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我要下车,听到没有,我说我要下车!疯狂拍打着车窗,夏经年开始嘶吼。可男人就是不停下,更不打算放他下车。
愤恨的转过头看向澹台焰日,原本那张自己爱到骨血里的脸,此刻却只让他有着无比的恨意。夏经年注视着男人,心里不断受着折磨,直到最后忍无可忍痛到不能控制,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停是不是?那就去死!你去死!情绪彻底失控,瞬间扑向男人,夏经年用力转动方向盘。
不要,夏经年!
猛的踩下刹车,澹台焰日看着夏经年,本能搂紧对方将对方护在怀里。
‘碰’的一声响,车子撞向路旁的防护栏……
报警设置发出求救信号,夏经年怔楞的不能动弹,身体还被禁锢在一个强健的怀里,只是手臂受了碰撞,此刻生疼的痛着。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死寂,夏经年不敢抬头,紧紧贴着他的男人没有一丝动静,他突然感到恐惧,害怕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想再听听澹台焰日的声音,想看看他在刚才那一刻时望向自己焦急的神色。可是,他没有勇气抬起头。
‘滴答’‘滴答’一滴,两滴,有y体落在脸上,还带有残存的温热,只是多了股血腥味。
你真的想让我死吗?
声音飘飘荡荡传来,很细小,只是用气发出的,尽管如此,还是萦绕在夏经年耳边挥不去。护住自己身体的手臂失去了力气,身体也突然被一股重量压住,夏经年在这一瞬间彻底丧失了所有能力。心里有一种认知让他崩溃了,那个想法就是,这个男人真的死了,就如同自己所希望的一样,从今以后可以彻底在他眼前消失了。澹台焰日的笑没有了,澹台焰日的温度没有了,他的霸道,他的可恨,统统在这一刻结束了。
可是他夏经年却也在这时垮了。
啊啊……啊…………
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夏经年闭着眼不停颤抖着尖叫。
当110和120迅速赶到时,夏经年已经停止了所有异常的举动,整个人瘫倒在男人身下,一动不动。
081】这是做a
接到陈硕电话时,季腾才知道夏经年和澹台焰日出了事,救护人员将人送进最近的医院后,做了检查和应急措施,收到消息的澹台映空立刻让人把他们两人转到了季腾所在的这所最好的医院。
季腾见到夏经年时,他的手臂已经被处理过,整个人怔怔的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经年!
发现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季腾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图让他回神。
经年!
又喊了他一声,季腾有些急了,哪知夏经年上一刻还安安静静的躺着,下一刻瞬间坐起身拼命抓住他。
他死了,季医生,澹台焰日死了!我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了,我不会再看见他!
夏经年说完,开始用手捶打自己的头,不停喃喃自语。
你冷静一点,少爷他没有死!他只是手臂受了伤,头部受到撞击。
停下一切动作,夏经年整个人僵了。
季腾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再次喊他的名字,可是夏经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张了张口却未答。良久,全身一软,躺倒在病床上。
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季腾认真观察他的样子,夏经年神情呆滞,怔怔看着窗外,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哪里。
第二天夏经年就要求出院,季腾知道他不想待在医院,不管是不是因为澹台焰日,他都不想。
除了手臂受到轻微碰撞,夏经年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这让季腾感到庆幸,可不幸的是,季腾知道,夏经年心里受了伤,而且是严重的伤。虽然他并未表现出痛苦,更没有再做出自残的行为,他甚至不再出现失控的情绪。
季腾越来越感到不安,因为痛苦和自残,以及不停的嘶吼从某种角度上说都是一种受到刺激时的发泄,可以排遣内心的压抑。此刻的夏经年,已经没了这些能力。
夜里季腾不放心的去他房间时,夏经年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虽然他不再像前段时间那般颤抖喘息,但却睁着眼睛,从未睡着过。
夏经年不再去医院,但也不待在家里,他每天都会去静养院,然后推着轮椅和夏母说话,尽管没人回答,他还是坚持着说下去。
半个月以来,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为了让他提起精神,季腾甚至提起过夏灼,可是他没想到夏经年甚至连去见夏灼都拒绝了。他知道,夏经年不是不想念夏灼,他恐怕比任何人都想,然而现实却一点点磨掉了他的期望,让他慢慢妥协,再没力气去抗争。
这天,夏经年准备离开静养院时,遇到了两个人。
阎离和顾纯音!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夏经年,顾纯音还是紧张的充满敌意,手也抓住了阎离的手。
阎离看向夏经年,不自觉将手从顾纯音手中抽了出来。
夏经年的状况看上去比上一次还要糟糕,整个人单薄的让他心疼,还有那份苍白脆弱,都让他想要走上前拥住对方。
可是他知道,夏经年并不需要他的拥抱,从很久以前到现在,他只需要澹台焰日的拥抱。
顾纯音双手搭在身侧握成拳,然后愤愤的看向夏经年。他不明白,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