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彼此淡淡地点了下头。之前虽然碰面过两次,这次算是诸航与沐佳晖第一次正式的、单独的见面。
楼上了年纪,古旧的木楼梯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楼道里光线很暗。沐佳晖礼貌地在前面领路,谁也没有说话。
出了办公楼,眼前陡然明亮。诸航以为沐佳晖送到这,就该止步了。没想到,沐佳晖盛情地继续向前走。
“不好意思,前两天听卓阳姑姑说起诸中校,我才把诸中校与姐夫对上号。”沐佳晖放慢脚步,与诸航平行着。她说话的语调维持一个高度,听不出任何情绪。
诸航嘴角浅浅一弯,以示回应。漏洞百出的谎言,怎么听怎么假。也许是她懒得编,她只是想找句话开口而已。
“只不过离开北京三年,变化就好大。”沐佳晖像是感慨,又像是质疑。
诸航扭头看向两边,一棵棵粗壮的梧桐,整齐地排列着。多少年来,天下学院的布置都大同小异,不是方就是圆,规规矩矩。
“我很喜欢姐姐生活过的四合院,里面有我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经常去看看。”
诸航突然放松了下来,来了,风来了,雨来了,她喜欢这种直接的刀光剑影,受伤也罢,流血也好,无论赢和输,明着来。“我介意。”
沐佳晖皎美的容颜一愣。“你担心我会因为姐姐的过世迁怒于你?我不会那样不理智。如果你有罪,法律早已将你绳之以法。姐姐是被心脏病夺去了生命,虽然你那时已怀孕。你是无辜的。”
诸航毫不示弱地瞪过去:“哦,你原来知道你姐姐已不在人世,那么也应该知道首长这个姐夫已是过去式。他们的生活已经画上了句号,四合院现在是我和首长的家。我们有我们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的朋友、亲戚。至于你,首长送你出国读书又为你找了工作,你的岁数大到可以独立行走,除了工作,我认为我们与你没有任何必要牵扯着。”
“你叫姐夫首长?”沐佳晖眼中溢出一丝讥诮。“你心里是不是觉得配不上他高贵的名字吧!”
“配得上、配不上,都不重要,这已成事实。首长,他是我的丈夫。他的白天属于我,他的晚上属于我。他钱包里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