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霜这才呼了口气,盯着他,似要看清他的神色,却见他只是淡笑,便也跟着笑了,“皇上就当妾是跟皇上巧遇的。”她语气欢快道。
大晏帝听完这话,那剑眉微微一挑,这女人说什么?就当?!难道她这是大方地承认了自己早就在这里候着?听到这句话后,那眼里的冷漠稍稍退了一些。
叶灵霜笑着走至他身侧,仰头问他,“皇上可是要在这梨落园一游,不如妾陪着皇上一块可好?”那眸子发光般地盯着他,竟让他生出几分想低头一吻的冲动。
“呵呵,走吧,同朕随意走走。”大晏帝先前的抑郁一消而散,朗声道。
听闻这话,叶灵霜抿嘴一笑,跟在他身侧,像是什么奸计得逞,那眉目皆是欢快中夹杂着小小的得意。
大晏帝不小心看见那微扬的眉毛,也不点破,心里惊诧于自己竟有点喜欢这小女人露出小得意时那眉飞色舞的样子。“爱妃可是等了许久?”大晏帝忽地问了一句,一句话平平淡淡,不见喜怒。
“皇上怎的知道?”叶灵霜惊诧地问道,忽地意识到什么连忙以手捂嘴,有些畏惧地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男子。
“爱妃当真辛苦了,不如就地歇会儿可好?”大晏帝建议道,挑眉看她,目光有些幽深。
叶灵霜呵呵干笑两声,见近旁刚好有两个石凳和一个石桌,便红着脸低头道:“妾其实不算辛苦,但若是皇上觉得累了,自然可以在此歇一会儿。”
大晏帝扫她一眼,看似责怪,里面却是多了几分笑意。径直走向那石凳,身后跟着的李福升连忙上前用袖子拭了拭那凳面和桌面,然后才退到一边。大晏帝坐在上面,叶灵霜连忙跟着走过去,见自己那石凳没被擦拭,不禁有些小抱怨,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坐在了大晏帝对面的小石凳上。
等她坐好,大晏帝悠悠看她,淡淡道,“还不如实招来?”
叶灵霜眼微睁,接着便心虚地低了头,低声嗫嚅道:“妾只是想皇上了,听那些个丫鬟太监们说皇上常来梨落园,所以就过来候着了,妾殿里的那几个丫头本来是建议妾来个梨落园偶遇呢,不想皇上一来便点破了,当真让妾没了面子?”话里有几分嗔怪的意味儿。
“你倒是有理了。”大晏帝低喝道,“伸出手来。”
“啊?”叶灵霜不解地伸出右手,随即想起什么,那眸子一亮,立马抽回去换了左手,嘟囔道,“妾的右手还要用膳呢,皇上要打便打左手好了。”
“呵呵,爱妃倒是聪明,知道朕要惩罚你。”大晏帝那冷着的脸忽地挂起几分笑意,抓过她的左手,在那纤细的玉手上大力拍打几下,听见她嘶的抽气声,心情更加愉悦起来。“好的不学,你倒是学起这些让人生厌的招数,你自己说该不该打,嗯?”见那掌心变红,方收了手。
“妾知错了,不该专门在这梨落园候着。”叶灵霜有些委屈地看着他,蔫蔫道。
大晏帝叹了口气,在那泛红的掌心上揉了揉,没有说话。
“皇上,妾只是有些挂念皇上。”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掌心沉默不语地揉着,叶灵霜低声道。两人之间静默了许久,直到叶灵霜以为大晏帝不会再说话是,他却轻轻点了点头,“……嗯。”他低声道,那低垂的眼睫轻颤一下。
26、半路生事
远远坐在亭子里的几个妃嫔自然瞧见了这一幕,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关婕妤更是又惊又恨,方才虽然看不清皇上和馨嫔脸上的表情,可是后来那一举一动皆是入了她的眼,皇上居然亲昵地拍打着她的手,后来还将手放在了她的手心上,两人坐在一起,定是眉目传情、言笑晏晏。这算什么?!关婕妤狠狠拧着秀眉。馨嫔这般冲撞圣驾,皇上居然没有怪罪?莫非皇上真对这馨嫔上了心?
关婕妤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她同贤妃和琪贵妃一般皆是在三年前的那次选秀当中入了宫,这么多年过去,就算皇上的心思捉摸不透她亦是看清几分的。皇上可以宠任何一个妃嫔,可以给她至高无上的荣宠,但是想要皇上的哪怕一丁点爱那便是痴心妄想!单说那花皇后,花梨月与大晏帝同床共枕五年,不说感情深厚也算是相敬如宾。虽说后来犯了灭族之罪该是被砍头的,大晏帝好心饶了死罪,只将她打入冷宫,可是后来他不闻不问,竟使得花梨月自缢在冷宫中。后宫女人哪个不知这花皇后的死并不是众人表面上看得那般简单,可是皇上什么个态度?他却只是命人以国礼厚葬了她,对她的死根本没有多加追究。这男人根本就是没有心的!
关婕妤再次看了远处的两人一眼,眼里尽是冷淡,嘴角忽地勾起,这样冷清的男人岂会说变就变。馨嫔,你只不过如同婉贵嫔那个贱人一般,只是一时入了皇上的眼,瞧那贱人,才短短一年多便失了龙宠,你又能得到多久呢?收回目光,关婕妤看了看亭子里面露惊羡的几人,笑道:“妹妹们无需羡慕旁人,皇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