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盒子往桌子上一扔,对老板说,让他开个价。
那老板眼瞳已经变成了金元宝,他咧着快要笑到耳根的嘴打开了盒子,不过他一看到里面的东西,老板脸上的表情整个就凝固了……
见老板一副吃屎的样子,离恨天顺手拿过了盒子,他把那东西直接拿出了,他让老板看玉的成色,这绝对是块好玉,能卖不少钱。
老板并没有接过,他尴尬的笑着,玉是好玉,但做成了这个东西,他也不好出手,大户人家不会来他这里买这种东西,就算材料再昂贵,再稀有,也不会有人买。寻常百姓就更不用说了,看看行,真掏银子,怕是让他们砸锅卖铁也凑不来这一个边角的钱。
见老板面露难色,离恨天心说这事要坏菜,他突然想起钦墨上面刻的东西,他还没看过,只知道上面有钦墨的名字,男人大致的扫了两眼,然后指着这地方给掌柜看,他问他,知道谁是钦墨吗……
老板当然知道谁是钦墨,整个南朝又有几个人不知道,离恨天一看有门,便告诉老板,这字,是钦墨亲手刻上去的。
等同于签名。
值得珍藏。
他说完,老板的脸色更难看了。
看样子,这个地方不太流行签名,要么就是,钦墨的名号还是不够响亮……
有亲笔签名也不成,当然这是不是钦墨自己刻上去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他只是想蒙混过关。
离恨天原本是想当些银子做私房钱的,不过这东西太难出手了,老板也说,没人会收的,最后在老板的提议下,把这根东西毁成玉佩,不过由于这玉已经加工过,再次加工肯定不值这价钱了,离恨天想想最后也只能接受了,虽然银子没换到,把这东西毁成玉佩携带也更方便点。
卖也好卖点。
离恨天没钱,就没有手工费,他告诉老板剩下的玉就给他当酬劳,那老板当即眉开眼笑的,离恨天也不知他在笑什么,不过几日之后,他看到玉佩就知道了……
那是对龙凤佩,做工倒是还不错,就是小得可怜……
老板说是因为修改的原因,不过离恨天知道,他一定是想多留些玉,所以玉佩才这么小,可谁叫他事先没说好,事已至此,他只能接受了。
所以说,这无奸不商什么的说得太正确了。
离恨天看着那对不到两指宽的玉佩,他心说这根本值不了几个钱了,男人思量了半天,最后他决定将其中一只玉佩送给铁勒,就当是他给他金牌的还礼了……
他不欠铁勒的了。
而且这是龙凤佩,他还能留一个,不亏。
至于银子,等成了亲,想办法从铁勒那里弄点吧……
暂时,只能这样了。
……
十月初十,如约到来,离府上下喜气洋洋,一派喜庆的红色装点一切,离恨天就坐在这堆红色中,等待他的婚礼开始。
第七十章 真开始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
离恨天正被梳头的好命婆念叨的昏昏欲睡,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了,他这门,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了,都已经娇气了,离恨天正想看看那粗暴的人是说,就听到文曜让好命婆出去。
“四爷,这可不行啊,而且这也不合规矩,要是误了吉时……”好命婆握着梳子在据理力争,时间本来就不多,若是延误了,她老太婆可承担不起啊,可她还没说几句就被文曜直接丢出去了,然后那门咣当一声就被栓死了。
她就这么,被关在外面了。
“为什么要嫁人?”离恨天还没责备文曜,文曜倒先发难了。
那日他和木涯吵完架后,他就离开帝都,去为他们的行程做安排,可他才离开不久,就听到离恨天嫁人的消息,文曜把什么都扔下了,他着急 忙慌的赶回来,可讽刺的是,他正赶巧上大婚当日……
这算什么,他还有机会来观礼吗?
看着男人,嫁给别人吗?
太荒谬了!
“因为我想安定下来,我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生活。”离恨天没有直接挑明,可他的想法,他与文曜心照不宣。
“你不想那样,你可以跟我走,我不是早就说过,要带你离开吗?我们不是约定好了,我有了足够的能力,你就和我在一起吗……”当初,他要带离恨天走,离萧山百般阻拦,木涯和离落也从中作梗,他们不是会耍手段吗?怎么今天就应了这门亲事……
因为对方是北昭国君吗?
那他们,把离恨天当什么了……
离萧山他不管,离落呢?木涯呢?
他们也放任铁勒把离恨天娶走吗?
怎么他才走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等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的人,要跟别人了……
文曜怎么能接受得了……
“文曜,忘记那些事情,我说过,我是你爹,我只希望你把我当成爹。”男人穿着大红喜袍,但非女人所穿着的衣裙,南朝有娶男妻的风俗,所以离恨天穿的,是男人的服饰。
他的头发完全散开,好命婆正梳着,还没有挽起发髻,黑色与喜袍的金红两色相间,衬得男人的皮肤格外的白,也显得有些请瘦。
这样的离恨天,虽然华丽,却给人清新脱俗的感觉。
他很漂亮,可是,这身嫁衣,却不是为他文曜而披……
他还告诉他,他们的关系,只能是父子。
文曜不想多说,他准备直接敲昏他,把他带离这里,有什么话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