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儿子倒是真的干儿子,只不过他们是共产党。如今丧尽天良的官府要害他们,因此上我家里躲几天。你知道共产党是跟咱穷人出冤气,打抱不平的。你敢坏了你姑姑的事儿,你姑姑就能收拾你的狗命!这里没有什么好打打敲敲的,你趁早给我滚开,井水不犯河水。”
冯敬义见她说了真话,把头点了几下,表示赞成道:“这还像句正经话。我碍不着你们的事儿。可是万一我查出他们不是共产党,你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冼大妈说:“趁早,趁早。快挑起你那担破箩,多卖两只‘朱义盛’的假金耳环子是正经!”冯敬义笑了一笑,就走开了。当天中午过后,他吃了饭,挑上他那担破箩,转了几条街,走到市头上一家木屐铺子前面,碰见了几个生面的、可疑的人,那些人态度横蛮,毫无礼貌地在向开木屐铺子的老板打听附近有没有生面人搬来居住。老板想了一想,说没有。那几个人又向卖青菜的小贩打听,也说没有。那几个人再问开熟烟铺子的老板,也不得要领。后来问到了那间“华道馆”,那个给人画符拜忏的华道人却回答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