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年收回看向餐厅门口的目光,淡言,“现在不是,以后说不准。”
以为她只是说说,没想到她还真迫不及待地跑出来相亲了。
呵!
还真是够出息。
丰自明看着他明显带了点怒意的样子,忍不住问,“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分明很喜欢为什么不放手让自己去追?”
钟斯年翻着菜单的手微微一顿。
同样的问题安子墨前几天也问过他。
而他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不合适,就算现在在一起,她以后也会后悔的。”
今天他把这话重复给丰自明听。
“我认识的钟斯年可不是一个懦弱又不自信的人。”丰自明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你都没有尝试过,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后悔,你这种消极的想法即是看不起自己,也是在侮辱你喜欢的人。”
钟斯年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一吸一吐,他的脸隐在缭绕烟雾中,晦涩难辨,他道:“事出有因,等以后再告诉你。”
现在没心情说。
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见,丰自明也不勉强,只是善意提醒,“你现在把她洗那么白,她年轻貌美还有钱,不是今晚这个也会有别人,你要随时做好她会躺到别人床上的准备。”
“咳咳”钟斯年被烟呛得肺疼。
丰自明好似没有看到,又继续说道,“我说的是事实,成年男女谈情不上床的太少,就我们医院,每天来做人流的未婚女性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一针见血,句句戳心。
跟丰自明比起来,凌楚翘顶多算是小打小闹。
胸腔里像是打翻岩浆,滚烫的,膨胀,堵到喉咙口,卡住呼吸,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钟斯年看着他,俊脸又冷又沉。
他不喜欢别人这么侮辱她,哪怕是好兄弟也不行,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丰自明说的是事实。
她自己也说过,她总有一天是要结婚生宝宝的。
而他,也真的想过。
可是,自己想跟别人说,感受又是不同的
这饭没法吃了。
“喂”丰自明看着起身离开的男人喊,“老大,不带这样的,我就说说”
又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现在突然就变得连实话都听不进去了呢?
回应他的是钟斯年的头也不回。
可刚出门没多久他又折返
丰自明以为他想通了,要留下吃饭,结果他却冷着脸,“给你的女人打电话,问她把人带哪去了?”
他刚出门就接到程翰电话说把人跟丢了,对方好像是专业赛车手,一个等红灯的时间车就见不着影了。
两次三番把人看丢,他忍不住要怀疑自己挑出来的人是不是蠢的。
丰自明看他样子也不会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跟凌楚翘的关系,只是边拿出手机打电话边说道,“她作起来没个度,虽然已是前女友,但还是想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轻点虐。”
去年一个月之内,不是家里保镖被拧脱臼就是自己崴脚跑医院躺几天。
可怜兮兮的,也是活该!
林听跟着勋昊天走出餐厅时,凌楚翘已经把车开到餐厅门外路边等他们了。
见到他们出来,她立刻推开车门走下驾驶座,坐进后座,同时叫林听上车。
林听本也有话想跟她说清楚,自是欣然坐进后座。
驾驶座留给勋昊天。
车子上路行驶。
凌楚翘对着前面的人说道:“勋昊天,想办法甩掉后面的小尾巴。”
“楚楚。”林听扭头叫身边的女人。
凌楚翘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不等她说出来就率先说道,“他肯定喜欢你,你让我试完最后这一次,不管行不行我以后都绝对不会再管你们两的事。”
“没有意义,我已经放弃了。”她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他都没有接受,是不是喜欢对她来说已经很清楚了。
再继续纠缠,她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有没有意义要试过才知道。”凌楚翘挽上她胳膊,头靠到她身上,“好听听,你就当是满足我,反正对你也没有损失,好不好?”
“坐好,抓稳了。”勋昊天提醒她们,而后加速。
前方没什么车辆,易于发挥。
好不好林听已经顾不上回答了。
车开太快,还要避开前方车辆,东拐西转,惊险程度远超钟斯年带她闯小区那次,这对于像她这种连车都不敢自己开的人而言,这不是开车,这是在玩命。
感觉随时都会跟别的车辆碰撞,发生惨剧。
一些不好的,惨烈的画面跳出脑海,她仿佛看见了鲜红的血液蔓延一地。
奄奄一息。
她忍不住失声尖叫。
凌楚翘跟勋昊天只当她是不习惯这种刺激,也没怎么在意,更没有听从她的话停车熄火。
直到闯过几个路口,彻底甩开程翰他们。
车速慢慢降了下来。
“停车。”林听对着前面喊,“开门。”
凌楚翘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停车,开门。”林听又重复一次,加重了音量,也冷了声,更难掩着急。
勋昊天回头看了一眼,把车停下,同时解开门锁。
林听夺门而出
弯腰对着路边呕吐。
难受的,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
“听听。”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