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丹尼打断她:“短时间内伊万那老头还找不到伊藤良一,我这么做,只是要你别搞砸了我的生意。”
“东西弄到以后,我要离开。”
丹尼愣了愣,嗤笑,为什么她总是要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做挣扎?他不介意再一次提醒她:“你还能去哪?”
雏真的认真想了想才回答:“总之,不会是在这里。”
丹尼背过身去,她看不见他的脸了,他说:“你,休想。”〃
他留给她的背影强势如昔,他落寞的脸她看不见。
雏看着他伤痕累累却依旧挺得笔直的背脊,她羡慕这样的男人,羡慕他有一颗铁石心肠,他是豹子,肆意,狂妄,她不同,她是植物,被人栽种进土壤之后,连根都已嵌进,要移动,只得连根拔起。
那样,她会死的。 将她连根拔起的是他,然而把栽种而下的,却不是他。
突然,海水翻涌起波浪,雏的视线一晃,甲板随着海面的晃荡一阵起伏,她看见丹尼忽的趔趄半步。
甲板恢复了平衡,丹尼却没了重心,蓦地单膝磕在地上。“老板!”保镖迅速上前要搀扶。 却遭到丹尼怒喝,“滚开!”
雏看着丹尼站起来,缓步踱回船舱,他的脚步有些迟滞。雏下意识要追上前去,可只跑了半步就停下。转身,她回到桅杆处。 不久,有人走到了她身后。
她没回头看,听见那人说:“老板膝盖受了伤。”
雏紧咬住牙齿。她懊恼着自己没有发现。可是话说出了口,只是这么一句:“他的事与我无关。”
她的话触怒了她身后这个人,此人沾染着他那个老板的坏习惯,愤怒,却笑,他问雏:“他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像个婴儿?
野蛮,不知所谓,你听不懂他的语言,就可以忽略他的感受。”
海风迎面吹来,迷蒙她的眼,吹乱心率节奏,雏无声地笑:“可笑的比喻。”“确实可笑。婴儿还可以哭,可是,有的人,心里流泪,流血,你看不看得见?”
雏受不了他的话,回身,绕过他离去,走了几步,她停下来,定下心绪:“虚伪的东西,你的老板不会要。真实的东西……”……我给不起。 雏回到舱内,丹尼正在喝酒,靠着酒架,一点一点的品,她进来,他动作一滞,不闻不问,继续喝。 雏见他姿态懒散,神情轻松,不见一点失魂落魄,她紧绷的心稍微松缓一些,取了药箱蹲在他面前,挽起他的裤脚。 丹尼身体僵硬起来,酒杯用力扣在桌上,“砰”地一声。他拉着她的小臂把她拽起来:“你干什么?”
“……”
“出去。”
雏抬头看他,却不把他放在眼里:“你刚才不准我走,现在又要我走。我不明白。”
他说不过她,手松开,她又蹲下去,直接剪开他的裤脚。
膝盖擦伤,皮肤破损,血r模糊下见得到森白的骨头。 雏有自己的包,她取过来,摸出一只方形金属盒子,启开盒盖,里头盛装膏状的草药。
药草奇异的香混着飘散进来的海腥味,丹尼皱一皱鼻尖:“什么鬼东西?”
“很好的止血药。”
雏用丹尼没见过的、形状古怪的刷子,将草药抹在他膝盖,一阵刺痛过后留下沁凉。她又涂上一层,一遍一遍来回地刷均匀。
疼痛顿时缓解许多,是好东西。
丹尼低头看她,见她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膝盖,丹尼心下柔软,心口泛起的古怪感觉令他呼吸都渐缓,低头,几乎要亲吻上她低垂的项颈,停住,问她:“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他分明的靠的近,这让人不安,雏选择忽略,头垂得更低,她说:“它很珍贵。”
她躲,他也没追逐的兴趣,伸手就把药盒拿起来看,普通的铁盒,黑色的膏药,没有一点特别。
雏突然慌张地把盒子夺回去,宝贝地按上盒盖子,收好。
丹尼隐约记起来,对这草药古怪的味道有印象。〃
是在另一个男人那儿。丹尼记起他的话:“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很有效。” 丹尼忽然低声笑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的确是无处不在——
丹尼回到住所,收到这个男人送来的“礼物”:一只西伯利亚犬,一只狸猫。
回到滨海的住所,丹尼不见踪影,雏受到更严密的监控。他再回来时,为她带回一只狸猫,他要她把狸猫养起来。
雏拿动物没辙,天天带着它出入武器房,它很乖,跟着雏,爱吃6分熟的兔r,爱追逐它自己的尾巴。有时枪声震着耳朵,它呜呜地叫唤。
雏与丹尼练习搏击,它在一旁观战,她赢了它就在校场边打滚。
丹尼被它咬过一次,可又动不得它,只得忌惮它。
雏重新整理伊藤良一的资料,这笔生意本来3个月前就该解决,拖了这么久,雏得为她自己收拾烂摊子。
任再顶尖的黑客,侵入国防组织防火墙,难逃被追踪器搜索的命运,雏得连脱逃的路线都设定完备。 为求任务圆满,在伊藤良一侵入军方系统的同时,她还要一场混乱,搅乱军方大楼的防卫系统最好。 伊藤良一的背景她已调查清楚,生父母不详,自小被白人教会收养,并一早已脱离这个教会家庭。背景单纯些好,省去她许多麻烦。
丹尼的人任她差遣,办事效率快过雏的身体复原的速度。丹尼默许这一切,他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