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这依然是一种挫败感。
走到停车的角落,怀念从包里拿出钥匙解锁。
正要拉开车门,一双手臂从后面抱过来,怀念吓得心跳一窒。
浓烈的男人气息混着淡淡的烟草香,熟悉的感觉令怀念松了一口气。她沉下脸,正要转头,眼睛被男人的手掌盖住。
“你干嘛!”视线突然落入黑暗,她不安的挣了挣。
席子钺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盖着她的眼睛,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信守承诺,不要让你看到我。”
男人低沉的声线,带着对她独有的温柔,呼出的气息吹拂在她耳廓里。怀念心跳加快,脸上染出绯色。
她恼羞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分明就是犯规!
“我听从你的命令,你说我强词夺理。”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啃噬,语调又低又缓,“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
“明明就是你……”怀念耳朵红的快要滴血了,手足无措的被他困在怀里。一片漆黑中,什么都看不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谈笑声,越来越近。
她窘迫不安,急急道:“有人过来了!你放开我!”
席子钺拉开车子后座的人,将怀念塞进了车里。
怀念的眼睛不过恢复片刻光明,身体还没来得及坐直,一条领带覆在眼睛上,被迅速系上。
“你干什么……”她正要扯下,双手被男人钳住。
他被她翻个身,倒在座椅上,双手交错按压在头顶。
视线一片黑暗,还被人弄成这种被欺负的姿态,怀念又紧张又生气,脸色涨红,“……我不是你的玩具!你放开我!”
席子钺坐在她身侧,俯下身,轻吮她的唇瓣。
他享受着她双唇的柔软,浓浊的声音自喉咙里发出,“你没说不准我看见你……”
“你无……唔……”她的嘴巴才刚张开,就被他的舌头滑了进去。男人火热的舌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越来越野蛮,绞着她的舌头用力吮.吸,像是恨不得把她每一分津液索取殆尽。
她呼吸艰难时,他意犹未尽的撤出,舔着她的唇瓣,如同吃到糖的小男孩,哑声呢喃,“很甜……”
这叫人上瘾的滋味,要他戒掉三个月,无异于酷刑。
“席总……你在犯规!”怀念声音发抖。
席子钺低笑,“规矩由你定,解释权归我,这很公平。”
他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她无力抵抗,煎熬不已,却又沉沦其中。
这男人就像可怕莫测的大海,而她是海中漂浮的小船,她被他包围,被他掌控。他可以让她安然畅游,也可以将她倾覆,他让她飘来荡去,上下沉浮,她是死是活是快乐还是痛苦,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终于,她无力的瘫软下来……
他在她耳边戏谑道:“你的身体很需要我。”
怀念红着脸,又气又臊,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极其讨厌他这种行为,本能却在响应他。幸好她看不见他,不然更是无地自容。
他捏着她的下巴,带有警示意味道,“这三个月乖乖的,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儿?她差点就把这句话问出来,快到舌尖时憋回去了。
她为什么要问他的行程!快点消失才好!
席子钺身上的电话响了,助理已经把车开进来了。
席子钺放下电话,将怀念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着。怀念身体前倾,撞到他硬实的胸膛上。他顺势将她搂了个满怀,她的挣扎被他强势压下,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发,一遍一遍的抚摸着。
越靠近,越松不开手。
越缠绵,越无法自持。
他就快要疯了。
却还是要忍耐。
不知道抱了多久,好像只是那么一会儿,助理的电话又来了。
席子钺轻轻拍了下怀念的脑袋,吻上她的发,将她放开,推开车门离去。
怀念听到关门的声音,将眼睛上的领带扯下来了。
黑暗许久的视线终于迎来了光明,可以看清外面的一切,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她在车里呆呆坐了几秒,突然下了车,举目四望。
没有那张硬朗的脸,没有那个伟岸的身影,只看到一辆黑色路虎的车影。
拐个弯,连尾气都消失不见。
怀念眼神茫茫然的站了一会儿,回过神,手里还攥着那条灰蓝色暗条纹领带。
之前的火热激荡又一次浮上脑海,她恼的将领带扔到地上,拉开前排的车门,坐上驾驶座,关车门。
车子驶出停车位,拐弯,怀念通过后视镜,熟练的操作。
车子开出几米,她突然踩下刹车,换档后退,退回到刚刚开出的位置外。
目光越过车窗,落在了地面上的那条领带上。
后面的车子按着喇叭,催促前面挡道的车。
怀念回过神,正要踩油门,突然一脸生气的捶了下方向盘。
她拉起手闸,推门下车,走过去将领带捡了起来。上车,将领带扔到副驾上,迅速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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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够将天上月亮电源关掉,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了……关于爱情我们了解的太少,爱了以后又不觉可靠……你和我看着霓虹,穿过了爱情的街道,有种不真实味道……”
低柔的女声,在车内淡淡环绕。
窗外是五光十色的世界。
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是形色各异的人。
她如往常一般,在忙碌一天后,穿过喧嚣的街道,回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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