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大概今天晚上,灌了几杯黄n,有开壮胆,所以大言不惭,说出这些话来。
咸鸭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勃然大怒,正要跳入屋中,把他一剑宰了。可是回心一想,那和麦继香也就没两样,何必跟这些不人流的角色呕鸟气?
忽然屋外面一阵开门声,跑人两个黑衣壮汉来,高声叫道:“总舵来了命令,吩咐吾尔少爷连夜上山!你们三个也要跟着吾尔少爷去,不准延迟,要快!”
程三立即站起来,诧异问道:“什么?总舵来了命令,叫我们三更半夜去,当真的吗?”
两个壮汉不耐烦答遭:“那个骗你,不信去问少爷去!”
三个帮匪连连应说:“是是是,我们收拾停妥,立刻启程!”
一边说着,一边返入屋内,各自取了一条号链,挂在脖子上,又打起两盏灯笼,飘飘幌幌,直向屋外走去。
咸鸭向麦继香打个手势,麦继香立刻纵身过来。
咸鸭在她耳边,低声几句。
随后二人就在屋顶上面,迳自施展轻功,追逐着程三等人背影,一直来到庄口。
庄口上有个身材窃窕的华衣少年,带着两个壮汉,在门外等候。
那少年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咸鸭和麦继香已看出来,他就是白天假扮少妇的吾尔开溜。
他们连同程三等人,共是一行六人。每人身带兵刀,来到护庄河前,只见河边泊着一只乌篷船。
这种乌篷船,有八、九尺长,可载六、七个人。吾尔开溜等六个人,相继下船。其中三个壮汉,临时做了舵手,解缆放奖,直向西南慢慢划去。
这道护河河水,足有一丈五多深,它的水是引进环河的水,再倒流回环河。吾尔开溜等六人,随着这河水,迳自向环河出发。环河是唯一通向j公山的一条河。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已经约定,索性来次大冒险,不入虎x,焉得虎子呢!他们藏在船上,和他一同上j公山。这种事,稍一不慎,就会送命的!
因此,不是胆大包天的人,或是喜欢刺激冒险的人,是不敢尝试的。乌蓬船船身狭窄,船蓬却是特别宽敞,蓬窗下面,两边各有一道二尺多宽的长缝。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便悄悄藏身在缝里。船中人懵然不觉,仍旧破浪鼓棹,继续前进。
不一会儿工夫,乌篷船已经驶入环河,河流突的宽阔。二人举日一看,只见黑夜之中,白茫茫的,尽是一片河水。
这环河是长江的一条片支流,两岸宽阔之处,也有一、二十丈距离。乌篷船走到河中,一个个大浪打来,船身不住颠簸起伏得非常厉害。
吾尔开溜吩咐另两人,也出舱去帮助划船,还扯起一道帆来。帆蓬一起,船便加快了许多,两岸上的芦苇,随着滔滔流水,直向后面流去,走了五、六里路,左面芦苇丛中,“支支支”响起了三声胡哨,一道风车似的孔明灯,直s过来。
照在船莲上面。船上两个帮匪见状,急忙由船舱内,拿了两把点燃着的线香,c在船头上。
这些线香,并不是一支一支的c,而是八支一扎,成八卦图形,c在船板上面。一连三扎,总共二十四支香。
胡哨响过之后,水声响处,苇丛中箭也似的,驶出两只快船。每只船上,都有四把快桨,水手全是青一色绿衣裤,身手十分矫捷。船头上另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手中提着明幌幌的关公大刀,另一个手执着孔明灯。
孔明灯一来一幌,s出轮状似的淡黄灯光,把乌蓬船一照。高声大喝:“来船既有本帮香阵,为何不接帮规验关报号?若再向前冲,我们可要对不起,用弩箭招呼了!”
声音洪亮,深夜听来,份外清晰。吾尔开溜自船舱内,走了出来,向那两只快船上,高声答道:“是第一卡的弟兄吗?我是帮主的干儿子吾尔开溜,奉了干爹谕令。连夜上j公山,一时心急,忘了报号,请各位多多原谅吧厂船上的帮匪,当然认识吾尔开溜,倒也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说道:”哦!原来是吾尔少爷,少爷要上总舵,请把帮主号令拿出来!“
吾尔开溜伸手入怀,取出一面心形的虹缎锦?霍地招展开来,锦上绣着一个肥肥p股,上面还长了五根亮亮金毛。
这是帮主老p股,发出紧急要事的令证,无论谁接到这号令,须连夜上j公山报告:两只快船一见了帮主发下的心形令证,立即满面陪笑,吩咐水手把路让开。
吾尔开溜呼叫一声:“行了!”
乌蓬船运奖如飞,打从两只快船中间穿过,继续前进。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捏了一把冷汗。
吾尔开溜的坐船,又行了一里路远,芦花浪里。又是三声胡哨,两只巡船驶出来,截住询问。
吾尔开溜的回答,也是一样。巡船验过令证之后,便自诺诺退下。一连退了三拨巡船,都是如此。
咸鸭不禁佩服老p股的谨慎,连自己的干儿子,也不能轻易放行,一律要有他的令证。丁君璧说的一点也不错!老p股从不相信任何一人。他只相信他自己。
他自己就是他心中的神。任何人也不能取代。
甚至陪他一起玩p股的吾尔开溜也不能。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十二、三里路,河流越来越窄,也许快到尽头了吧!乌蓬船来到一个所在!
这是一座大理石砌的关柱,微弱星光之下看去,足有一丈五、六尺高,巍峨雄壮。给人有种一柱擎天之觉。
吾尔开溜的船,距离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