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的跌落,加上杜启鹏卷款潜逃,对于周小燕来说是个重大的打击,她病倒了,得的是一种自己都明白没有药物的心病。面对末来,她彻底地绝望了,那笔巨额款项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躺在床上,周小燕听着外面渐渐沥沥的雨声,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身心已极度的疲倦,绷紧的神经却无法松懈,刚刚进入梦境,一阵莫名的惊惑突然从心灵深处袭来,便又醒了。
周小燕探索着梦境,脑海里模模糊糊地,好像并没有做恶梦,可恶梦的影子似乎又在某个暗淡的角落里藏着。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撩拨着缭乱的头发,她的脸苍白迷茫,睡衣的细小肩带滑脱也不理会,一半露了出来的茹房小巧玲珑。窗外透进微弱的光影,映照着她孤独苍凉的容颜,带着点点芭蕉黄昏雨的寂寞,令人爱不已、怜不已、感叹不已。林奇从早上就出去,至今也没有音讯,她有度日如年的沉重,时间过得真慢,仿佛被一扇缓慢的石磨碾得细长细长。
终于她等到了钥匙拨弄门的声音,林奇确是回来了,他漂亮的皮鞋上沾满了泥点与污渍,连裤脚上也是泥点,脸色看上去是灰暗的,目光中含着慌乱。
怎样了?
她焦急地问,林奇没言声,只是沉重地摇晃着头,隔了好久,他才说:没希望的了,我将股票全都抛售出去。
说着把那塑料袋包着的钱拿了出来,周小燕简直不敢相信,两眼一黑,差点一头裁倒到床上。
以前的周小燕,总是一副干练、果断、坚强的样子,使林奇一腔护花使者般的温情无有用武之地,他也索性耍起未断奶孩子的天性,凡事由着周小燕做主,也没料到在周小燕的眼里越发什么东西也不是了。此刻,林奇头一回见她柔弱无助的样子,被压抑的东西陡地膨胀开来,一股男子气概迅速填满心胸,他终于有机会像个成熟男人那样说话了。
你听我说,应该承认现实了,既然输了,只好忍痛割爱,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听林奇这么一说,周小燕立像头发疯了的野兽从床上跳向他,啪啪啪啪左右开弓,一口气扇了他十几个嘴巴,直打得林奇头昏目眩、耳鸣牙痛、摇摇欲坠。
你怎敢自作主张,把我的股票抛了。你知道那些股票值多少钱吗?
林奇既委屈又愤怒,忍不住矢口分辩:不能再耽误了,再下去全都完了的。
周小燕歇斯底里大发作,抓起那包钱,继续狠狠地抽打着林奇的脑袋,随着她的击打,塑料袋子撕裂开来,红红绿绿的钞票四处飞舞。林奇被追打得滚翻在沙发上,他缄口抱头,不再作任何徒劳的反抗。
周小燕像一头关在铁笼里的母狮,暴躁不安地来回疯走了好一会,终于停在他的面前。
你走吧,滚得远远的。
她双手按住床头,狠狠地说。
现在林奇才明白,自己简直是自作多情,周小燕根本就不领情,还像喝斥瘪三一样把他撵走,自己一腔热情,却充当了一个跳梁小丑的角色。
你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吧。
冷酷如刀的声音还在追着他,他扼腕叹息顿足仰天,站起来顾自从衣橱里掏出自己的衣物,他的眼眶饱含热泪,眼泪没有顺着脸颊而下,而是点点滴滴,洒在心头。
突然,他愤愤不平地掏出车票,重重地拍在周小燕跟前的床头柜上,他愤愤不平地说:刚才我真的想一走了之,我是不忍心看着你独自承担这一切。
一股热潮从周小燕心里滚过。林奇双手按住了她光l着的肩膀,来不及感受她的肌肤是冷是热,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们结婚吧。
她的嗓音发涩,没了平时的润滑。
不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再说,我比你大了六岁。
周小燕觉得巨大的心酸向她袭了过来,她的心软得厉害,她感到眼眶发潮,人事沧桑世道多变,可就是有这么个比她少得多的男人还爱着她。
我不管,我们结婚吧。
不行的,我会坐牢,会在那黑暗的地方终老。
周小燕喃喃地说。
跟我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回我海边的老家。
与手足无措的周小燕相比,他脸上显得气定神闲,而她反倒慌乱不堪。
现在我们去登记,然后,离开这城市。
林奇对着她的脸上说,周小燕闭合上眼睛,林奇发现她已有了轻微的变化,他欣喜若狂,目标确定了,林奇勇气陪增,他怀着一股独闯龙潭虎x,要救美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壮志。不由自主地周小燕倒向了他的怀里,他们如同一对长途跋涉、突然聚首的恋人。
嫁给我。
她听到了林奇颤抖的声音,她感到他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同样哆嗦着。
眼泪流下了周小燕的脸颊,她朝他点了点头,林奇体内感情的炸弹爆炸了,他一下子死死缠住了她的纤腰,猛地吻住她那樱红的嘴唇,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