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地坐到了沙发上,郑思安首先发话:“我是红嫣的男朋友,你们好。”叔叔和婶婶热情地点了点头,在一旁的红嫣受不了他们这么温吞的谈话,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明明知道大家是什么关系,还要跑到这里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简直是笑死人了,难听的话我也不想说,你们赶快走吧!”
叔叔和婶婶尴尬地笑了笑,红嫣见到他们如此,火大地便起身准备赶人,郑思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恭敬地对他们说:“反正见面的机会多的是,要不下次约个时间吧,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俩还有其它的事情。”他们点点头,就马上离去。
待他们走后,红嫣气愤地坐到了沙发上,不理会郑思安,他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红嫣的肩膀,她别过头,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靠在郑思安的肩膀上,小声地问:“你认为他们的目的会这么纯吗,不觉得今天的事情来的太过于古怪了吗?”郑思安抚摸着她的发丝,“静观其变吧,你太过于激动了。”
红嫣默然,郑思安似鼓励地拉了拉她的手,“虽然不知道你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猜跟你父母的事情应该脱不了关系。”红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她的世界始终萦绕着这个阴霾,犹如鬼魅般缠着她。有时候,她发现四周的事物都在以这样的方式生生不灭地进行着,兴许人之劣性皆如此。
“不必担心,也不要想什么,该来的总是会来,与其担心这么多,不如多学学烧菜。”郑思安戏谑看了她一眼,红嫣瞪了他一下,“你不是说我烧菜挺丢人的,让我尽量别进厨房。”
他特正经地抛来一句:“两者衡权之下,你还是进厨房吧。”红嫣愣了一会儿,慢慢地才消化了他的意思,担心比烧饭更没“营养”。窘之。
自打上次匆匆回来之后,日思夜想都是自己的事情,心心的问题,也就再也没有想过了,若不是今日慧慧发来一条短信,她估计要到很久之后才能想的起来,单根线的人就是这么麻烦。慧慧在短信里面写,心心准备离婚了,你快点来劝劝她。想到心心的事情,红嫣不禁蹙眉,又想起上次郑思安说的那个女孩子,她应该告诉心心吗?
当今这个社会,似乎对于这些事情过于普遍,再也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婚外恋,究竟昏不昏?根本无法定义,所以对于别人的家事,她亦不知道该如何去插手,也许不插手才是对的。偶然在一个人的博客看到这么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这样,人这一辈子,可以喜欢很多人,两个人的步调对了,就会在一起,那么之后再来的人,无论步伐如何和你一致,那都没办法了,若强行去发生,势必是一个杯具跟杯具,或者是洗具跟杯具,不可能是洗具跟洗具,人心太狭隘,基于人性来说,也是必然。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慧慧,“心心最近怎么样?”慧慧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你还记得我以前的那副样子吗?惨不忍睹,夜不能寝,都不敢开手机,就怕朋友打电话过来,说他又在哪个女人的床上,更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跑过去徒增伤心。也许你没有遇到,只是觉得很可怜,但是我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看到她,就想到以前的我。”
红嫣想起几年前的那几个月,看着慧慧崩溃的样子,她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两个人傻傻地去酒吧喝的一通乱醉,以为醉了就会忘记烦恼,可曾想第二天到来,事情依旧存在,于是她俩只能日复一日地买醉,日复一日地在各个酒吧中流连。
她不禁感叹着,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能够承载的东西只有这么多,为何命运偏偏在捉弄,将这些东西都加注到各自的身上。
红嫣的理性告诉她,不应该去管,可是感性还是促使她,导致她最后还是跟慧慧一起去看心心,这几日心心的精神都不大好,当红嫣看到心心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阵酸痛,她似乎再也不是以前见到的心心,即使离她还有一段距离,仍是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她心中的绝望,难以诉说的难受攫住红嫣的心。
他们三个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红嫣也不敢问,她老公怎么不在?问了又如何,不问又如何,只不过是增加难堪而已。静默了一阵之后,红嫣走到她家阳台上,打了一个电话给郑思安。
“怎么了?你不是跟去看你朋友了?”因为是周日,郑思安在家里睡觉,所以他的声音略显慵懒。红嫣想了很久,缓缓地说:“我……心心现在很不好,我该不该帮帮她呢?”郑思安听完之后,抛出这样一句话,“帮?你怎么帮?你能帮她多少呢?”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如果不帮她,我心里会很难过的,慧慧说,心心的这番遭遇,她感同身受。当初慧慧是多么迷茫,我帮不了,可是我可以陪她一起走过,而心心,我不能这样在她身边冷漠地看着她。”
“可是红嫣,你要知道,你以前还年轻,不知道该怎么办,陪着她,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现在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不该管的,何必要去插一脚呢,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又能说清楚,或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