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根本不会来景仁宫看他。于是那天小小的玄烨趁着奶娘一个不不注意悄悄地跑到了董鄂妃的宫里找皇阿玛去了。
原来被额娘整天挂在嘴上讽刺,咒骂的董鄂氏是那么温柔,那么美丽,还对着他轻声细语的说话,陪着他讲故事,拿了好吃的点心给他。给她比额娘温柔多了,不会像额娘那样整天愁眉苦脸的,还动不动的就伤心哭起来。玄烨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董鄂氏。没一会皇阿玛真的来了,皇阿玛是那样的亲切,再也不是平常见他黑着脸的样子,皇阿玛问他喜欢不喜欢董鄂氏,玄烨说喜欢。他不知道这一句话却换来的一场风暴,皇阿玛要把他交给董鄂氏抚养,他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额娘了,至于风波是怎么平息下来的,玄烨还记得清楚,皇祖母叫来董鄂氏,和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额娘一场大病,身体在也没好起来过。
想起伤心事,康熙简直把马氏那些女子当成了仇人,徽之伤心的样子逐渐的和记忆中的额娘重合在一起。康熙心里打定主意,大踏步的进了徽之的寝殿。
徽之正一肚子的后悔呢,她的计划还没实行,小七就神来一笔,一番计划都没了用武之地。可是她宁愿和马氏那些人打一场架,也不想小七搀合进去。就算是真的失宠,徽之也没想过要拿着孩子做文章。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她没冷酷到那个份上。这个年代没什么发达的医药,小孩子一个感冒很容易变成了致命的肺炎。没抗生素,肺炎的治愈率低的可怕。季节变换的时候徽之的心都提嗓子眼,眼看着小七内火平了,孩子被自己拘着好几天,不能随便出去,不能随便吃东西,真是闷坏了。
在得到了太医的首肯,徽之才叫小七出去走走,徽之只想到康熙对小七那么疼爱,肯定不会让她胡闹的。也就放心的叫奶娘带着孩子去了。可是现在的乾清宫不再有以前的清净了。
自己坑了孩子的负罪感折磨的徽之要发狂了。“你别着急,太医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小七会没事——”康熙的话没完的,迎面飞过来个黑影,康熙忙一闪身避开了,一个枕头落在地上,康熙一看正是徽之最心爱的一个软枕,上面是缂丝岁寒三友的图案。“你消消气,朕这就叫人把马氏打死给你出气。”康熙不敢拿着皇帝的谱儿生气,反而是好声好气的安抚着徽之。
“马氏什么东西?她死上一百回能比得过小七的一根头发吗?她为什么敢在宫里作威作福的,还不是你惯出来的。皇上是天子,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可是那么多的名门闺秀,知书识礼的书香之家的女子黄山不喜欢,偏喜欢这个重口味。我惹不起,还能躲得起,臣妾求皇上看在小七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份上,叫我们母子出宫吧。就算是打死马氏,备不住今后还有什么驴啊,骡子的出来!”徽之气指着康熙的胸膛,一边哭,一边说,康熙也只能把黑锅往别人的身上推:“是朕一时失察,都是曹寅办事不利,选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你放心,朕再也不会糊涂了,那些女子叫她们出宫去吧。”
徽之抽搭着:“还是算了吧,底下的官儿们为了讨皇上的欢心,没脸没皮的。这群送走了,指不定还弄出来什么活宝给皇上。那群人里面也有几个懂事知道规矩,说起来也是怪我,想着曹寅是个办事办老了的,还能不知道宫里的规矩,也就没叫她们先学规矩再去服侍皇上。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害了自己。”
康熙立刻踏着徽之递上来的梯子下来了,看样子一场风波就过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朕一时松懈,当年太皇太后在的时候,一直说做皇帝是个苦差事,不能有一丝松懈天下无数的眼睛在盯着看,无数的人在揣摩着你的心思。朕这些日子稍微松懈了点,酒杯小人和奸佞所利用了。以后要是再犯,朕就像是这个簪子!”康熙说着拿起来梳妆台上一根玉簪,磕成两段。又把断成两截的簪子仔细的收在自己贴身的荷包里面。
徽之知道康熙这是真的狠下心来,还是见好就收吧。按着她的本心巴不得把那些汉女都赶出去。只是这么以来反而显得自己气量狭小,有算计的嫌疑。“皇上这是干什么,平白的起毒誓,更不像个君主的作为了。那是我最喜欢的簪子!”徽之一脸心疼,她拉着康熙坐下来,亲自拿了毛巾给皇帝擦脸:“外面下雨呢,别人都冷,你却是一头的汗。”
接过来徽之手上的毛巾,康熙个她擦着泪痕:“这次是我不好,贪图美色,放纵婢妾。那些人再也不能在宫里待着了,立刻赶出去!”
“全赶出去成什么话了?皇上还养不起几个丫头?臣妾看那些女子性情不一,家世背景也不一样,选几个老实安分,在皇上服侍也不错。马氏的言行举止,看着不像是良家女子,只怕那些人里面还有马氏那样的,只是藏得深没发现罢了。皇上一概把她们遣出去,又不知道底下传出什么闲话来。臣妾还心疼皇上——爱上一匹野马,头上顶着一片草原呢。那样的女子还指望着她们守身如玉不成。别一出去就艳帜高悬——贩夫走卒的拿着二两银子去,就能……哼哼哼。”徽之一撇嘴,康熙脸上已经能煎鸡蛋了。马氏那几个最近得宠的女子是什么来历,康熙心里清楚着呢,就冲着她们花样百出伺候人的手法,康熙就知道这几个女人不是秦楼楚馆出来的,就是被富商巨贾豢养特别调校的。没准一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