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宜,就让我给他下七日痛哭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混球方才一直在我的腰间摸来摸去耍流氓!
“七日痛哭散?”
“中毒者会无法停止地痛哭七日,日夜不歇。”我嘿嘿一笑,斜他一眼,“王爷可是想试试?”
“苦瓜居然想谋杀亲夫?”封阙挑眉。
我顿时一噎,半晌,冷静道:“大白天的,王爷还是不要说鬼话的好。怪吓人的。”
封阙摇着头了然地笑:“苦瓜不用害羞。”
我扶额怒道:“闭嘴!不许你坏我名誉!”
某个贱人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苦瓜就扑倒了我,亲了我的小兄弟;后来,苦瓜还掐过我耳朵,摸过我的脸,牵过我的手……方才,我也捏了苦瓜的脸,牵了苦瓜的手,还把苦瓜搂在了怀里……”
末了,他抬头冲我贱笑,“苦瓜,你哪里还有名誉?”
我目瞪口呆,然后终于红着脸,一个飞脚踹了过去。
亲小兄弟什么的……混球你还敢不敢再无耻点!!
封阙飞快闪过,贱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原来苦瓜如此深爱本王……”
啊啊啊脑残!
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我狞笑道:“是啊王爷,其实人家爱死你了呢!”
封阙:“……”
***
一路打闹回了王府,远远地,便见黄瓜小少年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好一个贤良淑德的黄瓜小媳妇!”我不由戏谑地看了看封阙,“我说,你要是真喜欢男人,干脆把黄瓜收了吧!”
封阙似笑非笑扫我一眼:“可我心里满满的都是苦瓜了怎么办?”
经过方才路上的一役,我已经知道如何对付这厚脸皮的混球了。
他贱,比他更贱!他不要脸,比他更不要脸!如此,胜利便在眼前。
于是,我冲他微微一笑:“那王爷再来让我踹几脚吧,我一定会好好‘疼爱’王爷的!”
封阙失笑摇头,伸手捏捏我的脸:“这么凶。”
我打掉他的手,送他一个白眼。轻浮的登徒子!再摸下去剁手!
“王爷,月华公主来了,此刻正在大厅里等着您呢。”黄瓜见到我们,直接跑了过来。
我一怔,下意识地扫了封阙一眼。
封阙淡淡挑眉:“她怎么来了?”
“说是服下王爷送去的解药之后,如今身子已经完全好了。所以便亲自来拜会神医,以示感谢。”黄瓜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神色看起来有些古怪。
那日自悬崖下回来以后,我就开始着手做mí_hún散的解药。做完之后封阙就派人给月华公主送去了。
我回过神,连忙冲着封阙摆手:“你就说神医不在吧……我这人低调惯了,不大习惯这样的场面。”
再说月华公主也不见得真是见我来的,我还是识趣些得好。
封阙似笑非笑,深深地扫我一眼,神色有些怪异:“你不愿去见公主?”
“怎么会呢呵呵呵……”我摸了摸鼻子,干笑几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确实不想见月华公主,也不打算勉强自己去。但这要怎么和他说啊?难不成直接说我太识趣不想打扰你们独处么?他一定会恼羞成怒……
毕竟,月华公主始终都是他的亲姑姑,两人之间也始终是个禁忌。我还是能不戳破就不戳破吧。
“算了。你回去歇着吧。”封阙突然挥挥手道。
我松了口气,刚想说多谢王爷,却见他已经转身,快步往大厅疾走而去了。
步履那般迫不及待……看来很高兴啊……
胸口顿时一紧,说不出来的窒闷。半晌,我望了望天,舒出一口气,然后负着手慢悠悠地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午后阳光正好,睡个懒觉吧。
***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我终是起了床,穿好了衣裳。
四周环顾了一圈,没有人在,安荷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出门到院子里晃悠了一圈,终于看到了不知从哪儿回来的安荷。
“小苏大夫,您醒了!”见我站在门口,安荷连忙跑了过来。
“是啊,安荷姐姐,我饿了,可以吃饭了吗?”我揉揉肚子。
“这……”安荷的脸上出现一丝为难。
“怎么了?”
“小苏大夫……奴婢正是去了重华居刚回来,本是去向王爷请示,今晚是不是还与小苏大夫一同用膳的,但是……但是……”安荷咬咬唇,看我一眼,有些犹豫。
“但是什么?”自从悬崖底下上来以后,封阙每天都拖着我与他一同吃饭,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王爷与公主已经在吃了……”
公主?
我怔了怔,脑中仿佛空了一下。很久以后,才“哦”了一声。
“奴婢这就吩咐院子里的厨房给您做晚饭吧?”安荷小心翼翼道。见我不说话,又道,“小苏大夫……您、您别伤心,王爷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回过神,冲安荷抿唇一笑:“瞎说什么,他是不是故意的,与我何干。我只是王府的客人,自然要听从主人的安排啦。”
又没人规定他每天都要与我一同吃饭……我按下心头的不爽。
“可、可是您和王爷……”安荷咬唇。
“我和王爷?”我失笑,一股浓浓的荒谬感从心底升起,“我和王爷怎么了?你还真信了那些小丫头们的胡乱猜测啊?傻姐姐。哎哟,算了,我出去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