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我的人,只要我不死,就由不得你们糟踏。”

骨咄禄子默矩自登汗位,从未在人前受过这种抢白,俊面已是一怒,却见雪地上点点血迹,触目惊心,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分外疲倦,道:“忽兰,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了。”忽兰正欲争辩,被他冷冷的目光一闪,觉得一阵寒意,再也不敢多言。

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把这几个侍卫宫女扶到医馆里去。”

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竟只能长叹一声,道:“黎阿木,如今也只有你能近得了她,选最好的药材给她送去吧。她这个性子……………”

楚楚站立铜镜前,望着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痛得低嘶出声,喃喃道:“冲动是魔鬼………”

那个叫黎阿木的少年,被她一气之下轰了出去。

骨咄禄子默矩送过来的东西,她看也不看就丢出门外。

可如今,阿南虽然服下灵药,仍然昏迷不醒,她纵然有疗伤圣手,怎么对自己上下其手?

她想了想,只好慢慢打开门,侧耳听门外的动静。更深露重,木兰轩中一片寂静,看来那些骨咄禄子默矩后来派来的侍卫宫女,确实都被她轰走了………

哎,他们怎么这么听话呢?楚楚正在懊恼,突然就看到月光下,那叫黎阿木的少年默默立在院中,与她双目对视,给了她一个微微的笑容。

突厥的冬夜,还真不是普通的寒冷…………他想必在那里站了很久,高挺的鼻子和清秀的脸,都冻成通红之色,手里还牢牢端着一个药箱。

这一刻,所有的国愁家恨,仿佛都变得离楚楚很远。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就直直地向那少年走去,他的年纪,恐怕比少华还要小—

见她走下来,他立即身形一动,半拉半拖将她小心翼翼扶回房内,然后默默准备向外走去。突然一只白玉般的小手,已将他衣袖拉住。

他有点不敢去看那张美绝人寰的脸,突然她三下两下,便把自己衣裳解开。

那简直用最美的白玉雕成的身体,只裹了件极薄的红色内衣。明明是寒冷的冬夜,少年只觉得一阵火从心头窜起。他用残存的理智哑声道:“夫人…………”

谁知她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伤在背上没办法上药,阿南又没醒………你少愣着了,还不赶快,我都快痛死了。”

想了想又道:“小心点,可别留下疤痕。”

便见她一头栽在床上,毫无瑕疵的美背,就这么露在他面前。

要是别人,他说不定早就拂袖而去,或者嘲笑一通。突厥王宫内,谁不知道黎阿木护卫的嘴,是最犀利的?但是换成是她……………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他却很确定的知道,她其实最单纯,根本不知道这还有另外一层暧昧。他的额角已渐渐渗出汗来。

见他不动,她恼怒地侧过头来,美丽的褐色眼睛闪阿闪,就快要骂出声来了。

她不知道她有多美吗?简直可以让人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

他早已身不由己地走过去,坐在床榻上,正要去开药箱,她递给他一个小瓶道:“用这个。”

他默默地将瓶中的膏药涂上比羊脂白玉还要细腻的肌肤,一阵淡淡的香味萦绕鼻边,不知是她的香味,还是膏药的香味。

这时候,从小修习的内功心法终于发挥作用,他虽然热汗溢湿内衫,手却依然沉稳。

她舒服地嘤咛了一声,头渐渐垂下,慢慢地沉入梦乡。

不知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克制住一亲芳泽的冲动?少年觉得他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来拉过床上的锦被,盖住面前的天姿国色。

简直有点羡慕这床被子………

少年微微笑起来,头脑却已清醒,站起来向外走,心里想着:可不能再让她授人把柄了。

门外…………他遽然停步,却见月色笼罩下,骨咄禄子默矩独自负手站在院中。

他的肩头,分明是浅浅的一层雪。

曾几何时,一贯冷血无情的右厢察,现在的都蓝可汗,会这样等在一个女人的院中,连门也不敢进去?

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诧异,突然对他最尊敬的大汗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大汗此时才发现他出门来,连问:“她敷药了么?”

他点了点头,他才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见少年注视他,连忙掩饰道:“我真怕后宫里出什么乱子。………我们走吧。”

少年如往常一样,静静跟在他的身后。两人都不说话,心里却明白,有什么,已经变了。

等到阿南能够起身的时候,楚楚的伤已经痊愈了。她仅着内衣,扭来扭去想在铜镜中看清楚自己,可惜总是不能够,急得连连问坐在一旁的阿南和黎阿木:“怎么样?真的没有疤痕?”

久以习惯楚楚的惊世骇俗的阿南,见怪不怪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他倒是一贯的沉静,据说,他从小修习雪山老人的寒冰功,是不会动儿女之情的,难怪大汗放心把他留在这里,他每天都呆在这里,简直成了木兰轩的总管。确实,修为还是挺不错的。

你看他微微笑,稳如磐石,道:“夫人的灵药,确是突厥王宫内无可比肩的。”

楚楚本待得意地一笑,突然发现,自己的爱美之心,只恐漏了个很大的破绽,连忙掩饰道:“这是一个高人所赠,他说过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则会有无妄之灾,你们都要给我保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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