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靖一路磕磕绊绊的操着不太熟练的御剑术赶回了宗门。(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他捏着陆修远的令牌,面瘫的站在刑峰峰脚,眉宇间尽是纠结和担忧。
虽然竹师弟和严长老可能有交情,可他不过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想要见严长老可不容易。
他试着和刑峰的弟子交涉:“这位师兄,可否为我向严长老传话一声?竹长青师弟让我来的。”
说着拿出令牌递给那位弟子。那刑峰弟子拉长着脸看了一眼,皱眉道:“竹长青是何人?竟敢寻人叨扰长老?念你是内门弟子,速速离去,莫要生事,否则白虎堂侍候。”
说着便转身离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林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令牌,暗暗思衬道:那弟子都不认识竹师弟,怕是竹师弟记错了人。像他们这种内门弟子,怎么可能认识长老?
可转念一想,那种情况下竹师弟断断不会戏耍他们才是。
若是竹师弟与严长老的交情不为外人知,那弟子不知晓也是可能的。
再想到公孙三人还被困于发狂的溧水犀牛群中,若他不再带救兵过去,怕是凶多吉少。
思及此,林靖决定赌一把。他抽出自己的宝贝长剑,朝着刑峰全力一击。如此应当能将严长老惊动出来吧?
他与公孙十多年兄弟情,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公孙陨落?若是严长老责怪,大不了也就是被废修为逐出天玑宫罢了。
林靖虽将将筑基,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剑道天才,已然练出了剑气。这全力一击下去,虽没对刑峰护峰大阵造成伤害,却也确实惊动了严殊远。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扰我刑峰安宁?”
犹如金庚之石碰撞般锐利的声音霎时传遍整个刑峰,低沉的声调不难听出声音的主人很是生气。
下一息,便见一道玄色身影翩然落下。
林靖收剑弯腰行礼:“拜见严长老。”
“恭迎峰主。”先前警告林靖速速离去的弟子气恼的涨红了脸,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随即恭腰行弟子礼。
严殊远沉着脸,看向镇定自若的林靖问道:“为何攻击刑峰护峰大阵?”
那名弟子愤然抢话道:“此子方才携一块令牌,说是一位竹姓弟子唤他来寻峰主。弟子未曾听说过什么竹姓弟子,便替峰主打发了他,哪知他竟如此大不敬的攻击刑峰。”
既然有人抢话说了前因后果,林靖索性闭口不言。
见他如此沉着稳重,严殊远倒是生了几分欣赏。他搜寻了下记忆,他那顽劣的小师弟之前似乎让他给弄个假身份正是姓竹。这几日似乎接了历练的任务,莫不是小师弟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严殊远问林靖道:“可是唤竹长青?”
“是。”林靖点头,而后略焦急道:“前日接了历练任务,哪知正好赶上溧水犀牛交|配期,竹师弟与我另外俩位师兄师妹被发狂的溧水犀牛围攻。眼看逃脱无法,竹师弟便让我带着令牌来寻长老救助。”
说着递上令牌。严殊远接过后脸色霎时黑如锅底,若是师叔的宝贝徒弟出了问题,师叔非杀了他不可。
“速速带我去!”严殊远急忙拉着林靖,唤出一把飞剑变大,不消几息便不见踪影。只留下那刑峰弟子目瞪口呆,心中惶惶不安。
再说这边陆修远昏厥以后,银狼哀嚎着整理好被压得凌乱的毛发,一边念念有词的抱怨着。
此时陆修远被平放在草地上,双目禁闭眉间撅起一座高峰,额心隐有黑色雾气缭绕。
南宫灵儿担忧道:“竹师弟这是怎么了?”
公孙尚明抿抿唇瞅着那黑雾道:“怕是心魔入体。”
“什么?”银狼与南宫灵儿同时惊叫。
南宫灵儿不可置信的掩嘴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心魔入体了?”
银狼抖抖耳朵感叹着说:“还没筑基就有了心魔,日后大道难行啊。”
闻言,公孙尚明与南宫灵儿均是变了脸色,不无担忧。
公孙尚明叹口气:“先将竹师弟带回天玑宫再说罢。”
“也只能如此了。”南宫灵儿跟着附和道。
银狼坐在一旁甩尾巴,看着两人合力将陆修远扶起,侧头想了想:这小子长得很是合他眼缘,性子也讨他喜,不若便再帮他一次好了。
于是“嘭”的一声后,银狼已长至两米高,它俯下身体甩甩尾巴示意两人将陆修远抬上来,却见两人面面相觑于是催促道:“还不快点?”
有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两人手脚麻利的将陆修远放上去。紧接着,小梦林里便见两人追着一只巨大的银狼飞奔。
一路领着严殊远的林靖担忧的目视前方,突然眼角余光扫到几人,他急忙道:“那似乎是竹师弟。”
严殊远立刻拐了个弯,落于一狼两人面前。他马上便认出了银狼身上的陆修远,见他印堂发黑,暗道不妙,二话不说接过陆修远便朝天玑宫飞去。
公孙尚明一愣一愣的看着仅余的飞剑流光,闻道:“那是严长老?”
林靖点点头。南宫灵儿惊讶道:“你真的将长老请来了?”
“你是怎么见到长老的?”公孙尚明捏捏尾指,显然他比南宫灵儿想得更深。
林靖叹口气道:“起先我寻刑峰弟子传话,他不肯。于是我便一见劈了刑峰,这才见到了严长老。报了竹师弟名号,严长老立马便来了,神情很是焦急。看来竹师弟的身份不简单。”
公孙尚明沉吟半晌道:“那些不该我等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