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肯定不是好事啊。
她气鼓鼓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父亲今年四十一,也许是因为容貌太过俊朗,即便下巴上蓄了一缕美髯,看起来也就三旬左右,跟比他小将近一轮的娘亲站在一起依然十分登对养眼。轮到朱寿身上也一样,三十一的男人,面容清隽身姿颀长,一眼瞧着像二十出头。
所以她喜欢他,喜欢他明亮纯净的凤眼,喜欢他对她的有求必应,喜欢他练字做灯时认真的样子,喜欢他身上干净清新的味道。
喜欢到不嫌他老。
父亲母亲年龄相差那么多都能在一起,她跟朱寿为何不行呢?
“我被你弄醒了,快点说,你拿帕子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皎皎抢过帕子扔到朱寿身上,理直气壮地道,好像她装睡根本不需要解释。这就是男人太傻的好处,你可以堂堂正正的欺负他,不用担心他顶你一句。
朱寿确实不用她解释,坦然地看着她嘴角:“你睡觉流口水,垫着帕子枕头就不会脏了。”
她三岁起就爱来这边睡觉,刚开始几次朱寿没发现她这个习惯,后来换枕套的时候发现枕套上大圈小圈叠在一起,他苦思冥想半天也想不透这些类似水渍的圈圈是哪里来的。拿过自己的枕套比比,他的没有,那肯定是小女娃的问题了。
心中存了疑惑,自然要观察,然后朱寿就发现皎皎睡觉时爱流口水……
他担心地去问唐五,怕皎皎身体有恙。
唐五得知后哈哈笑,只叫他准备帕子垫上。
皎皎听了,小脸通红。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难道她流口水的样子都被朱寿看见了?
知道朱寿不会说谎,皎皎越想越难为情,跪坐在榻边低头怪他:“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早说,我就不来你这边睡觉了,免得糟你嫌弃!”
“我没嫌弃你啊。”朱寿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猜到小姑娘不高兴了,连忙解释给她听:“没嫌弃,只是垫了帕子就不怕枕套脏了……”
“你就是嫌弃了!”皎皎不听,伸手打他胳膊,低抬低落,不像打人,更像撒娇。
朱寿急坏了,站在旁边各种解释,皎皎偷眼瞧着,觉得这人傻乎乎又好玩,转瞬想到母亲似乎开始替她相人了,心里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拉住朱寿袖子道:“你说什么都没用,你就是嫌弃我的口水,除非你,除非你答应我做一件事,我才信你。”
“你说你说。”朱寿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期待地看着她,只要能哄好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皎皎仰头看他,脸红了,扭头道:“你先坐下来,那么高,我看着费劲儿。”
朱寿马上坐下,脑袋跟她持平。
皎皎瞅瞅门帘,正是午睡时候,弟弟去书院读书了,她趁小丫鬟们打瞌睡偷溜过来的,倒不怕有人打扰。为了自己能得偿所愿,皎皎鼓起勇气,慢慢抬手抱住朱寿脖子,垂着眼帘道:“你,你亲亲我,我就信你。”
朱寿茫然地看着她,再瞅瞅小姑娘搭在他肩膀上的两条手臂,犹豫道:“我,我是男的,怎能亲你一个姑娘,再说为何亲你就表示不嫌弃你啊?”书上说男女有别,平时都不能挨得太近的。皎皎是他的熟人,可以亲近些,但亲亲这种事,好像只能对媳妇做吧?虽然他也不懂丈夫跟媳妇为啥要亲嘴儿。
“你到底亲不亲?”皎皎咬着唇低语,“不亲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懒得回答他那些傻问题。
再也不理他,这是她对他说过的最狠的话。小姑娘之前也跟他耍过脾气,那次连续三天没让他见着面,还不许他跟旁人说他们的事,急得朱寿晚上睡不着觉,嘴角都上火了。他最怕也只怕两个人不理他,一个是唐五,一个就是皎皎。
因为她们是对他最好的人。
“我亲我亲,皎皎你别不理我。”朱寿哀求地道,跟着对准小姑娘红红的嘴唇,凑了过去。
“好了,亲完了。”
碰了一下,朱寿就退了回来。
皎皎都没尝到味道呢,瞪他一眼,主动送了上去。
他不会亲,她也不会亲,但男女在一起,有种本能帮他们找到了节奏。渐渐的,原本攀着男人肩膀的小姑娘被男人紧紧抱到了怀里,居高临下地追着她,体内有陌生的悸动在肆虐叫嚣,朱寿难受极了,越难受就越想亲她。
“别……”
亲亲停停,眼看男人还想再吃,皎皎及时捂住他嘴,委屈哒哒道:“你弄疼我了……”
朱寿喘着粗气,低头看下面,莫名地恐惧:“皎皎,我,你看我这里怎么立起来了?好难受。”
“哪里啊?”听他说不舒服,皎皎慌了,飞快坐正打量他。
朱寿撩开衣摆,指着那鼓鼓的一处给她看。
皎皎低头,看见了,本就通红的小脸这下红得要烧起来了。
她偷看过娘亲的书……
赶紧扯过他衣裳盖住,皎皎一边下地一边小声安抚道:“没事,一会儿,一会儿应该就好了……朱寿你记住,你刚刚亲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等我爹爹他们回来,你马上去提亲,只说你喜欢我,不许提别的,懂了吗?”
朱寿没懂,他根本没听清她都说了什么,还在担心自己的身体,眼里是绝望无助。
他那模样太可怜,皎皎心生不忍,咬咬唇,豁出去了,命他躺到榻上,忍羞去帮他。
笨手笨脚,却也弄得朱寿捂嘴闷哼,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天上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