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很疑惑,时隔一年多,皇甫弋南忽然查起这个做什么?
她不是喜欢憋话的人,也不觉得自己偷看密函算什么亏心事,等皇甫弋南外出回来便问了。
他也没藏着掖着,似乎本就打算近日里跟她提这事,解释说,延熹八年冬与延熹十五年冬,养贤书院分别有过一次大选,如今又过了七年,不论是否存在巧合,先查查这批学生的底细再说。
皇甫弋南绝不是会浪费精力在无用之事上的人,江凭阑因此将这封密函挂在了心上,又想起近日里身边那些奇怪的动向,这才导致她一整天都在走神,连阿六和十七的例行汇报也没注意听。
她默了默,“我心里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你俩最近盯紧些。”
“小姐是指世迁哥?”
她这“盯紧”一词其实只是随口一说,听见阿六这么问便忽然语塞起来,半晌苦笑道:“阿六、十七,你们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出了一丝异样。此前,他们二人虽身在甫京,多数时候却都待在外边,负责与留在大昭各地的弟兄们联络通信,有情况时再来王府汇报。可自打小姐从岭北回来,便令二人住进了府里,跟世迁哥一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