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林听说着走进去,上楼,回房。
程翰立刻打电话给钟斯年,“boss,林小姐已经回来了,是的,看起来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哦,她说想找保姆,嗯,我明天让人去办,知道,我今晚会让人多加留意,有情况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像钟斯年现在这样,她不过是受了点小刺激,他就已经想到她晚上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出状况。
即便,他知道,离开他的林听活得很坚强。
还没收起手机,凌楚翘已经让勋昊天把车开到他们车旁,摇下车窗,对他们喊:“钟哥哥,想她又不去抱她,连关心都要偷偷摸摸的不敢露脸,你真的好让我失望啊。”
说着轻吐舌尖朝他竖中指。
“凌楚翘!”然后在丰自明的疾言厉色中升上车门,让勋昊天,“开车。”
钟斯年:“”
丰自明:“老大,开车追上去,老子今晚不收拾她我不姓丰。”
钟斯年收起手机,不配合,“要追你自己去追,老子惜命,不陪你们玩。”
“老大。”丰自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耍了我们一晚上,你就这么算了?”
先发打电话透露消息,让他带钟斯年去吃饭看戏,然后又不要命的在大马路上玩飙车,再骗他们说什么林听已经自己打车走了。
结果呢?
害他们,具体是害钟斯年担心一场,最后人还在她车上。
现在还他妈竖中指。
没人管,她真要上天了。
钟斯年偏头看他,“不是你自己让我轻点虐?不算了,你还能舍得让我抓回来吊着打?”
“”果然是自己家的没事就有心情拿兄弟开玩笑了,丰自明愣了一下,转而说道,“前任而已,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钟斯年抬眸看向窗外灯光明亮的别墅,弯腰启动引擎,“我管你是真前任还是准备复合的现任,类似今晚这种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当晚,林听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全是真实情景。
源源不断的血液染了一身。
混乱又绝望的。
她听见自己嘶喊,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空旷,没有边界,耳边呼啸的鸣叫声,似希望又似绝望。
巨大的绝望编织成网,包裹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像缺水的鱼,慢慢窒息。
胸口像压了千斤重石,她竭尽所能的想要挣脱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梦外的自己拼命的在说,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只要睁开眼睛就会消失,只要睁开眼睛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照着这个声音说的做,一遍遍失败又一遍遍开始,终于她冲破那张网,成功了。
杏眸倏地睁开,心跳如雷,呼吸急促,林听抬手抹一把脸,湿哒哒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梦中带来的恐惧延伸到现实,没有一丝光亮的漆黑让这份恐惧不断加大,她慌张地爬起来打开台灯。
后半夜再不敢让自己陷入深度睡眠。
第二天,用精致妆容遮掩疲倦,让自己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办公室里,由部门经理分配她及另一个应聘者所在组队。
她还是在当初被“开除”前待过的那一组。
一天忙碌,直到下班。
日子一天天过着,她的生活单调的只剩下,家里,公司,餐厅,还有偶尔去趟学校,偶尔跟同事出去聚个餐,唱个歌。
嗯,可能是因为钟斯年帮自己洗白的缘故,也可能是她工作努力的原因,这次回来,她跟同事相处得还挺不错。
至少表面上看他们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区别待遇。
至于程翰他们,她提过让他们回去,被拒绝,而后她提出一点要求,与他们达成共识,那就是他们可以跟着她,但前提是不能让她,尤其是让她的同事发现,因为那样她会很尴尬。
当然,平时出门给她充当司机的还是程翰。
除了“相亲”那晚,后面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她的睡眠都很好,就算做梦也不是那种摄人心魂的噩梦。
但是最近,她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夜不能眠,精神恍惚。
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她试图自己找到原因。
乘着周末,她去找了当初钟斯年找给她的医生。
面对医生的询问,她如实回答,“没有,从去年十二月后,我就没再产生过幻觉,就连噩梦也都是在外界刺激后才会做,次数很少,只有几次。”
“哦,那你最近有受到什么刺激或是见过,听过可能诱发你病因的事吗?”
林听想了想摇头,“也没有,我最近一个月除了周末都在上班,也没有人在我面前提那些不好的事,它就是莫名其妙的,最开始每晚只做一个,两个,以此慢慢增加,到现在,一到晚上我就想睡又不敢睡,一到白天就特别困,导致精神很不好。”
就在昨天,她不小心在上班时睡着了,还被组长批评过。
治好再复发的案列不少,但像她这种自身本无精神病,又什么事都没发生,莫名其妙复发的,也是少见。
医生陷入沉思,半响问她,“你现在应该没再吃那些精神类药物了吧?”
“当然没有啊。”林听立刻摇头,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我当初就是被这些药害惨了,我怎么可能还给自己买药吃。”
“没吃药,也没受刺激”医生想了想,“我先安排你做个检查,结果大概要两三天左右,在结果出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