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平顺?为什么要把阿武夺走?......”
阿娇见窦太后的面色刹那间变的惨白,滴滴汗珠从额上渗下来,那一刹那,窦太后的表情僵硬。注意:第三已经更名为!!!
“阿婆,”阿娇吓的不轻,大声唤道。那一刹那,她觉得很害怕,眼泪哗啦哗啦就下来了,紧紧握住阿婆的手。
内侍这才反应过来,欢叫道,“传御医,传御医......”
疼痛侵蚀着知觉,窦太后心下惨然,她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阿娇,喃喃安慰道,“阿婆不要紧,阿娇不要怕。”
窦太后失明之后,记忆力也渐渐衰退,脑海中的人的影像也渐渐模糊,唯一能记得住的脸,只有阿嫖、阿启、阿武和阿娇!甚至连她的长孙刘荣的脸,她都记不得了!
这也是为什么,失明之后,窦太后对阿娇的宠爱更甚一筹。所有的皇子皇女在她心中都及不上一个外孙女阿娇。只因为,当你记不得一个人的脸的时候,感情上就会疏离,就像她对她长子的这第十个儿子,刘彻出生的时候,窦太后的眼已经盲了,她对这个孙子就很难生出些许亲情!
景帝匆匆赶到的时候,御医们已经诊治过窦太后的脉了。
“太后如何?”景帝焦急问道。
几个老御医对视一眼,上前禀道,“太后只是忧虑过度,只要能精心调养,就会康复的!”
景帝默立良久,最后叹了口气,走进母亲寝殿。
窦太后紧闭着双眼,摆摆手,“我没事,”又斥责身边的侍从说:“干嘛把皇帝你叫来!”
窦太后把手伸给儿子,“阿启啊,我就剩你们姐弟俩了,你们要好好的!”
景帝的眼睛慢慢变红了,“母后!你放心!”他哽咽道。
**【86】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4)**
等窦太后心情平复了,刘彻和阿娇随景帝出了长乐宫,景帝叹了口气,拍了拍刘彻的肩,“辛苦你了!”便走了,刘彻看着父皇有点佝偻的背影,心中有些伤感!
阿娇红着眼眶,“没想到叔叔这么年轻就走了,阿妩一定很伤心吧?”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逝者已矣,生者珍重!”刘彻凝眸父皇渐渐消失的背影,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活着的人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活在当下!
刘彻转过身,问阿娇:“阿妩送给你一大箱子礼物,给你送到哪儿?送到这里,还是堂邑侯府?”
“送到这儿吧!”阿娇说道“彻儿,你用过早膳了吗?”
“没有!”刘彻把手伸给阿娇,“去我哪儿吧,这儿让我觉得很沉重!”
阿娇点点头,握住刘彻的的手,两个人坐上刘彻来时坐的坐撵,一同去往东宫。
常安带着东宫的侍女们,恭恭敬敬地伺候阿娇翁主用膳,比伺候刘彻还要小心翼翼。刘彻在旁边看的笑吟吟的,看来自己的人都了解自己的心事了,转眼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阿娇,心下着恼:他的心事,恐怕只有这她会装不知道吧!
殿中,阿娇取了一块粟米饼,放入口中,平素里清软的声音便有些含糊,“彻儿,你们殿里的糕点好好吃!”
“那你就多吃点,你太瘦了!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我哪有瘦啊!!”软语娇音,齿颊留香。注意:第三已经更名为!!!
东宫常侍常安听了,眼中都有笑意。
阿娇的眼飘向殿外,看到屹立的赵扶桑的背影,知道避无可避,早晚要向刘彻交代萧胜的事,便道:“彻儿,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阿娇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刘彻自然之道她想说什么,眸子镇定,“说吧!”
“之前,你的侍卫首领赵扶桑抓的两个人,现在在我那儿!”阿娇顿了顿,觉得应该坦白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抓他们,但是,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武阳侯萧嘉的两位公子?”
“武阳侯?”刘彻有点惊讶,武阳侯萧嘉是大汉开国丞相萧何的孙子。
“是啊,哥哥叫萧胜,弟弟叫萧谨!”
“阿娇姐怎么认识他们的?”
阿娇斟酌着言辞,不知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萧胜劫狱想救周亚夫的事告诉刘彻。“我只是与萧胜有一面之缘,觉得他人品还算正直!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他们也是王侯世子,所以想等你回来再处理。”
刘彻已经从赵扶桑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我要抓的人是萧谨!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他吗?”
阿娇点点头。
刘彻挥挥手,常安便带着殿上所有的人退了出去,刘彻带着阿娇进了他的内室。
**【87】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5)**
刘彻的内寝室四面墙壁都挂满了刀剑,透着一股男儿气概,唯一他那张雕花大床旁边刻了一只雕龙铜器。刘彻坐到床头,一按那只龙头,开动机关,他对面的墙壁设的两扇暗门缓缓地向两边滑开,一间暗室慢慢地露出来。
等暗室的门完全打开,阿娇看到自己的画像就挂在暗室的中央,画上她站在湖中心的一条船上,头顶一弯月牙当空,穿着桃红色的纱衣,披着白色羽衣,束着粉蓝的腰带,在晚风的吹拂下衣带翩翩,画上还题着一首《蒹葭》。
阿娇的脸瞬间就红了,他把我的画像挂在自己的寝室里,是每晚夜深人静都要看着入睡吗?这样的明确地表白,她怎么能再假装不明白他的心?
阿娇的双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娇羞的呢喃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