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女为悦已者容。成功看清楚了。搁下酒杯,吧椅一转,风度翩翩地朝几人逐一颔首,俊美的面容上荡起春天般的微笑。
“惟一,这是?”两位女子目光在单惟一与成功之间溜来溜去。
“我叫成功,帮惟一看过病。”成功不温不火地接话。
“惟一,你什么时候生过病?”眼镜男轻轻推了下眼镜,开口了。
单惟一绞着手指,眼睛不知该看哪边好。“小病,现在好多了。”
“成医生在哪个科?”两个女生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花痴,直勾勾地盯着成功。
成功清了清喉咙,“妇产科!”
咣,就像平地一声惊雷,突然让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都僵在半空中。
“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成功亲切地问单惟一。
单惟一已经石化了。
“我就在对街的医院上班。有什么不方便、不舒服、难言之隐,尽管来找我。我的医术和服务,惟一非常清楚。”说完,又一次优雅地转身,端起酒杯,一口一口浅抿,心情大好。
“你有点不厚到哦!”顾晨音量低低的。
“说实话有错么?”何况要是真的喜欢,关心的重点应该是病人,而非看病的医生是男是女。第一次,成功觉得做个妇科医生挺扬眉吐气。
买单时,眼角的余光瞥到单惟一一行占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她坐在边角,咬着吸管,呆呆地盯着面前的啤酒瓶。别人问她话,她都愣好一会才回答。
“下午有没手术?”顾晨不能沾酒,一沾,脸就红得像猪肝。他尽量顶着日头走,这样子回去就借口自己是被晒成这样的。
“有几个病人复诊。”成功小心地避着车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来复诊的病人,早晨已经做过各类检查,单子排了一桌。成功戴着大口罩,仔细地看着各项检查指标,和病人细声交流,写处方,开药,交待注意事项。不经意,时间一晃就到下班时间。护士过来告诉他,明天是专家门诊,八点开始,成理事,挂几个号?护士怯怯地问。
一般专家,都是五十个号。为了能搭上这班车,多少病患家属凌晨就过来排队。而成功的专家门诊,从来不是医院说了算。病患们能不能挂上号,只能靠运气。
“三十个吧!”成功回道。
“三十?”小护士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愣在这,就剩二十个了。”成功开玩笑道。
话音刚落,小护士吱地一声消失了。
成功笑着脱下白大褂,拿起手机,锁门下班。
妇产科一共有四间办公室,他这间是专家门诊,另外一间是普通门诊,几个医生挤一间,里面有个检查室。还有两间是门诊手术室,做些简单快捷的小手术,门口放着一排长椅,让陪护的家属们休息。
看到单惟一局促不安地坐在长椅上,成功一点也不意外。
“你真的是妇产科医生?”单惟一仍在震愕之中。
“你要找我报仇?”成功凉凉地指着墙上挂着的“妇产科”牌子。单惟一胃痛那晚来医院,他刚从手术室出来,衣服上没佩医生证,两人谈话又在手术室的办公室。后来一次遇见是在电梯口,他没穿白大褂。单惟一心里怎么想,他不管,其实只要多问一句,就会知道他在哪个科,好歹他也是专家级别的,所以他一点点都没罪恶感。
“呃,为什么要报仇?”
“那个眼镜男不是你的惟一么,我让你在他面前丢了脸。”
单惟一跳了起来,紧张地捂住嘴巴,“你。。。。。。怎么知道是他?”
号外:那些因为年轻而犯的错
刚工作时,同事们逗我,开些真真假假的玩笑,我不懂,于是,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后来,学乖了,听不懂的话,就笑一笑,保持沉默。
新分配进来的女生一脸的痘痘,非常苦恼,同事安慰:这是年轻的标志,你看我们老了,脸上除了长皱纹,啥都不生。
年轻时的我们,懵懂、冲动、任性、狂怒,热血沸腾,仗义执言。
年轻,仿佛做出什么,都不意外。年轻,仿佛做了什么,都有被原谅的理由。
但,我们都知,那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那些因为年轻而犯的错、而闯的祸,不仅要自己买单,酿下的后果、苦果,都得自已生吞活咽。
如果诸盈在十八岁那年遇见晏南飞,她和他仅仅是纯纯的爱恋。这份恋情在岁月的流逝里,不管是变淡还是变浓,都不像现在这样如火印般烙在心底。她和晏南飞偷尝了jìn_guǒ,那是她因为年轻而犯的一个大错。虽然她很坚强地把诸航生了下来,并让她健康成长,可是她付出的代价太大父母失去了工作,因为罚款,家中一贫如洗,她十多年的抑郁、期盼,对爱情的绝望,直到她遇到骆佳良,一切好像有了转机。不,没有完。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掀动着惊涛骇浪,晏南飞居然是首长的姑父,而诸航和首长成了夫妻。
世间没有绝对的秘密,不管做什么,都是需要偿还的。
诸盈只得眼睁睁看着二十多年千辛万苦深埋的一切从尘埃中揭开,眼睁睁看着诸航的无措、惊慌。
诸盈如此,晏南飞何尝能例外。年近半百,孤身飘泊异国他乡。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和自己有着血亲的女儿,却抱不着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