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额头之上,一羽虚弱的看着她却没有任何的反映。

另一边倪曼已经完全昏迷了,但是戴着的氧气罩还能看到不停喷洒出的白雾,所以薄荷并不担心倪曼的生命危险,她只是担心倪曼的那双腿……

“我们要进手术室了。”护士和医生上来将薄荷和湛一凡隔开,薄荷只能看着两辆急救床都被推进手术室。

一羽,你一定要坚强,你一定要加油!倪曼,你也是……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薄荷秉着双手,她没有任何的信仰,她不信佛,不信道,不信真主,不信耶稣,不信上帝……但是这一刻,她虔诚的祈祷,就算是所有需要她敬拜的神灵她都愿意娶敬拜,只求让一羽和倪曼都要坚强的出手术室。

“宝宝。”湛一凡将薄荷抱进怀里,宽厚的肩将瘦弱的她宝贝一般的紧紧圈住,薄荷伸手抓住湛一凡的衣裳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是我错了。”湛一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他就是觉得自己错了,他又让她哭了,他又让她陷入了痛苦、伤心、害怕和自责内疚的深海里。如果他能更快的回头,更快的听见声音,也许推开她的人就是自己,而他却又庆幸那不是自己,并不是怕死也不是怕为她而受伤,只是怕如果自己都不在她身边,她这一刻该怎么办?没有人能抱着她给她力量,她一定会真正崩溃的。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湛一凡反复不停的说着四个字,薄荷用力的揪住他的衣裳,像是要将自己身体里多余而又没有发泄出的力量都用光似的,直到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病人的家属在哪里?”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大步的走出来。

“我,我们。”薄荷赶紧擦干眼泪和湛一凡上前。

“小孩子的伤口离动脉血管太近,在做应急措施时压制住了伤口挤压到了动脉血管,从而有点儿撕裂状况才会导致大量失血的情况,现在已经给病人止血,但还急需输血,但是患者是a型rh阴性血,我们医院血库正急缺这血型,所以如果可以请家属或者近亲帮忙输血给患者。”

a型rh阴性血?为什么不是普通的血型!薄荷看向湛一凡,他们都是普通的a型和b型,哪里能给阴性a型的一羽输血?实际上,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原来一羽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因为她根本没有办法给他输血,没有办法救他!

那个医生见他们两个人都只是蹙着眉没有反应顿时也有些急了:“那个……怎么……谁和我去输血?”

“医生请等一下。”薄荷突然想到了栾晓晓,她和一羽是堂姐弟,也许能在这个时候救一羽!薄荷掏出手机快速的翻出栾晓晓的号码,医生看着竟然突然开始打电话的薄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湛一凡立即解释道:“请稍等,我们正在努力找能给他输血的人。”

“你们难道不是患者的父母?哎……希望你们能尽快,再过十分钟,如果患者还得不到输血情况将会非常的危急。”

薄荷听着那医生的警告心里着急的往远处又跑开了几步路,还好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栾晓晓,我是薄荷。”

“湛夫人?你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难道是一羽?”

栾晓晓总是那样聪明,她明白如果不是一羽有问题薄荷绝对不会给她突然打电话的。

薄荷立即沉住气解释道:“是,刚刚一羽遇到了一些危险,现在一羽急需输血,但他是a型rh阴性血,你是他的堂姐,你有办法发救他吗?”

“什么?需要输血?怎、怎么会这样呢?可、可我现在不在云海市啊……而且、而且我也不是a型阴性血……”

薄荷用力的闭上双眼,这就是绝望的滋味吗?让人的心都哽住了,痛的无法言喻。

“怎么办……”这是薄荷这辈子第一次问这么多的‘怎么办’,她第一次对于现状如此的无力,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真的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每个人吗?原来她这么的渺小,太多的事情她根本无法做到!

“怎么办……怎么办……”栾晓晓在电话那边也急急的低喊着,薄荷绝望的准备挂了电话,栾晓晓却突然大叫了一声:“有了!我……我……我给那个人打个电话试试,也许……也许他不会那么无情,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栾晓晓絮絮叨叨的反复自己说着,问薄荷要了医院的地址便着急的挂了电话。

薄荷不知道栾晓晓说的是谁,她也不知道栾晓晓究竟能不能救一羽,但是她绝对不能就这么呆着等着时间的过去。薄荷将自己电话薄里的每个人的号码都拨了一遍,可是a型rh阴性血实在是少得可怜,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却又不肯再次发生在他们身边。

湛一凡也拿着电话在努力拨给身边的人,薄荷却已经越来越绝望了,十分钟眼睁睁的看着就过去了,远处突然跑来一个护士,薄荷和湛一凡回头望去,看见一个护士正捧着血袋疾步而来。

“是a型rh阴性血吗?”薄荷激动而又紧张的跟着护士的脚步走向手术室的大门。

“是的,是的,快请让开。”护士不耐烦的喊着,手术室门大开的那一瞬间,看着护士走进去,薄荷的双腿一软恨不得就这么坐到地上去,还好有湛一凡……在她身后扶着她。

“一凡,”薄荷气若游丝的抬头看向湛一凡微微一笑,“一羽是不是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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