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好答应,不过要是他媳妇自己为纳妾,那就不一样了。褒若啊!”
她转身向褒若展开一个慈蔼无比的笑颜,端的是老星君下凡一般仙风道骨,褒若透过表现看本质,看到一只老狐狸躲在人皮后笑得奸诈,也回以一个同样表象的笑容:“奶奶!”
“诶!褒若啊,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嫁给厚载是决意要当个好妻子的。”
呵呵呵!褒若再次表象地笑:“那是当然啊——所以我是决不让厚载沦为无信小人的!”
呵呵呵呵!
祖孙二人相视而笑,笑得牙格格地响!
厚载匆匆踏进厅堂,一阵冷风迎面扑来,不由打了个寒颤,却看到奶奶和爱妻正相对笑得温馨无比,欢畅无比,母亲正在左看右看,寻找救兵。
“乖孙儿!”
“厚载!”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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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三章婆媳暗流
怎么和想像的不一样?
接到菁儿的报警,匆匆赶来,原以为会看到剑拔弩张的对峙场面,或是小褒儿被欺负的小脸,没想到气氛和谐得让他发毛,六只眼睛一齐充满希望地瞪着他,笑得甜蜜无比。
“相公!”褒若像一只小小兔,依偎到厚载身边,厚载顺势一搂,几乎将她埋在胸前。
“当着长辈的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明老太君冷哼一声,褒若忙从厚载身上挣脱出来,小声道:“对不起。”
看不见的地方,小手重重掐在厚载腰间,你骂我?掐死你孙子!
厚载面不改色地咽下一声闷哼,道:“一家人何必太拘泥?孙儿就喜欢褒儿这样率真,再说,褒若在外人面前都是很得体的,奶奶不是没有见过。”
那是,第一次见面她就比世族女子的仪态还要更好上三分,实在挑不出毛病,可是就是这样才让人气,明明她的身份不如何高贵,却偏偏让人无处下手去责难,所以那天才被厚载驳得无话可说,气怒而去,奶奶微笑道:“厚载,你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奶奶知道你心中对褒若也是爱重得紧,只是有件事,当初你欠了些考虑,”厚载搂着褒若坐下,听她继续道:“世家哪家没有几个妾室?妾室不只是为了服侍爷,而且是必不可少的体面,须知当家中来了人,主家奶奶必须出迎外,妾们也得上前见礼,帮助打理宾客驻行,你爹也才两个妾,说出去体面上便不好看,所幸他不是掌舵的,而如今,你却发誓不纳妾,让人以为我们明家掌舵人是个惧内的!将来你如何面对手下?明家家大业大,才娶一个夫人说不过去啊。”
其实明老太君说的话,确实不是强辞夺理,当时的风气确实如此,有点身份的人不纳妾会被人笑话为“无能、惧内”,富人家以妾的多寡来分地位高下,高门大户的太太进另一家作客,也喜欢炫耀自家妾的多少美丑,让妾们一个个出来见礼,体现自己的大度,然后妾要负责来作客太太的接待,而大夫人只陪客人聊天,喝茶,其他诸如打赏下人,客人的饮食起居等事都是妾的事,由妾来服侍能体现出客人的身份高贵,不太高贵的客人,端茶倒水等便只有婢女服侍了,明家虽然势力不容小看,但没有妾的衬托,确实少了几分体面。
厚载笑得恣肆狂侫:“谁敢当面说我明家不是?!有本事,说这话的人别落到我手上!”
明老太君瞪眼语塞,明夫人笑着圆场道:“你呀,当了明家掌舵与族长这么久,还这么狂放?看把奶奶气得,还不退下呢!”
明夫人对儿子拒不纳妾这点心中是暗服的,夫君对自己虽是爱宠有加,但仍然纳了妾,永远也忘不了纳妾当日,她是多久绝望,那边新人房里红烛高烧,而她一个人啃啮着孤独与苦恨过了漫长的一夜。
明老太君看着远去的一对,对明夫人道:“厚载虽然不肯改口,你可也不能任他这样,褒若还得一年才能有月信吧?难道就任他这样独守空房?”
“厚载既已经答应了的,随他去吧。”明夫人随口应道。
“不如找两个俏丽点的丫头近身服侍也罢了。”明老太君眼中精光暗藏,明夫人与她相处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皱皱眉道:“媳妇已经进门,近身服侍的事自然是媳妇办,正好让她学着服侍夫君呢,何必再派人。”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意思,丽萍,”孙儿与孙媳妇走得不见人影,明老太君正视明夫人:“厚载是你儿子,你不心疼?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在身边。”
明夫人忆及当年她力劝夫君纳妾的事,一阵气苦上心头,多年委屈与幽怨一同冲上脑,不由冷冷地道:“就是心疼,才不让他纳妾,难道我要让我的媳妇也被人像畜生一样摆布不成!”
“丽萍,你这是什么话!”
她幽幽地道:“就你心中的儿子孙儿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厚载不纳妾我赞成,你何必强加一腿,你已经在礼睿身边安了两个探子,怎么,连孙儿也不放过?”
当年的回忆越发深刻,夫君当年与她恩爱有加,老太君却以今日的理由命夫君成亲,夫君性格温和,在老太君的重压下被迫纳了两个妾,都是老太君身边的丫头,他人夫妻事事都躲不过这两个妾,老太君权心极重,幸好厚载不像他爹。
“放肆,丽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明老太君厉声喝道。
明夫人实在无心多说,意味深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