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后娘娘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如若不然,以师兄的个性,又怎会较真至此。”

“过人之处?”张锐小声嘟囔着,脸上的表情却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算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既然师兄想找那就找呗,反正,只要找到人后答案自然就出来了。”顾青深呼一口气,似是想通了一般向自己的马车行去。

徒留张锐一人怔在原地,看着顾青那似觉飘忽的身影,撇了撇嘴角,低声埋怨,“是,想找就找。反正又不是你跟着师兄四处跑。可怜的我哟,自师兄亲政以来真是半刻也没停过。”

语毕,他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背后,大步向着自己的马车行去。

御书房内,一片静谧,小全子见张锐和顾青二人出去了,便推门而入,“皇上,今儿晚上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司空烨闻言,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俊美的脸庞上隐约有些厌恶和不耐之色同时涌上。

“就德妃的吧。”

“是,奴才这就去正德宫通传。”小全子闻言,连忙退了下去。

直到小全子将门关好,脚步声渐远,司空烨才自椅子上站起身来,缓步踱至窗边,向外看去。入眼之处,是那承载了多年历史的千万宫阙、琼楼玉宇。

自小,他的目标就是成为那后世人人称颂的千古一帝。然而,当他真的登上这个人人争相要坐的位置之时,才终于感觉到那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是多么冰冷孤寂。

现在的他,深刻的明白,即便站在最高处,倘若只有自己一人,这一切也都将变得没有意义。他要的,是有人同他共享这锦绣河山,而这人,非皇后莫属。

卫嫣然,会是那个人吗?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他只知道,至少宫里的这些嫔妃中,绝对没有他想要的那个人。

适才,之所以不回答张锐和顾青的问题,就是因为,他们所问的问题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答案,又如何回答他们?

现在的他,只凭着一份执着,四处寻找她。可是,就连他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执着些什么。他只知道,他想找到她,那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呼唤,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只是单纯的那么想,便那么做。仅此而已。

诚如张锐和顾青二人所说,对于一个罪臣之女,他完全可以废了她,而原本,他也确实是那么打算的。然而,直到失去之后,直到他发现真相,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对于那个聪慧的女子,不知何时起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所以,他要找她,同时,也要找到答案。

同一时间,云清宫内,花想容小睡了一会儿,刚刚起身,宫女暗香便来禀报,“娘娘,德贵妃来了,现在正在正殿候着呢。”

“知道了。”花想容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暗香,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叫你呢,来,给我梳妆打扮。”

“奴婢遵命。”暗香得了命,连忙手脚利索地来到花想容身后,为她梳妆起来。

云清宫正殿内,德贵妃沈如雪一身大红色华衣云裳,手捧茶盏。不疾不徐地吹着气,时不时地小啜一口,举止端庄优雅,脸上也没有半分不耐之色。

“娘娘,这云妃也太大胆了,竟然让您坐于此处等候这么长时间,简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与沈如雪一起来的宫女秋菊见正殿内等了已有两柱香的时间,竟是半个人影儿也没,面儿上显然已是极不耐烦。连带着说话的口气里也没有半点儿尊敬。

沈如雪却是眼带责怪地瞥了秋菊一眼,将手中茶盏置于一旁,责怪道:“秋菊,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说话也看个场合。云妃就是再有不是之处,是你这身份能说的吗?”

秋菊闻言,眼中虽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低头认错:“是,奴婢知错了。”

“知道就好。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话做事都要有个数。宫里是个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不能做那仗势欺人之事。”沈如雪说这话时,声音虽是平静,但显然语气中却是夹杂了几分气愤。

“哟,这是谁啊,竟敢惹得姐姐你如此生气。”

沈如雪正自说着,一个尖细嘹亮的声音便自殿门外响起,随着声音进来之人,自是那姗姗来迟的花想容及她的心腹宫女暗香。

“妹妹,你总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这茶都要凉了。”沈如雪一见花想容进来,连忙堆了笑脸自椅子上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劳姐姐等候了。实在是姐姐你来得不巧。妹妹我刚才正在寝殿小睡,这不,暗香这丫头一来通禀,我立马就从榻上起身了。就怕姐姐等急了去。”花想容亦是满面笑意,只是,这二人脸上的笑,几分真,几分假,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才最清楚。

沈如雪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僵,但很快便恢复如初,“难怪了,原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妹妹休息,是姐姐我的不是了。”

“姐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姐姐你大驾光临,我这云清宫可是蓬荜生辉呢,哪有不欢迎的道理?随便姐姐你什么时候要来,我这儿都欢迎之至呢。”花想容一脸着急的解释道。

沈如雪这才缓了表情,“妹妹,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给急的。”

“呼……”花想容长吁一口气,目光转向一直站在一旁的秋菊,说道,“姐姐,你这玩笑开的,可真是吓坏我了。不过,刚才进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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