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程活到快三十岁,除了父母以外就他这么一个近便人,因此他是异常坚决的不许叶秋离去。
叶秋很为难,家里兄弟姐妹虽然都有,可‘父母在不远游’也是圣人的话。他家的日子并不艰难,因此叶秋便不想再跟着东家。
再说他年岁也老大不小,在叶家这几年做工也积下了几两银子,他早就动了心思,琢磨着等叶勉程一走,他便回家去请个媒人说‘门’亲事,也该娶妻生子了。
叶勉程舍不得他走,自然是好言相留。哪知叶管事去意已决,死活要走!
叶勉程劝了几天之后,不劝了。
当天夜里,他置办了一桌酒席,就他和叶秋两个人在座,只说是吃散伙饭。两杯水酒下肚,滴酒不沾的叶秋醉倒在了东家的大‘床’上。
叶勉程试试探探地与他做成这桩缺德事。
第二天一早,叶秋知晓了真像,面对着嬉皮笑脸活脱脱就是无赖的东家,他是完全无能为力!
寻死觅活?哭哭啼啼?这些似乎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
将面前的这个‘混’蛋告了官?这样的官司如何告?到时候别说他,就是乡下的父母怕是也要羞臊的再不能抬头!
脑子‘乱’成一锅粥的叶管事,被眉开眼笑的叶县令扛着丢上了马车,稀里糊涂地从南方到了北方,他的身份也从管事变成了师爷。
如此几年下来,叶勉程使出水磨的功夫,终于哄得师爷不在骂他是个‘畜生’,也算是修成了正果。
后来师爷也曾问过他:“当初在学堂的时候,你为何单是不打我?”
叶勉程一本正经地回道:“小时候,在那些人里,就是最最漂亮的,老爷我才舍不得欺负你呢!再说了,你我都姓叶,怎么说我也不能对自己的兄弟动手啊。”
这样的解释让心地单纯的师爷听了极为受用,认为叶勉程也不是坏到无可救‘药’的人,自己在他身边多劝着些,说不定还真能成个青天大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