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啊。
谁知徽之却没任何想抚养小格格的意思,惠妃难免有些失望,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和徽之说了些闲话。“惠妃娘娘,为什么宫里不准提起我姐姐呢?她虽然不在了,可是还是皇上的贵人,怎么连着她的牌位都没有?”
惠妃手上的茶水差点洒出来:“呃,这个,皇上是个重感情的人,当年他对你姐姐十分宠爱,可以说是宠冠六宫。你姐姐的事情一出来,皇上伤心的和什么似得,连着病了几天。把太后和太皇太后都吓坏了。怕皇上伤心,太皇太后严令不准再提你姐姐。你也不要轻易的提起来,仔细着太后和太皇太后知道了不开心。”惠妃解释敏之不被人提起的理由。
正说着,忽然小宫女进来说:“惠妃娘娘,良贵人,奶娘过来接了小格格回去。”公主落草就有是个奶娘伺候着,徽之心里暗兆佳氏果真是按捺不住了,直接叫人来接了孩子走。惠妃娘娘还给她下绊子呢。徽之看一眼进来的奶娘:“小格格睡着了,你们带着她回去要小心些别受了风。是惠妃娘娘带着她来的,谁知我们闲话就忘了时间。兆佳姐姐一定是等着急了。你们回去吧,逸云你送送他们。”说着奶娘带着孩子告退走了。
惠妃也觉得没意思,没一会就走了。第二天徽之去给太后请安,谁知一向对着她横眉立目的兆佳氏竟然破例和她打招呼。徽之没心没肺的笑着和兆佳氏寒暄,恭维着她把小格格养的可爱。
徽之的日子过的还算是不错,康熙对她也算是宠爱,康熙虽然后宫的嫔妃为数不少,但是康熙是个有自制力的皇帝,没有沉迷女色。一个月皇帝翻牌子宣召侍寝也不过是占了半数的日子,徽之一个人能占到三四天。还不算皇帝平日召见她说话,算起来一个月有二十天徽之能见到皇帝。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徽之对如何做个合格的嫔妃有了更深的认识。以色侍人总不能长久,徽之清楚,天外有天,后宫不缺的便是美人和青春,她即便是有了倾城倾国的姿色,也不能把皇帝长长久久的留住。因此徽之更在别处下功夫。
康熙很喜欢叫徽之伺候着读书。徽之烹茶是跟着苏麻学的,康熙可是从小喝住苏麻烹的茶长大的,因此康熙喝徽之烹茶有种童年回忆的味道,即便是别人拿来琼浆玉液,都不会引起皇帝内心那点最柔软的记忆。
相处的久了康熙更觉得徽之识大体,有分寸,和她在一起叫自己总是能轻松愉悦。每天被政务烦忧,后宫还有那些女人眼巴巴的期盼,皇帝的日只一点也不轻松。也就是和徽之在一起,看着她烹茶,焚香,听着她莺声燕语,康熙才觉得轻松了点。
一声压得很低嗤嗤声响起,徽之知道是皇帝回来的信号。她立刻到了殿门前迎候皇帝下朝回来。看着康熙脸色有些不悦,跟在皇帝身后的小李子做个眼色,徽之就知道了今天皇帝的心情不好,要小心谨慎。徽之带着一群宫女围着皇帝团团转,给康熙皇上轻便的常服。看着徽之明媚沉静的面孔,鼻尖缭绕的是她特有的馨香,康熙心情慢慢的缓和下来。
斜靠在窗下的大炕上,康熙喝一口茶,从肺腑中长长的舒口气:“你真是朕的解忧草,看见你心里就平静了。你做什么呢?”
徽之指着靠墙的一面大书架:“臣妾带着人把上面的帘子给换掉了。小太监们不识字,皇上叫他们拿书,都是凭着记忆来,书都长得差不多,就算是拿到了,放回去也没准就乱了。臣妾想个法子,用不同的颜色标识了经史子集。那明黄色的是经书,深,剩下的用绿色标识出来。这样大方向不错,就好找多了。”
康熙一进来就发现了以前一色的明黄色帘子都换成了五色,听着徽之的讲究,满意的点点头:“想的很巧妙。祖宗的规矩不叫太监识字,就是吸取了前明宦官乱政的教训。他们不识字虽然蠢笨些,可是安心。你这个主意很好。屋子里也明亮起来。”
徽之跪在脚踏上给皇帝捏腿,听见皇帝的夸奖,她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惹得康熙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拉着她坐在身边:“今天晚上你来,朕要好好地奖赏奖赏你。对了还有件事,听听你怎么说。”
原来是地方上除了件案子,一个儿子杀了自己的父亲。本来弑父是大逆不道,按律当凌迟处死。可是地方上却判了斩监侯,案子报上来大理寺和刑部两个主官却吵起来。刑部说斩监侯也不用,杖一百坐三年牢就是了,大理寺却是要凌迟。两部官员意见不合,吵到了皇帝跟前。
原来哪个儿子也是没办法,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不假,可是她这个父亲不是个好人,虐待自己的父母,把老父亲逼死,淹死了自己的母亲。他的妻子是拐卖来,生下儿子之后生了病也不肯医治就看着妻子死掉。后来妻子的家人找上门还勒索妻子的家人,要人家拿出一千两银子才肯把妻子的尸骨还给他们家,这个儿子从小被虐待,只是年纪小无法反抗。最后儿子长大了,终于趁着亲爹喝醉的时候手刃生父。被杀的这个人实在太坏,乡民们一起上万民书给这个儿子求情。因此地方上只判了斩监侯。
“他们吵得朕头疼,一个说惩恶扬善。那样的恶人死有余辜,而且那个做父亲的本来已经先犯了弑父弑母的大罪,被儿子杀了也是伸张正义。大理寺则是抓着个孝字不肯让步!”康熙对着徽之抱怨着。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