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很讨厌无声,就算是一个人伤心难过,也一定开着音乐,不在乎播放的是什么,只是要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没有落寞到只有自己哭泣的声音,这大概就是我无法接受寡言冷男和话唠妹组合的原因吧。举动也好,言语也好,总是希望别人感知自己的存在。有时甚至变成了极端的唯心主义,当自己存在感怒刷下限不被人感知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就不存在了?只是我始终还是生活在马列唯物主义下的好少年,安慰自己,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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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了三两句,他就进去复习了。很多时候我们很想见一个人,见到后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这是悲哀还是什么呢?
我拉着加菲晃荡到了高三的教学楼,这里是我来的最重要的目的。其实哪个是重要哪个是顺带哪里会分得那么清楚呢。
高三啊,还在高一的我总觉得很遥远。高三似乎是拼搏麻木残酷现实劳累梦想崩溃……的浓缩代名词。而今年三姐和表哥正在经历,三姐一向不爱念书,又是奶奶家的亲戚,放假还是很容易见到的,可是表哥……我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有回过外婆家了,我在想等我出嫁了,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年都不一定能回一趟娘家呢?所以才会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吧?
在记忆里,这个二表哥是大家口中最聪明的了,大家都喜欢说他是天才,天天打游戏还能考上县一中,成绩一直都很好。就算是小孩子,还是会很好胜吧?所以从小时候起,我就一直看他不顺眼。
他非常护着妹子,他们也不过是堂兄妹,照理来说堂兄妹和表兄妹是没有差的吧?都是四分之一的血缘关系啊,可惜了大中华重男轻女的观念已经刻在了每个人心上,无论怎么算,父亲这边的亲戚就是会比母亲的亲。只不过这是对大人来说,对于孩子,哪怕是现在的我来说,判断亲疏远近也不过是单看你和我自己的相处,所以就算家里说谁谁谁怎么怎么不好,背叛啊、离婚啊之类的,在我眼里,对我好的那个亲人依旧是那么好。lún_lǐ道德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在天平上占优势的。
本来小时候最听我话的妹子现在天天在周末我住她家的时候和我顶嘴,我私以为这个就爱欺负我的表哥占了很大原因。在心里腹诽也就是腹诽罢了,我还是很想要很想要一个哥哥的,在父亲这边,所有的堂哥年纪都与我相去了十多岁,总有种在看父辈的感觉,我曾经最大的期望就是这个二表哥。只是他一直宠妹子比宠我多了多得多,小小的时候也会争风吃醋,没想到长大后连见一面都那么困难,细想想,他对我还是挺好的,虽然排不上前三。
不过我对他的“讨厌”是不会改变的!因为他是男孩所以就占优势吗?在大家夸赞他的时候,他总会说省会的一中比县一中好。是的,那时候附中对于我们的小县城实在是陌生,全省第一和全省第二放在一起,被漠视的一定是第二。而且那时候考到省会对我们来说就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谭。他是想考的吧?肯定是的吧?是不是只要我考得比他好,大家就会看见我了呢?天才不是只有他一个啊!这等不公平。
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去省会一中,从客观来说,我并不知道省会一中是有向我们的小县城招生的,而且一旦估分失误代价太惨重,从主观来说,我第一眼便相上了附中,我不喜欢太压抑的青春,也许会无法接受一中的紧张压力吧?
附中的存在是因为它是附中,绝不该是作为没考上一中的后备!
只是我考得如此之好,好到超过了全家上下所有人,无论是奶奶这边的还是外婆那边的三代亲戚没有人超过我,可是大家看到的依旧不是我,只会笑笑:在外面念书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我想,也许只是因为我是个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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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不甘,却凝望着梦想的方向不肯放开步子奔跑,只是一步一步挪着——懒人主义似乎贯穿了我的骨髓,厚积薄发似乎与我无缘,只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似乎与我有些纠葛。
所以当我走进一中的高三楼的时候总觉得肃穆沉重。二货表哥的教室在顶楼,我拉着加菲一阶阶地爬着。
终于站在了他的班级门口,却不知道该问谁。我轻轻拽了拽后门口那个穿着黑色大外套的少年,方欲开口,却发现这长得黑布隆冬的可不就是我要找的人吗?表哥在玩手机,所以没发现我。见到我也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真的太久太久没有见过面了。
加菲说她才不要当电灯泡,站在楼梯拐角看着风景。教室里的人大多在埋头写作业,靠窗的几个似乎和表哥关系不错,望着外边有些看热闹的味道。
我迟疑着哪种开口方式更加合适。每一次都在脑海里演习了一遍又一遍,到了“演出”的时候却全部逃跑蒸发了。
事先想过的热情拥抱似乎真的见面就没这个胆了,千叮咛万嘱咐的老妈子也轮不到我来当。最后我只是拍着他的肩膀,笑得一脸褶子:“好像你要高考了,哈哈,加油啊!心怡(妹子的乳名)也让我给你带一句加油——家里第一个大学生!快点让我copy一点理科学霸的运气!我才不会输给你,我会是家里第一个念文科的人,也会是家里第一个文科大学生的!你不要让我看不起啊哈!”
只是简单几句话,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