。”盛总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我还撑得住。
“我再晚来一点,这伤口就愈合了。”李医生终于回答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尴尬的气氛在彼此之间蔓延。
盛总不愧是久经风浪,调整好的瞬间,就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拢了,再次恢复了平时的高深状态。
“我刚刚亲眼看到她流血了。”
“嗯,刀只是割破了表皮,您止血及时,没什么大问题。”
“那能洗澡吗?”
“可以的,伤口很小很浅,上沐浴乳的时候避开就行了。”李医生实在没好意思开口,要不是他戴着眼镜,真没找到那伤口在哪儿。
表皮破了,可能当时流血了,但是抹掉就没了。
也多亏盛总紧张兮兮的样子,让李医生认为他来了之后,可以直接宣布盛家准备盛太太的后事了。
这有钱人,可真的会玩儿。
在送走李医生之后,他坐在床边发呆。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玄幻,从一开始以为林微出轨,他还挺悠哉的看戏,等到后面楚寻掏出刀子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他所有的表现,都是下意识的反应,甚至他的脑子还没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迎接准备。
包括当时握住楚寻的手腕,顺着他刀尖的方向,往自己胸口拽,一切都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
等现在一切的事情尘埃落定,他完全恢复了冷静,再一细想之前种种,只觉得浑身冒冷汗。
他从懂事后,就慢慢被培养成了十全十美的精英,同时正如许助理背地吐槽的那样,他活得更像一个无爱者。
这个世上人与人相处,不谈情爱,只谈利益。
这是他的一贯行事准则,他一直这么做的,近乎教条的要求自己。
可是遇上林微,是他失控的开始。
身体对她的激烈欢迎,几乎一眼就认定要跟她过下半生,哪怕没爱也要将她锁在身边,所以一纸婚约束缚住了彼此。
可是面对林微这个不可控的因素,他又一再的逃离,不想碰见她,不想让自己失控。
那一个晚上和她缠绵的失控,几乎让他不认识自己,正好她怀孕了,两人都有了彼此冷静的时间和空间,这一冷静就到现在。
可惜冷静了好几年,他们的娃都多大了,眼看会打酱油,他碰上她,还是失控。
像是从主宰人间冷静又无情的主神,瞬间跌落人间变成情绪化极其严重的偏执狂,连冷静的凡人都算不上。
他的思绪乱飞,等察觉到一腔热血都往下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裤子里的尴尬状态。
操他妈,看个睡脸,都能把这玩意儿看精神。
讲真剁了吧,反正他都有儿子了不是吗?它已经光荣完成任务了,留着它也只会给他添乱,无时无刻不提醒他,他遇到林微就是个qín_shòu。
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那玩意儿再次挺了挺胸,比之前更精神了呢。
我抬头,我骄傲,你能拿我怎么办?
嘻嘻嘻……
***
林微有知觉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