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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了最后一棵..c树,我尽全力在这树上一蹬,身形顿如离弦之箭朝崖顶飞射而上,脚下咔嚓一声,却是那老树经受不住这一蹬之力,当腰折断了。已无退路,当身形超过崖顶那一刹那,绕在金丝手套上的冰蚕飞环急射而出,堪堪绕在了崖顶侧长的一棵臂粗新树上,用尽力气一拉蚕丝,随着咔咔的树皮断裂声,斜飞而来的我终于踩到了崖顶的土地。
自由的空气真好,若不是怕暴露了行藏,真想大吼一声来抒发此时的情绪轻轻将手一抖收回丝环,打量了一下四周,看来我的运气还不赖,从这里望去,围住山谷的另几座山峰顶部都似刀削过一般,而且山与山之间落差太大,即使上去了也无法离开。好险好险,像我这样不留后路,上去那几座的话,怕就得在上面等死了。
看着崖上的这些草木,我想起了在谷中的那些安排,首先,里屋中的长绳再次搭好,金铃丝带也留下放入了衣橱里做为见证,外屋的桌上用剑刻了“我已出谷”几个字,这四个字简繁相同,杨过认起来应该没问题,而且这边山崖下绳呀树呀上的布置,他一看就应该明白我是从这边离开的吧。本来我最怕的就是现在已经快到那十六年之期,如果杨过去到山谷,因为找不到小龙女而一时想不开自尽,那我真是罪莫大焉了
这时天色还早,找起下山的路径来方便,挥舞着黑剑砍去疯长的老高的蓬草,很快一条羊肠小道便露了出来,我顺着这条小道,还算顺利的下了山。
刚下来我就躲到林中去了,下山时没太注意,这时才发现衣服上挂了好多的毛刺球,头发上也粘了不少这东西,可摘了半天,只把衣服上的摘干净了,头发上的却一个也没弄下来,头发倒是被我拉的生疼可怜的裙子也被山道上的灌木把裙摆地方刮成了碎布,我这样子还真难出去见人
正当我为怎么出去见人而烦恼时,林子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我好奇的觅声寻了过去,“抓住她”声音近了,我躲在一棵大树后探头向外看去,前面跑着的是个身着绿衣的女子,后面追来的则是一群手握农具、身穿粗布衣服的农夫农妇。这时听仔细了,据后面追来的乡民所骂,原来前面这女子竟是个贼,什么张家媳妇的镯子、李家大嫂的银锁、黄家兄弟的耕牛真是琳琅满目。
又听继续骂过去的话,却是说这女贼不但偷东西,还把发现她偷盗的几个人打成了重伤,现在还生死不知。原来不但是小偷,还进化成了强盗被抢匪杀死过一次的我,此刻最恨的就是伤人夺财的强盗了眼看那女子将要逃入林中,我手指一弹,绕在金丝手套上的丝环立刻激飞出去,缠在了那女子去路旁边的一棵树上。
转眼间,绿衣女子就窜入了林中,后面乡民本以为这次就让她逃脱了,没想到只听哎哟一声,那女子竟然摔倒在了树旁。喊了声老天长眼,那群乡民一哄而上,将那女子捆绑了起来。看着那女子被押走,我抖手收回了丝环,心中却起了疑惑,刚才不是说那女子能将发现她的人打成重伤么怎么现在看去,仿佛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或者刚才她用了凶器我摇了摇头,想之无用,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可以洗漱一番的地方休息才是,眼看天就要黑了。
出林走了不到一里之地,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我忙加快了步子,没走出多远,天空一片乌云遮来,顿时掩去了所有的光亮。怕在黑暗中迷失方向,我站在原地想等这阵乌云过去,可等了半天,乌云没散,反而是因为天色更晚,周围更变得一片漆黑,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这样等下去可不是办法,而且乌云不散,下起暴雨的话,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只好摸黑而行了,我把黑剑当导盲棍用防止被石头草木拌倒,缓缓走了好久,天上的乌云才渐渐散去,待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我才发现自己好象又走回了山中。
茫然看着四周黑影重重的树林,这时一点微弱的水流声传入了耳中,听到这声音我精神一振,忙循声找了过去。
水声渐渐变大,很快一条溪流就出现在眼前,此刻乌云已去,又有了水源,我欢喜之间却感觉头发上那些毛刺球纠缠的更难受了,待要到这溪水中洗个干净,却发现月光下这水实在有些浑浊不明。上游可能会好一些吧,我不想就此离开这条溪流,只好这样安慰了一下自己。
越往上游走,果然水质越清,我沿溪走了半个多小时,水是越来越清,月亮也渐渐升高,这月光也比刚才明亮了很多。
再往上走了一段,水质却忽然下降了,又变成了浑浊不明的样子。这事可真奇怪了,我又缓缓的退向下游,一直盯着溪面的眼睛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这条溪流本来就是浑浊不明的样子,只是在这段有条干净透彻的支流汇入,所以才让这溪水仿佛变成了水质不同的两段。而这条支流入溪处本来是掩盖在一片树丛下的,原来很难让人注意到,只是现在树丛下却有个缺口,从那里汪汪流出的清水暴露了它自己。
好奇心颇重的我当然要过,将黑剑别在腰间的草绳上,我纵身一跃跳到了那缺口处,这溪水还真不浅,顿时我就被背上的金刀所累直直沉了下去。不过这也不全然是坏事,从这支流处出来的水势颇急,若没有金刀这个重物,措手不及下可能我会直接就被冲开。
费力的游过缺口,再向前游了一段,压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