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向初三严厉问道:“你方才下药茶中时,可见两个尼姑、道士中标,睡看了吗?”初三回答道:“报告舵主,小的在房门口达咳几声,不见屋内有人反应,想必全都中标了!”
咸鸭在窗缝一瞄、只见舱中虽然不大,却坐有五个人,为首一人年约四旬,一张脸焦苦,像烤过的地瓜。
他向一个年约三十五岁的中年人,道:“赛舵主,衡山八条虫在江湖不是混假的,我看此中必然有诈!”此话一了,又向初三厉声道:“初三,说话别遮遮掩掩,实话实说,若有半字谎话,误了大事,黑蛇帮帮规处置十分严厉,你是知道的!”
初三战战兢兢道:“舵主,小的那敢讲白贼,我早把药下在茶和酒里面,他们全喝个干干净净,而且全都熄火睡了,小的只差没有推门进去看,请舵主原谅!”
那姓赛的舵主,哼了一声,说道:“果然不出所料,初三做这件事,手脚不干净。这药是帮主独门配制,只要一点点,保管不出三步,就会晕倒。而他们几个知整整齐齐睡在床上,分明有诈,难道连这一点,你们也想不到吗?”
初三脸上不禁一红!
其余三个人,齐声道:“嗯,有诈!”胖少年似乎不服气,道:“帮主这药无色无味,八条虫未必就那么厉害,好歹也中几个,不管怎样,我们共有十个人,难道连行刺的胆子,也没有吗?”此言一出,船中几个少年匪徒,又跃跃欲试起来。
赛舵主知道按捺不住。便说道:“我敢说初三完全失败,你们偏不相信,要找钉子碰去,我也不便拦阻,可是,你们不能全到三兴栈,最少也要留下二、三个人看船,万一有了意外事情,也好有退路!”各人又争论了一会,方才决定留三个人守船,七个人到三兴栈去行刺。
不一会儿,七个人陆续跳上岸,由初三领着,直向桥阳镇奔去了。他们是湖南分舶的帮匪,舵主“赛金山”此次奉了老p股的密令,邀截衡山八条龙。赛金山等人一上岸后,守船的三个人,便在船内大吃大喝,赌起钱来。“妈的,这是什么鬼骰子,第一盘就是掷个两点,还搞个p!”
“别骂,两点有时候也能坐大!”
此时山碴片突然心生一计,向咸鸭打了个手势,咸鸭立即会意,双双跳到岸上:“干什么?”咸鸭低声问。山碴片在他耳边,咬了咬耳根子,即伏在岸上。
咸鸭则跳到没人的船舱中,揭去灯壶,把灯油全倒在船板上面,又把几条棉被撕破,沾湿火油,西放一团,东放一堆。一切布置好了,咸鸭取出千里火,向那棉絮一点,立即焚烧起来。
舱中浓烟密,咸鸭才钻出舱外,逃到岸上:那三个留守的帮匪,在另一只船上,赌兴正浓。这只船失火,这几个烂随精,丝毫也没发觉。浓咽由窗内喷出,火焰穿透蓬项,火舌直窜出外,映得水面一片通红。
“啊!不好,失火了!”三人这才惊醒过来,急忙抢过船来,要去扑救。怎料,山喳片手一扬。打出两点寒星,击中二人要害,“噗通”,立即被海龙王招去做女婿了!剩下一个帮匪见情况不妙,立刻纵入水中泅走。
咸鸭和山碴片二人,为了赶回客栈,也懒得耗功夫去追,也就做罢!
赛金山等七人,眼看快要扑到三兴残了,副舵主葛一炮贪功心盛,连连飞窜,抢在各人前头,正要飞身上屋顶。暗影中突然飞来一物,葛一炮闪避不及,那物“吧哒”一‘声,打在他脸上。原来是一团泥巴!
葛一炮大怒,骂道:“王八蛋,是那个缺德鬼干的?”话声末落,背后又遭人袭击,打得p股火辣辣,十分疼痛。其它几个贼党,见葛一炮遇袭,不禁大吃一惊,急忙涌上前,右侧又有人轻叱一声:“打你个无赖!”旋即一块砖块,落在赛金山的脚下。
赛金山马上还击,三粒铁弹丸,直向右侧打去。弹丸还未飞到,只见一间茅屋后面,纵出一条人影,直向房后逃去。赛金山和葛一炮都瞧见了,双双断喝一声:“留下狗命来!”二人便追了过去,其他人也追上来。
赛金山见那人身法十分快捷,连忙又扣出三粒铁弹丸。
铁丸到处,那人似手中暗器,跌倒在地。
葛一炮大喜,叫道:“中弹了,中弹了!”叫声中,就要扯上去,怎料,那人由地上跳起身来,骂道:“中你妈的弹,自个儿留着用吧!”这三粒铁弹九,原璧奉送回来。
葛一炮抢在前头,因此第一粒弹丸,打在他额头上,当堂皮破血流,肿了一个大包。其余两粒自他头上擦过,直奔赛金山。
赛金山闪了开去,大喝:“有种,就卖栓(别榴)!”
“有种,我也不玩了!”那人影应了一声,直向镇东飞驰而去。
赛金山十分愤怒,大喝:“妈的。你们还不快追?贼人要溜了!”葛一炮等六人。见赛金山呼来喝去,非常的不爽,但是大敌当前,那有功夫内讧,只得拼命直追下去。
追厂一会,那人影突然停了下来,叫道:“你们这些狗贼,全是饭桶,武功如此菜,居然还敢来行刺,快滚回去,还可抱抱查某过瘾,如果再追过来,我算盘可不再客气!”这人影正是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