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耽美 > 虐心耽美 >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 第 3 部分

仅是一种交流行为(如果你愿意,也可视之为密码交流);也是一种审美活动,一种幻想游

戏,一种本身有价值的游演算我们的梦证明,想象——梦见那些不曾发生的事。是人类的最

深层需要。这里存在着危险。如果这些梦境不美,它们就会很快被忘记。特丽莎老是返回她

的梦境,脑海里老是旧梦重温,最后把它们变成了铭刻。而托马斯就在特丽莎的梦呓下生

活,这梦呓是她梦的残忍之美所放s出来的催眠迷咒。

“亲爱的特丽莎,甜美的特丽莎,我正在失去你吗?”有一次,他们面对面地坐在一家

酒店里,他说,“每一夜你都梦见死,好象你真的愿意告别这个世界……”

那是在白天,理智与意志又回来了。一滴红色的葡萄酒馒慢流入她的杯子:“我毫无办

法,托马斯,呵,我明白,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对我的不忠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望着他,眼里充满了爱,但是她害怕即将到来的黑夜,害怕那些梦。她的生活是分裂

的,她的白天与黑夜在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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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谁,如果目标是“上进”,那么某一天他一定会晕眩。怎么晕法?是害怕掉下去

吗?当了望台有了防晕的扶栏之后,我们为什么害怕掉下去呢?不,这种晕眩是另一种东

西,它是来自我们身下空d世界的声音,引诱着我们,逗弄着我们;它是一种要倒下去的欲

望。抗拒这种可怕的yù_wàng,我们保护着自己,

那些l体女人围着游泳池行进,那些棺材里的尸体为她也是死人面欣喜——这就是她害

怕的“底下世界”。她曾经逃离,但这个世界神秘地召唤她回来。这些就是她的晕眩:她听

了一种甜美的(几乎是欢快的)呼唤,重新宣读了她的命运和灵魂,听到了没有灵魂者的大聚

集在召唤她。虚弱的时候,她打算响应这一召唤,回到母亲那里去;打算驱散她身体甲板上

灵魂的水手们;打算趋就到母亲的朋友们中间去,当有人放响p时跟着笑;还打算和她们一

起围着游泳池l身行走,一起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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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直到特丽莎离家那天,她一直在反抗母亲。可我们也不要忘记,她同时没有一天

不是爱她的。只要母亲用一种爱的声音说话,她愿意为母亲做任何事情。她有勇气离开母亲

的唯一原因就是,她从未听到那种声音。

特丽莎的母亲意识到自己的专横对女儿不再起作用时,便开始给她写一些发牢s的信,

抱怨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老板、自己的身体以及孩子,并让特丽莎相信她是她一生中唯一的

亲人。特丽莎想到,二十中后她终于听到了母亲爱她的声音,她想回到母亲身边去。所有这

一切都是因为她眼下感到如此虚弱,被托马斯的不忠弄得如此衰竭不堪。这暴露了她的无

能,这种无能总是导向晕眩,导向不可战胜的倒下去的渴望。

一天,母亲打来电话说她身患癌症,只能活几个月了。消息变成了她对托马斯不忠的绝

望反叛。她自责地对自己说,她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母亲,可那个男人并不爱她。她愿意忘

记母亲对她施及的一切磨难。她现在已能设身处地对母亲有所理解;她们置身于同样的处

境:母亲爱她的继父,正如她爱托马斯,而继父用不忠的行为来折磨母亲,正如托马斯用同

样的方式来伤害她。造成母亲怨恨的原由也是她受罪的根源。特丽莎告诉托马斯她母亲病

了,她要花一个星期去看她。她的声音里充满恶意。

托马斯反对她去,感觉到她回到母亲那儿去的真正动因不过是晕眩。他给那个小镇的医

院挂了个电话,查找全镇关于癌症的详细记载,不难发现特丽莎的母亲根本没有癌症的怀

疑,甚至一年多来从未看过病,

特丽莎顺从托马斯没有去探视母亲。可几个小时之后,她摔倒在大街上,伤了膝盖。她

走路开始步履不稳了,几乎每天都摔交,或者碰到什么东西,至少也得给什么东西绊一下。

一种无法克制的要倒下去的欲念支配着她。她生活在不断晕眩的状态之中。

常常摔倒的人总是说:“扶我起来吧。”托马斯不断地耐心把她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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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与你在我的画室里做a。那儿象一个围满了人群的舞台,观众不许靠近我们,但

他们不得不注视着我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景观对特丽莎来说已失去了初始的残酷,甚至开始使她有些兴

奋。她与托马斯做a,总是小声地向他叨念那些细节。

随后,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使她看到托马斯的不忠而不去责怪:他只须带着她,

带着她去与情妇幽会!她的身体也许又会成为她们中间最佳的和唯一的。她的身体将成为他

的影子,他的助手,他的

另一个自我。“我会为你去给她们脱衣服的,给她们洗澡,然后把她们带给你……”他

们紧紧楼抱在了起时,她总是如此低语。她期望着他们两人融合成一个两性人,其他女人的

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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