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些人还会飞檐走壁呢!”
“真的,太可怕了!”
那个仆妇又冷笑一声,道:“你进来日子浅,那里知道?
我们老爷的财,听说发得不大正当,还做了—件亏心事,所以才避到长沙,远离仇人的。“
丫环听了,呼得张大了口,惊说:“吴妈,真有这等事呀?
太可怕了!“
“老爷现在仍提心吊胆,恐怕仇人后代前来报复,所以才唤了一大群江湖人在家,这些人各个男盗女娼,役一个好东西。”
仆妇顿了一顿,又气道:“最叫我不舒服的,还是那个叫什么吾尔开什么溜的,不论不类,不男不女,听说他以前吃过女人亏,所以才专门拿女人发泄报复,真是天杀的家伙!”
那仆妇正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忽然厨房后面,有人高声大叫。“吴妈,厅上菜吃完了,怎的还不把汤送上去,快点,否则老爷要发脾气!”
“马上来,马上来!”
那仆妇慌忙应了一声。旋即尽中一阵刀勺乱响,夹着一阵脚步之声,那个仆妇语声已不见了。
带金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暗喜,由这一段谈话之中,大略知道一些事。第一,可以证明黄宅主人,就是惨杀卓珍全家的黄鼠狼。第二,吾尔开溜的确落在黄宅之内,可惜话锋中断,不然的话,可以知道更多关于吾尔开溜的一切。
带金一掖憎袍,又跳了下采,和小平顶两
人,一前一后,绕过粉墙,直奔西面。
东面是一座宽大的院落,院中五间正房,灯烛辉煌,咸鸭和麦继香二人一看格局,即知是女眷居住所在。
于是绕到正房帘边,趁着院中没人,轻轻一幌,一个“燕子穿帘”,跳上屋瓦。两脚钩住短椽,再使一个云里翻身,直挂下来,两腿一分,夹紧明柱,跟着放开两手。
就这样脸面朝外,循着明柱,慢慢溜到地上,蹲在柱子根下,向里一望。
见走廊下面,靠窗放着一只大的木箱子,大木箱和窗户之间,隔着一尺多长的空档,正可以藏得一个人。
咸鸭和麦继香比手划脚一阵之后,便像猫儿似的,窜进木箱空档之内。
他探头伏在窗上,朝窗内一看,只见这房子内,陈设十分堂皇富丽,所有桌椅几案,一色酸枝制造,光可鉴人。
靠东一具大柜,柜门上的黄铜什件,光澄澄的,像个明镜一般,每张几案上面,都有台三明镀金烛台,全屋一共点着六枝大红蜡烛,所以亮同白天。
后窗下还有一张紫檀木卧榻,看样子,仿佛一个女人闺房。可是房中空空寂寂,没有一个人影,咸鸭心中暗暗纳闷。
“哇c,难不成屋中的查某耐不住寂寞,找人爽去了?”
想罢,便向屋顶上的麦继香,用指甲弹了一弹,传递声息,麦继香立即会意,娇躯一幌,直掠下来。她凑向窗内一看,也是微微一愕!
“现在怎么办?”
咸鸭正要回答,忽然内房门帘掀起、走出一个英俊青年来。麦继香一看,正是当日把式场上,赏了卓珍姐弟五两银元宝的那个青年,也是三番两次和自己寻仇作对的吾尔开溜。
吾尔开溜这一出现,出乎咸鸭和麦继香二人意料之外!
他们这个时候,方才看清楚吾尔开溜的面貌!他细腰扎臂,中等身材,由背后望过去,身材窈窕婀娜,仿佛女子模样。
由正面来看他,竟然是赳赳男子,两道细长眉毛,如柳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口若含樱,一个典型美男子的体态。
哇c!一表人才,可惜做了cǎi_huāy贼!紧跟着吾尔开溜出来之后,接着门帘一掀,又走出来一个少年。
虎背熊腰,粗犷挺拔。麦继香一见,几乎惊叫出声,险些儿一颗心跳出喉咙来。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逆伦犯母的包搅大!
麦继香一见了包搅大,便像狸猫看见老鼠一般,脸上泛起红云,两眼喷出怒火。她正要上前破窗入房,咸鸭立即死力抓住麦继香衣角,拼命一扯。
“哇c,不要乱来!”
麦继香只得勉强抑住心头怒火,低声想道:“我c他的蛋,我实在好恨……”
咸鸭安慰说:“哇c。我都知道,可是小不忍乱大谋,暂时等一等,看这杂碎和吾尔开溜混在一起,搞些什么名堂?”
麦继香咬紧银牙,点一点头。咸鸭见她沉住怒火,方才放心。两人一蹲一伏,爬在在窗外,注视着屋中人一切。包揽大春风满面的走了出来,向吾尔开溜笑道:“老大,我听毛三说你最拿手绝活,就是男扮女装,雌雄扑朔,比女人还要女性化,这话可是真的?”
吾尔开溜两唇一挑,含笑答说:“不错,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反正没事又睡不着,我就扮一个女人给你瞧瞧如何?”
包搅大不禁喜道:“求之不得!”
吾尔开溜走到大柜旁边,拉开柜门,由柜中取出一套少女衣服来。一件青色短衫,一条百褶字裙,一件葱绿袖裤,还有一堆头饰,一支假髻。他拿出镜子来,先在脸上淡淡抹些脂粉,然后把身上衣服除下,穿了少女衣裙,又把汗巾束住腰肢,再把假发戴上,头饰c好。
哇塞!这一打扮,果然刹时之间变成一个双十年华的美貌少女。包搅大不禁拍手大笑道:“c,真帅!可惜脚下少了三寸金莲!”
吾尔开溜笑着答说:“你要我装三寸金莲吗?这个太简单了,若是连这一点也做不到,还叫什么雌雄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